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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雲流水十年間

    風流不羈的許風流,在江湖上聲名遠播,是各派拉攏的熱門人物,雖然沒有人說出什麼極度恭維的話來 ,但各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得許風流者,得天下!」 看似瀟灑無畏的許風流,為江湖上各位名家所愛,可到底誰是真心的呢?許風流在各位名家中周旋求『生存』,不是為了保住一條命,而是為了找一個人。究竟是誰能讓許風流許大俠苦苦尋覓,卻不曾出現。

    第十章 坐等主人

    小說: 浮雲流水十年間 作者:酒纸画白 字數:2418 更新時間:2019-11-28 06:02:16

    天境堡的牢獄內,許風流安靜地坐在牢房內,等待這牢獄主人的到來。

    結果等了一天都沒有人來招呼他。許風流在心裡暗自嘲笑,看來這次是中了圈套了。這個月公子究竟是什麼人?想入宮輔助六皇子風雲皓。六皇子的母親是林丞相家的獨女林蘿萱。

    一個能輔助六皇子的人,想必與林家也脫不了關係。可是林妃早在一年前為心疾所害,導致人痴傻獃滯。這人是誰安排來的呢?

    許風流冥想之際,不免嗅到一陣香味自四面襲向自己。『幽蘭攝』?許風流屏住呼吸,運力抵擋急欲近身的香氣。來的如此急,不可能是透過自然方式的傳播,定是有人為它助力。

    許風流運力用星眸劍法護住周身,頭也不抬,聽著靠近的腳步,淡淡道「恭喜堡主功力再進一層,只是這使毒的手段,許風流不敢恭維。」

    「許大俠說笑了,本堡主再閉關一兩年也不是你的對手。不知許大俠大駕我天境堡的牢獄之中,有何事?」一境客套道,看著雙眼緊閉的許風流,一絲施|虐的念頭震過腦海。

    他可是被人使毒弄暈才呆在這個地方的。一境堡主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真是能裝啊!

    許風流嘴角微抽,道「堡主才是真會說笑,許風流過夠了苦日子,哪裡還想在這牢獄中受苦。還望堡主救我出去,早日脫離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實在不是人能呆得住的。這地方,唉……」

    許風流睜開雙眼,面向一境堡主笑道,「堡主喜歡常來探望這些臭氣熏天的人嗎?」

    想套住本堡主,許風流你真不愧是眾人想拉攏的人啊。一境堡主笑道「不喜歡,本堡主只喜歡探望像許風流許大俠這樣的。」

    許風流站起來拍拍身子,拿著劍翻了兩圈,「既然堡主不喜歡,何不帶在下出去呢?」

    許風流傾身嗅了嗅一境堡主的衣服,又抬起自己的衣袖嗅了嗅,不滿道「堡主啊,估計再呆幾個時辰,你就要變得和在下一樣臭了。在下現在是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啊。」

    「噢?」一境堡主看著一臉嫌棄的許風流,道,「許大俠這是要本堡主帶你出去?還是想本堡主快點離開?」

    許風流的雙眼登時一亮,道「當然是要堡主帶我出去了。做人自然是要同堡主這樣的人同住,如入芝蘭之室嘛,久聞其香。」

    一境笑笑,讓開獄門,「許大俠,請!」

    許風流客氣道,「堡主是主人,許風流是客,就不客氣了。」說著,人已行至獄門之外。

    時櫻軒,時櫻的房間內。

    昏睡了一天多的冬曲柳,睜開雙眼,打量著陌生的房間。他已醒來許久,可房內竟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冬曲柳爬起來,手卻摁到了一張紙。

