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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娘娘請自重

    不周已傾,天子蒙塵。九州烽火,誰主沉浮? 這是一個偉大的時代,梟雄們用鮮血書寫史書的輝煌,以偉業留下蒼涼的絕唱。 這是一個崩壞的時代,高岸為谷,深谷為陵,黃鐘毀棄,瓦釜雷鳴。曾經高貴的王冠被踐踏在草履之下,曾經卑賤的血脈玷污了織錦的裙擺。 而即便是這樣一個時代,也難以給予背負恥辱之名而生的若敖凜一個機會。 直到一個人,踏著屍山血海,輕撫鬢間珠翠,從絕高的雲端向泥濘中掙扎的自己伸出一隻纖纖素手,風華絕代。 他說:「你若愛財,我便讓你富可敵國;你若愛權,我可許你位極人臣;你若要這天下,我就以江山做媒。」 「不過,唯一的條件是,你得娶了哀家。」 —— 腹黑騷氣女裝太後攻×銳智野心直男將軍受,別被文案給騙了其實這就是一對腹黑夫夫邊沙雕甜寵邊統一天下的故事……

    第二十一章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3)

    小說: 太後娘娘請自重 作者:安茹公爵 字數:1901 更新時間:2019-12-13 18:16:07

    「百里?這氏可不多見,難不成……」

    眾人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那個在南楚叱吒風雲進一個甲子,現在提起來還能令建康眾多氏族心中一震的男人——百里循。如果說楚烈王是南楚國運扭轉的開始,那百里循無疑是推動這一轉變的最強力量。哪怕他被後來的楚武王逐出國境,他所設立的法令卻早已深入南楚政治機器的每一處細節。

    百里,可並非一個常見的氏。這醉漢是百里氏,又被稱作「先生」,難不成真的跟百里循有什麼關係……

    有了這樣的聯想,眾人看向百里溪的眼神都變了,甚至覺得對方身上的破衣爛衫也有了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

    「誰?誰叫我?」百里溪眯著眼,晃晃悠悠地往來人方向走了幾步,似乎是看什麼發光的東西似的眯著眼,微微偏著頭,好一會兒才喃喃道,「小魚兒?」

    魚季腳下便是一個趔趄。

    「先生別取笑我了!」魚季臉上一紅,伸手去扶百里溪,誰料對方卻毫不領情地甩開。

    只見剛才還恍恍惚惚的百里溪瞪大了眼:「你,你在這裡,那個小老虎是不是也知道我在這兒了?他定然知道了!不行,我可不能……你,你就說沒見過我!」

    小老虎……敢這麼叫他家將軍的估計也就這位百里先生獨一份了吧?魚季苦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捉住對方的肩膀:「您當真要走?本來將軍可是要請您喝楊柳青的。」

    「楊柳青?!」百里溪驚叫一聲,下一刻便自覺地拉住魚季的胳膊,一副狗皮膏藥甩不掉的樣子,「快!小老虎人呢?」

    「將軍他現在啊,恐怕正在溫柔鄉里快活吶!」

    ——

    「阿嚏!」

    若敖凜迷迷糊糊地蹭了蹭鼻尖,誰、誰在說他?是太後那傢伙嗎?

    眼前的一切早已模糊不清,連抬頭都覺得脖子沒力氣,若敖凜只能隱隱約約看見太後所座的位置有個人影,不,好幾個人影……

    他這是,醉了?

    答案是肯定的,景湛的確是想整他,給他上的都是後勁兒相當足的烈酒,遠非在國宴上那些果酒可比。幾杯黃湯入肚,嘴巴都開始不利落了,可景湛卻不肯放過他,一杯連著一杯祝酒,硬生生把他從三分醉意灌到七分。

    也許有九分也說不定,若敖凜在努力瞪大眼卻依舊看不清有幾個太後之後,絕望地想。

    「若敖將軍怕是已經醉了。」秦珩也感覺到了景湛的些許針對,微微皺了皺眉,「船上終究有些冷,不如讓人扶將軍到暖室歇下。」

    景湛琉璃般的眼瞳冰冷地映出若敖凜地醉態,細不可查地嘆了口氣:「那就讓人扶將軍去歇著吧。」

    夏葵立刻領了命,若敖凜這時已經聽不清楚其他人說了什麼,只能順從地離開。

    「秦珩真是羨慕夫人啊。」

    小閣中,灰白的熏香冉冉升起,氤氳了地毯上的光影。

    景湛往後微微一靠,蔻丹支頤,襯的他膚色明亮如珠玉,他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紅唇:「因為若敖凜?」

    秦珩望著若敖凜離開的方向,微微頷首:「的確,我很欣賞他,不過我並無橫刀奪愛之意。」

    「橫刀奪愛?」景湛似乎失聲笑出來,剎那間眉眼生春,「這話您不該跟若敖凜說麼?難道奴家這麼沒有吸引力,連他一個男子都不如?」

    秦珩臉上劃過一絲尷尬,中原女子多拘謹,他哪見過像景湛這麼直白的撩法?更何況對方又美若天仙,縱使是他也有點架不住,只能躲開對方戲謔的眼神:「夫人與我所言並非同一件事,更何況,夫人不早已心有所屬?秦珩又何必自討沒趣?」

    「你不問,怎知奴家心裡的不是你?」景湛笑彎了眉眼,一手撐著下巴,故意往秦珩的方向湊了湊。

    海藻般的清香不由分說佔領了秦珩的鼻尖,他本想躲開,可眼睛卻像被吸住了一樣,無法從這個美艷如狐的「女人」身上離開,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越湊越近,纖長的睫羽歷歷可數,紅潤的唇半張,似乎在邀請自己索取更多……

    「姮夫人請自重!」

    「啊?」景湛突然退後,伸出一根細白的指,上面帶著一點濁物,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眨了眨,「奴家只是幫您清了些髒東西,祁國王上怎麼反應如此之大?」

    秦珩:「……」

    景湛淺淺一笑:「罷了,剛才不過是因為奴家看到您似乎很希望奴家接近的樣子,開個小玩笑,該說正事了。」

    秦珩愣了愣,見景湛真的一副端正態度的樣子,心裡竟隱隱有些失望,但國事為重:「姮夫人請講。」

    早在國宴上,他就看出這個太後絕非池中之物,手段高超,所以此番邀自己同游也絕對不是真要跟自己調情,或者說他已經明白,姮夫人這種野心勃勃的女人絕不可能外嫁,真正能娶她的也只有若敖凜。自己不過是她為若敖凜在諸國面前樹的一個擋箭牌而已。

    不過他又豈能甘願當這個冤大頭?而且這個女人,他也很有興趣,如果對方鬥不過自己,他強娶來且一併將若敖凜這員大將收入麾下豈不美哉?

    於是打定了這番主意,他興味盎然地轉向景湛,不過這回看景湛的眼神可遠遠不是欣賞佳人,而是獵人看獵物耍把戲的興奮眼神。

    這一點,同為一肚子壞水的景湛當然是心知肚明。

    跟這種人談條件,繞彎子只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景湛決定陽謀為上,開誠布公:「既然王上也看出來了,那我便也不再廢話,我可以讓南楚與祁國結盟,作為條件,你,要支持我下嫁若敖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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