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冬，天氣漸漸冷了下來。學校附近的學生都穿著同樣的校服，乍一看沒有什麼區別，趙右諳卻一眼就看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冬季校服是件大棉衣，穿在身上難免顯得臃腫，站在校門口大樹下的那個少年，卻一點也不為服裝的厚重所困擾，身材高挑氣質出眾，古時人形容男子玉樹臨風，大抵也不過如此。那些從他身邊走過去的人，都有不少回頭的。

趙右諳站在別處默默看了半分鐘，直到看到沈眉眉走到對方身邊，他才抬腳走過去。

「班代，早上好啊！」沈眉眉笑著對奚何打了個招呼，「一起去班級嗎？」

奚何擺擺手：「我還在等人呢。」

沈眉眉跟他關係比較好，順口問了一句：「等誰啊？」

「等……」奚何正要回答，忽然看向沈眉眉身後，笑著說，「你來了？」

「嗯。」趙右諳沖他點點頭，「怎麼站在校門口等？」

奚何沒回答，只是笑著從校服的大口袋裡拿出一個塑料袋，「吃快點，別涼了。」

「這是……給我的早餐？」趙右諳接過來，發現是個燒餅。

「不算早餐，就是覺著好吃，就給你帶了一個，這可是我早上起來排隊買的。」奚何搓了搓手，「我想著你在家應該吃過早飯了，就只給你帶了一個。」

趙右諳也聽人說過學校門口有一家燒餅店裡的燒餅味道很好，每次去都有人在排隊，夏天還好，這一到冬天，熱氣騰騰的燒餅就更受追捧了，只是他一直也沒機會吃。

「謝謝。」趙右諳咬了一口燒餅，舒適的溫度和勾人的香味在寒風裡確實充滿魅力，能把他的整顆心融化了。

「我的天啊，班代，大早上的起來幫趙右諳同學排隊買燒餅？」沈眉眉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兩人。

奚何：「沒有，只是我跟郝雲籟今天都想買這個當早餐，反正本來就要排隊，就多幫右諳買了一個。」

「噢。」沈眉眉點點頭，又問，「那郝雲籟呢？」

「他先去班級補作業了。」

沈眉眉又點頭，臉上的表情像是明白了什麼。

奚何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怎麼了嗎？」

沈眉眉露出一個微笑：「沒有怎麼，就是想你們的關係真好啊。」

奚何想到上次郝雲籟說，有許多女生覺得他們倆像是一對的話，再聯繫沈眉眉奇怪的語氣，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但趙右諳什麼也沒感覺出來，淡淡道：「我跟奚何的關係確實很好，他幫了我很多。」

沒想到奚何在背後扯了他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少說幾句。

趙右諳不明所以，只能乖乖閉上嘴。

沈眉眉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和不斷企圖勾起的唇角，在內心呼喊：啊啊啊！是我的錯覺嗎，這兩個人為什麼有點甜啊！

三個人一齊往班級走去，很自然就聊起了天，沈眉眉打趣地對趙右諳說：「馬上就要期末考了，你這次是打算進軍年段前五十嗎？還是年段前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