    我已通知風流閣派人來接你,稍安勿躁。

    短短的一句話,十八個字,卻讓冬曲柳心裡一陣難受。剛醒來就被主人下了逐客令,任是誰也不能接受,更何況是一直被風流閣里眾人寵著的小公子冬曲柳。

    「走就走,我有腿有腳,難不成叫人害了去。不就是迴風流閣嗎?我施展輕功,也不過兩三個時辰。」

    冬曲柳氣的將紙撕碎,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幾腳,這才開門出去。

    門外,時櫻亭內,時櫻維持著一貫的姿勢,坐在樹上屈著一條腿,另一條腿掛在樹下晃蕩,一手提著一個白色雕青花的酒杯,一手玩弄著手中的花朵。

    一身白衣的男子襯著這一樹一樹的琉璃青花,美得讓人移不開雙眼。冬曲柳移開了視線,憤憤地握緊了雙拳。

    「冬公子,飯菜已備好,軒主要您吃完再走!」雙展秀道。

    冬曲柳扣著縮在袖中的手指,看了時櫻一眼,冷淡道「不必了!」

    冬曲柳轉身便走,卻被雙展秀再次攔住,冬曲柳差點兒就要發飆。

    「這是軒主吩咐您帶上的,說是要交給許大俠的。」看著冬曲柳陰晴不定的臉色,雙展秀心裡一陣驚喜,幸虧自己搶先說出了話。

    冬曲柳看著雙展秀手中的青色琉璃時櫻花,一把打開他的手,沖著雙展秀喊道「他自己沒有手嗎?不知道隨意麻煩別人很不禮貌嗎?」

    冬曲柳喊出這樣的話,鼻子一酸。

    許風流!這個世界上怎麼什麼人都會為你著想!現在,見不到你的人,都知道透過我來關心你了!

    時櫻瞥向門口正緊緊盯著碎在地上青色琉璃時櫻花的冬曲柳,神色複雜。

    雙展秀站在原地,向時櫻投去求救的眼神。

    時櫻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抬起酒壺,喝起了酒,彷彿沒有看見剛才所發生的事一樣。

    雙展秀只好硬著頭皮,恭敬地對冬曲柳道,「冬公子,要不我送您?」

    冬曲柳手指掐住了掌心,忍住眼中的淚,說道,「不用了。」

    說完,人已施展輕功離開。

    雙展秀看著時櫻望向冬曲柳離去的方向又飲下一口酒,認真地盯著時櫻看了一會兒,方才離開。

    時櫻放下腿,躺在樹上,手執酒壺懸在半空。難道真像一境昨日說的那樣,自己對冬曲柳上心了?

    「我聽說,你把一個男子帶回去了?」

    「中了夢幻合歡散,帶了一個男子回去。師弟,莫非你和我一樣?只是我很好奇,你把那個男子看成誰了?」

    「時櫻,如果師父還活著,他知道此事,定會為你而露面。師父是不喜歡我,可卻把你當成兒子一樣疼愛。你出了這樣的事,豈不是讓他斷子絕孫,後繼無人……你說,師父究竟有沒有死?……」

    想起昨日拼酒時的對話,聽一境的話語與口氣,他彷彿到現在都不相信師父已經死去的事實。可是師父如果沒有死,就絕不會坐著看一境在鳳城胡作非為的!

    時櫻揮手向時櫻樹林間扔下酒壺,自時櫻樹林里躍出一個人影,在酒壺被拋出的瞬間接住,送至時櫻面前道「軒主!」

    「先前許風流入獄是怎麼回事?」時櫻接過酒壺,問道。

    「稟軒主,屬下已經探得,一境堡主早在許風流從天境堡的地下甬道出來時,便已出關。上次瑞秀探得的消息,是一境堡主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意在捉住許風流的兒子冬曲柳。」浮秀道。

    「看來一境堡主蓄謀已久,可是他放了冬曲柳又是怎麼回事?」時櫻想不通,明明已經引自己上當,捉了冬曲柳,為何又放了冬曲柳?

    「屬下不知,但屬下已探得,這次許風流是真的入獄了。許風流先前離開時櫻軒去了天境堡,後來又折回時櫻軒,因途中遇到暗芝閣的范濤畫而再次回到天境堡。可不巧,一境堡主早已準備了人手,許風流剛混進天境堡內,就被人下藥迷昏,放進了獄中。」

    「那麼他現在在天境堡?」

    「是!」浮秀道。

    「浮秀,你繼續跟著許風流。叫瑞秀去暗芝閣探探范濤畫這個人的底細。」

    「是,屬下告退!」浮秀說完,瞬間消失。

    「展秀,你去魚靈谷替我取一株藥材回來。」時櫻從懷中掏出一張畫紙,「你把這張畫紙交給逍谷主,他便知。」

    「是,屬下這就去。」雙展秀語罷,便悄無聲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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