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希爾的確是被驚著了，他甚至逐漸開始迷茫，在思考自己創造神明的時候是否有對他們的性格有過諸多描述。

可他無論怎麼翻找腦海中的記憶，就是找不出關於神明的隻言片語。

從希爾出生之初，這個世界就是被神明統治的世界，大陸上的國家無論是帝國還是共和，都不過是神明權力的手柄，他們之間斗的死去活來，神明卻在九天之上輕輕撥弄棋盤，偶爾傾斜會使神明愉悅，而更多時候，他則會使他們之間處於一個平衡狀態，而這一切，也不過只需要他動動手指。

希爾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連帶著身體的痛苦彷彿也沒有那麼明顯了。

「被你殺死的人……身份應該很尊貴，你把他殺了，我們會有麻煩。」

艾澤拉斯重重的親了希爾一口，滿不在乎。

「麻煩？有我在，麻煩的只能是他們。」

他這句話說的不輕不重，但聽在希爾耳朵里，卻讓他心裡狠狠地顫動了一下。

麻煩……什麼麻煩呢？他就是喜歡這個人對什麼都毫不在乎，心裡眼裡都只有他一個人的樣子，有他在，什麼事情都不足以成為麻煩，而他……不得不承認，無數個心動匯總聚合，他的眼神不自覺的一直跟隨在他身邊，他有什麼理由否認，他對這個人不是喜歡呢？

希爾心念一動，忍不住掰過艾澤拉斯的下頜，狠狠地啃吻上去。艾澤拉斯自然也是驚訝於希爾的主動，不過他向來是個聽隨心聲的神明，既然心愛的寶貝都主動湊過來了，他也沒有再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一吻閉，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希爾臉色緋紅，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那場親吻中回過神來，艾澤拉斯則是扣著他的後腦勺，仔細回味著希爾的味道。

良久，他盯著希爾的眸子，金眸里是異常的火熱。

「寶貝，等找到城鎮落腳了，我想要你。」艾澤拉斯看希爾彷彿要蹙起來的眉頭，出聲道：「不許拒絕。」

他怎麼會拒絕呢，那就來吧，嘻嘻。

希爾說的沒錯，在他們殺了那一行人後，各種麻煩接踵上門，有時他在睡覺之時都要在外頭布一層光明屏障，不為防禦，只為了自己不會在睡夢中被無聲無息的殺死，但由此，他的身體里的光明神力也愈發積弱，艾澤拉斯每每皺眉，他雖然每次都會將純粹的光明神力打入希爾體內，但不知道為何，他的身體彷彿就像一個有裂縫的容器，他打入多少，就會流出多少，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將剛度給希爾的神力轉眼就消散成光點。

他倒不是心疼那一點神力，只是受不了希爾這樣折騰自己身體。

又是一天晚上，他們點燃了柴堆，他坐在希爾身邊，摸著他的額頭。低聲道：「你睡吧。」

希爾搖頭，只是還未等他說什麼，一陣濃厚的困意從大腦深處湧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艾澤拉斯，忍不住出聲。「你……」

艾澤拉斯只是望著他點頭，收手親吻他的額頭。

「睡吧，神明祝你有個好夢。」

這下真的是完全黑過去了，希爾就連彈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順著神明的低語就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幾乎是同一時間的，在希爾歪頭睡過去的瞬間，在黑夜中一直挪動的黑影便被艾澤拉斯揪了出來，那黑影本來想說什麼，艾澤拉斯卻以食指抵於唇中，「噓」了一聲。

黑影會意，安靜垂首，很是乖巧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