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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娘娘請自重

    不周已傾,天子蒙塵。九州烽火,誰主沉浮? 這是一個偉大的時代,梟雄們用鮮血書寫史書的輝煌,以偉業留下蒼涼的絕唱。 這是一個崩壞的時代,高岸為谷,深谷為陵,黃鐘毀棄,瓦釜雷鳴。曾經高貴的王冠被踐踏在草履之下,曾經卑賤的血脈玷污了織錦的裙擺。 而即便是這樣一個時代,也難以給予背負恥辱之名而生的若敖凜一個機會。 直到一個人,踏著屍山血海,輕撫鬢間珠翠,從絕高的雲端向泥濘中掙扎的自己伸出一隻纖纖素手,風華絕代。 他說:「你若愛財,我便讓你富可敵國;你若愛權,我可許你位極人臣;你若要這天下,我就以江山做媒。」 「不過,唯一的條件是,你得娶了哀家。」 —— 腹黑騷氣女裝太後攻×銳智野心直男將軍受,別被文案給騙了其實這就是一對腹黑夫夫邊沙雕甜寵邊統一天下的故事……

    第十三章 春風得意馬蹄疾(1)

    小說: 太後娘娘請自重 作者:安茹公爵 字數:1782 更新時間:2019-11-26 05:56:13

    三更過後,杯盤狼藉,燭淚遍地。

    景湛離開後,眾人也沒了留下來的理由,便陸續離開,最後只剩下了被灌得醉醺醺、

    路都快走不穩的若敖凜。

    這一晚,他委實是經歷了有生以來最大的起落,從連參加宮宴都沒資格的一個私生子,變成了眾星捧月、功名在身的若敖氏名正言順傳人,將來更可能是一國太後的丈夫,這在他做夢時候都不敢想過。

    也許自己的錦繡前程,真的將從今夜開始……

    「將軍?將軍!」

    這聲音……好耳熟……

    若敖凜知道自己已經醉了,腦子反應很遲鈍,盯著眼前人看了好久,才意識到這是景湛身邊的小太監,似乎是叫夏葵。

    他來做什麼?

    興許是看出了若敖凜的戒備,夏葵扶住若敖凜的胳膊,低聲道:「是娘娘派我來送將軍回府的。」

    「送我……回府?」

    「是,娘娘說,今晚還尚未給您正式的封爵詔書,您還得回若敖氏的府邸,怕您受委屈。」

    一說要回若敖氏,若敖凜立刻清醒了不少,原本身邊的若敖誦此刻也早已不知去向,八成是回去通風報信了,自己回去以後必定不好過。

    「多謝娘娘掛心。」有夏葵在,想來那些人也不敢太放肆。

    夏葵暗地撇了撇嘴,他是不太喜歡這個若敖凜的,總覺得這人一看上去不是木訥,就是兇巴巴的,半點不親近人,更可惡的是明明都把自己許給了娘娘,卻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那個秦珩眉來眼去,著實可惡!再想想娘娘之前的叮囑,還讓自己照看這傢伙,這傢伙到底哪點好了?!

    若敖凜全然不知這些彎彎繞繞,只當夏葵是景湛派來的親信,很自然地便扶著夏葵要往外走,夏葵見他半點不那自己當外人的模樣,更是滿腹不爽,盤算著非要跟娘娘好生念叨一番這傢伙的僭越大膽。

    馬車晃晃悠悠,加上美酒的餘韻,若敖凜很快便又昏昏欲睡,連夏葵叫了好幾次也叫不醒,等回到若敖氏府邸時,已經是頭重腳輕,幾乎整個人都得靠在夏葵身上才能站穩。

    而等他下了馬車,一聽見那個熟悉到令他作嘔的聲音時,他就算再不清醒,也不得不逼著自己清醒點了。

    「若敖將軍好大的官威啊,家主在此親自迎候,你還這般漫不經心,可真是一朝得勢六親不認吶!」

    若敖凜眯了眯眼,這才看清若敖氏的府邸居然還燈火通明,門前黑壓壓一片站滿了人,而沖他說話的聲音正是來自正門台階上最前面那人的後方,這聲音若敖凜就算化成灰也絕不會認錯,不正是剛才被人狠狠打了臉的若敖誦麼?那他身前的不必多說,自然是若敖決了。

    心下立刻湧上一種厭煩,若敖凜強壓下火氣,拱了拱手:「豈敢怠慢家主。若敖凜只是奉太後之命,主持宮宴,喝得多了些,還請家主見諒。」

    若敖誦臉都氣歪了,指著若敖凜的鼻子大罵:「你還有臉說!你這個吃裡扒外、狐媚惑主的東西!居然聯合著太後一起對付家主!你簡直是活膩了!」

    若敖誦這樣當面質問,早已越了規矩,甚至是徹底撕破臉了,但身為家主的若敖決卻一直沒有發話,他的臉隱藏在陰影中,看不清神色。

    「聯合外人對付家主?」若敖凜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酒壯人膽,平時的惡氣此刻更是一發不可收拾,「誰對付家主了?太後娘娘只是如實說出你們的身份而已,庶子便庶子,你們心虛什麼?莫不是草包到了沒了出身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而且我只是取回我應得的功勛,太後娘娘奉先王之命代王上理政,你們這般挑釁,究竟是誰藐視君上?」

    「你!若敖凜!」

    「誦兒!」一直一言不發的若敖決終於動了,他看似漫不經心地抬了抬手,便止住了若敖誦和下人們議論的聲音,一雙難掩滄桑的深灰色眼瞳淡淡地投向若敖凜,月光下顯得格外凄冷,彷彿看著垂死獵物的狼王。見慣了殺伐的若敖凜對危險的直覺相當敏銳,他立刻就感覺到,若敖決即便只是一眼,也比在旁邊凶神惡煞的若敖誦恐怖的多,也瘋狂的多。

    老傢伙,怕不是動了殺心?

    若敖凜心中一緊,故意裝作還醉著的模樣,靠在夏葵肩膀上,手指卻已經握住了腰際的劍柄。

    若敖決陰森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亮光——牙齒被月光照亮的反光——他居然在笑?

    「阿凜,當初的事是為兄有錯在先,為兄給你賠罪了。不過這些終究是家事,還是莫要在外人面前宣揚的好。祖父也在院中等你許久了,你先進來說話吧。」

    夏葵一愣,轉頭望向若敖凜,人家這意思分明就是要把他趕走,到時候只剩下若敖凜一個人毫無依憑,豈不是要任人揉圓搓扁?!

    「無妨,你回稟娘娘說我能解決。」夏葵只聽若敖凜壓低了聲音這樣道,下一秒,剛才還一副沒骨頭模樣的人立刻就站直了身,步伐緩慢卻堅定地走向黑如夜潮的人群。

    他仰起頭,月光照亮了他的側臉,纖薄的甚至有些銳利的唇角微微上揚,曾經被自己嘲諷為木訥的眼閃過名劍出鞘般的寒芒:「那就有勞家主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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