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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雲流水十年間

    風流不羈的許風流,在江湖上聲名遠播,是各派拉攏的熱門人物,雖然沒有人說出什麼極度恭維的話來 ,但各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得許風流者,得天下!」 看似瀟灑無畏的許風流,為江湖上各位名家所愛,可到底誰是真心的呢?許風流在各位名家中周旋求『生存』,不是為了保住一條命,而是為了找一個人。究竟是誰能讓許風流許大俠苦苦尋覓,卻不曾出現。

    第四十六章 強行和好

    小說: 浮雲流水十年間 作者:酒纸画白 字數:4468 更新時間:2019-12-28 14:01:12

    「爹,我背您回去。」冬曲柳道。

    時櫻看了眼冬曲柳,又看了看許風流,淡淡道「讓我來罷,你先去找點治傷的藥。」

    冬曲柳握了握拳頭,帶恨地看了一眼時櫻。咬著下內唇,不再說話。

    時櫻視若無睹,伸手就要將許風流抱起。

    許風流攔住時櫻的胳膊,道「我還沒有享受過兒子的背呢,老子受傷了,自是要兒子來背。」

    時櫻道,「風流,他……」

    冬曲柳看著時櫻,神情出乎異常的冷靜。時櫻瞧見他這樣的神色,也是一怔。

    時櫻怔愣道,「他還小。」

    許風流笑了笑,雙手從冬曲柳身後攀住了他的雙肩,「我兒子怎能背不動他老子……」

    許風流伸手在冬曲柳肩上拍了一下,「小柳兒,你說是不是?」

    「我不姓小!」冬曲柳背起了許風流,一步一步地往竹林間的茅屋走去。

    許風流歡快地笑道,「哈哈……小柳兒果真長大了,日後要叫大柳兒了。」

    冬曲柳背著許風流不說話,他所有的話,全讓時櫻方才看許風流那溫柔的眼神給嫉妒走了。他那麼大的人,會背不動許風流嗎?

    三人走進茅屋,冬曲柳小心翼翼地將許風流放在床上,便去找醫治傷口的藥。

    時櫻道「你倒是還呆得住,師兄這幾日忙著平靈戰事,可是與靈語花教杠上了。天境堡的實力對付靈語花教,實在是綽綽有餘。」

    「你怎知我不焦急,」許風流哀嘆道「這本就是不可避免的。我在哪裡都一樣,我在這裡,至少是安全的,不用他人操心,也不用操心他人。」

    「不用操心他人?」時櫻反問道「我可是聽說了,你,你已經找到那個人了?」

    許風流頓了頓,點點頭,「找到了……也沒有找到。」後面五個字說的極輕,還夾雜這些許的哀傷。

    只是時櫻心裡想的是別的事情,無心顧忌他後面略帶的哀傷情緒。他方才那一舉動,定又是讓冬曲柳氣了。他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一邊是喜歡的人受傷了,一邊是喜歡自己的人在吃醋。

    他不是許風流,沒辦法忽略身邊那道異樣的目光,而且那人還是與許風流有關係的人。

    許風流話聲剛落,時櫻便一吻落在他唇上。許風流差點兒拍床而起,他怒道「畫時櫻!」

    連名帶姓叫了出來,不是真生氣是什麼?

    時櫻摁住許風流,冷靜道「你答應過我的,尋得那人,我便可以從你這裡求得一件事。」

    時櫻認真道,「只是這樣,我還覺得自己虧了。許風流,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這個吻,一天等不到,得不到,我便不能安下心。現在,我的心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原本已勃然大怒的許風流,在聽到時櫻的這一番話後,竟也只是握了握自己的雙手,閉上了雙眼,道「該還的遲早要還,早還了,也是清凈。我只是不知,你們都想要的,是這等子事……」

    時櫻截話道「我與師兄不同,師兄看你的眼神與我不同,待你的方式與我不同,他心裡想的,我是做不出來的。你只管放心,以前我會覺得自己還有那個機會。現在,我倒是滿意自己當初沒有陷的那麼深了。」

