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曉沒有聽完講座，就和我一起偷偷溜出了階梯教室。

「不聽完沒事嗎？」我問他。

「有事，」他說，「開講前和結束後都要簽到。」

「那怎麼辦？」我有些擔心，「曠了有影響嗎？」

我問了句廢話，要是沒影響，秦天曉也不至於連和我見面都顧不上，每天待在學校聽講座了。

「會扣點學分，」他說，「但我可以從別的地方賺回來。」

我嘖了一聲，內疚道：「早知道我就……」

「我很高興。」話沒說完被他打斷，我們並肩走在沒什麼人經過的林蔭道上，昏黃的小路燈只能照亮地上的路，照不亮我們的臉，我卻看到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現出灼灼的光芒，「你能來找我，我真的很高興。」

他停下腳步，轉身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道：「君衡，我好喜歡你。」

我的心猛地一顫，悸動的感覺充滿整個胸腔，我沒有猶豫，一隻手摟住他的腰，一隻手放在他後頸上輕輕捏了捏，道：「知道了，我也喜歡你。」

我們找了一張湖邊的長椅坐下來，他指了指我手裡拎著的盒子，問我：「這是買給我的嗎？」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把盒子遞給他，「公司對面新開的店，聽說還不錯，帶給你嘗嘗。」

鮮奶買來的時候還燙著，現在只能算溫熱，好在這個天涼了影響也不大。秦天曉把蛋糕拆開，用勺子叉了一小塊遞到我嘴邊，「啊——」

我笑他孩子氣，還是張嘴吃了，他問我：「好吃嗎？」

「嗯。」我點點頭。

「我嘗嘗。」他突然湊過來含住我的唇。

蛋糕清甜的味道在我們的唇間化開，我們都有點享受這個吻。

一吻過後，他把我拉起來坐到他腿上。他呼吸粗重，一手落在我的腰上，另一隻手捏住我的下頜，用拇指反覆摩挲我的嘴唇，額頭抵住我的額頭，說道：「好甜啊哥哥。」

我被他這一聲哥哥叫得身體越發興奮起來，「我甜還是蛋糕甜？」

「哥哥比蛋糕甜。」說話的間隙，他輕輕啄吻著我的嘴唇，那隻捏著我下頜的手滑下去，從衣擺鑽進我的衣服裡面。

我忍不住舒服地低吟起來，道：「走，回家。」

我們沒有捱到家，上車後，我把車開到一個荒涼的沒有燈光的建築工地內，和他在車裡就來了一次，隨後才開車回家。

到家後我們在浴缸里又做了一次，結束後，他摟著我躺在寬大的浴缸里，一邊吻著我敏感的耳廓，一邊道：「從小到大，除了我奶奶，你是第一個給我買蛋糕的人。」

我愣了一下，隨後想起了秦天曉那個支離破碎的家庭——父親賭博，欠下巨額高利貸後，在被人追債途中不幸身亡，母親扔下年幼的獨子改嫁，幼小的孩子被沒有經濟來源的爺爺奶奶撫養長大，卻在還沒踏上社會的時候，需要賣、身才能換得奶奶治病的費用。

我默默嘆了口氣，真是個小可憐兒。

還好遇到了我。

我仰起頭尋著他的嘴唇親了過去，「以後你想吃多少蛋糕我都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