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程墨剛被姜鶴帶動著去和班裡的接觸，以往大多數人都覺得他不好接觸，慢慢相處下來，班裡的同學也逐漸對他改觀了。加上程墨本身就長得不錯，於是他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封情書。

不過半道被姜鶴截下來了，情書送來的第一個星期，程墨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直到女生的小姐妹過來問他。

「什麼信？」程墨看著站在面前的兩個女生，後面的女生應該是情書的正主，此刻她正臉紅著躲在小姐妹的身後，低著頭不敢看他。

「上周那封信啊。」小姐妹有點著急。

程墨在記憶里搜尋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怎麼可能，我明明讓姜鶴給你了。」

「你給姜鶴了？」程墨好像明白了信的去處。「可能他放在桌子里不小心拿包的時候丟了吧。」

「這怎麼能忘呢？」小姐妹皺著眉，身後的女生也因為著急抓緊了她的衣角。

程墨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掃，「信里寫了什麼，你們現在可以當面說。」

作為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經驗的人，程墨當時完全沒有意識到女生喜歡他。他甚至對著兩個女生沒有任何印象，儘管他們是隔壁班。

小姐妹反應迅速，立馬把身後的女生扯到了前面，「菁菁，快！」

一下就到了戰線前方，女生根本沒有準備好，「啊…」

程墨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腕的手錶，「還有三分鐘就上課了，你們最好快點。」

「我…我喜…」女生憋得臉通紅，她仰頭看著程墨感覺都快哭了，最後一咬牙深吸一口氣，「我喜歡你。」

那個瞬間，程墨是茫然的，若是讓他現在回憶起當天的事，他可能甚至都記不清當初是怎麼回絕女生的。讓他記憶深刻的反而是回去後和姜鶴的爭吵…以及冷戰。

「上周有人讓你給過我一封信？」程墨站在桌子旁邊，沒有進去。

姜鶴挑了挑眉，理直氣壯。「我覺得你不會對這個感興趣，就幫你扔了。」

「……」程墨皺眉看著他，「你這樣很不好。」

姜鶴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處，一臉無辜。「怎麼不好了，你肯定不會感興趣啊，我幫你處理，你不感謝我現在來質問我？」

「我對早戀沒興趣，可信畢竟是她自己寫的，不管怎麼樣，我都該看完後再給回應，而不是隨隨便便就扔了，糟蹋別人的心意。」程墨很少這麼嚴肅得跟他說這麼一大堆話，於是儘管意識到自己處理方式有問題的姜鶴心裡一陣不舒服。

不就一封情書嗎，難不成你還要跟她在一起，搞得這麼認真。姜鶴在心裡腹誹，然後他有些無語的轉過了身，「這麼認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已經跟她在一起了。」

「這和在不在一起沒有關係。」程墨皺著眉，「我只是覺得不能辜負別人的心意，就算拒絕也要認真給予回應。」

「不願意的話，直接不行不就好了嗎，搞得那麼麻煩。」姜鶴給程墨讓了位置，讓他進去回到座位。

程墨氣憤的坐下，「跟你沒法交流。」

姜鶴冷笑，「那你去找能和你交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