    「我倒是該感激你們了?」許風流道,明明自己被這幾個人耍的團團轉,現今他竟要感謝起他們了。

    「殊途同歸,你們對我的方式,還真是讓我……」

    許風流止住了沉重的話題,同時櫻說了兩句輕鬆的話。那兩句話說的也不在調上,時櫻卻配合著笑了起來。

    恰巧此時,冬曲柳也已找藥回來了。

    冬曲柳聽見時櫻的笑聲,腳步一頓。

    許風流抬起胳膊,痛呼了兩聲,叫道「小柳兒,你若再不回來,老爹就要疼死了。」

    時櫻看了看冬曲柳,正欲開口之際,冬曲柳向許風流走去。

    冬曲柳挽起許風流的衣袖,為他的傷口處上了藥,包紮好。

    許風流拍拍自己的手臂,道「還是兒子好啊!瞧我竟然又被傷成這樣。還好兒子救的及時,不然這次就命喪黃泉啦。」

    「你哪次不是傷的不成人形才回家的。」冬曲柳抱怨道。

    「小時候我每次想見你的時候,眼前浮現的都是你一身傷的樣子。每次你回來教我功夫,我倒是打心眼裡希望,你不要回來。但又怕你哪天死在外面,沒有人能替你收屍。」

    冬曲柳摸著許風流受傷的手臂,認真道「那個人,如此傷你,我定不會放過他!」

    冬曲柳臉上的表情幾乎沒有變化,但說話的決心卻是教許風流聽進了心坎。

    『傷你如斯之人,我定不會放過他!』彼時那人也是以同樣的口吻,說著要保護他的話。

    許風流深深地看著冬曲柳的雙眼,都是因為責任,冬曲柳的眼裡多了一份證明自己不是在逞強的決心。

    一直被許風流許大俠這六個字壓著,小柳兒並沒有放棄掙扎。只是外人不知,他自己還不知道嗎?徒有其名,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一開始這六個字的確給他帶來了不少好處,在江湖各名家前有了身份。識相的人看見了,皆會給份薄面,叫上一句許大俠。然誰是誠心實意,誰又是虛情假意,許風流一覽無餘。只是好面子,別人不戳破,他也不道破。

    現在想想,這何其不是為他總遭暗殺而埋下的禍根呢。

    一境是想以這個告訴他,他能教他名震江湖,也能教他身首異處嗎?那麼他還真是做到了。

    時櫻瞧著許風流看向冬曲柳的眼神,那般不對勁,啟聲道「若是住不慣我師兄的天境堡,倒不如隨我去時櫻軒住上一段日子。」

    時櫻也就是打打場子的話,落進冬曲柳的耳朵里,卻別有一番遐想。冬曲柳的臉色瞬間就冷了起來,卻因礙於許風流的存在,而轉變為一個哭笑不得的苦笑。

    時櫻見了,要多驚奇就有多驚奇,他忍不住地伸手向冬曲柳的臉湊去,卻教冬曲柳驀地轉頭,「啪」地一聲拍開了。

    「不要碰我!」冬曲柳隱忍許久的情緒,像是找到一個發泄口,自然而然地傾瀉而出。

    許風流將兩人的怪異看在眼裡,但又不敢多想。

    「我出去一下!」冬曲柳道。不顧剩下兩人的神色,轉身跑出門外,施展輕功離去。

    許風流看向時櫻,歉意道「小柳兒的性子不好處,這些日子勞煩你照顧他了。眼下,還有一事未了,還需照顧他一些時日,待辦完事情,我便會帶他回去。時櫻,勞你多擔待點,小柳兒終究還是個孩子。他經歷的事情不多,為人處世這一方面自是缺了許多。」

    「他經歷的不少了。」時櫻道。「敢在天境堡與時櫻軒之間挑事,這樣的本事,還真不是一般的孩子。」

    許風流訝然。

    時櫻起身道「你的事,我不便過問。但是他的事,我卻管定了。許大俠,我言盡於此。你們要怎麼鬧,我管不著,但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就不準亂來。」

    許風流本就不平靜的心緒,現在更加不平靜了。

    冬曲柳與時櫻的到來,讓他撿回一條命。但是時櫻最後的那一番話,卻教他著實被嚇著了。

    他不在的這幾個月里,雖然不知道冬曲柳都幹了什麼事。但時櫻要從他身邊帶走小柳兒,他一下子還真是接受不了。

    小柳兒是那人的孩子,是他與那個人唯一的僅有的鮮活存在的聯繫。他不能就這樣把這樣的聯繫拱手他人,更何況小柳兒是他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一個活生生的人。

    時櫻一兩句話,就要帶走小柳兒。

    許風流轉輾反側,想了冬曲柳與時櫻之間所能發生的事。唯一不敢相信的便是,時櫻喜歡小柳兒,或是小柳兒喜歡時櫻。

    黑夜裡,許風流為自己最不敢相信的想法而坐起。卻隱約覺得屋裡多了一個人。習武之人,對身邊的一切都比一般人要警惕、敏銳。許風流這麼覺得的同時,也聽見那人的聲音兀自響起。

    「你醒了?」一境的聲音略顯壓抑而緊促。

    許風流從驚嚇與警惕中回過神來,方察覺自己還是慢了一步。聽聲音,一境已經來了許久了。

    「你何時來的?」許風流問道,雙眉微蹙,這個時候來找他,會有什麼事?

    「不長。」一境道,說話時也向許風流的床邊走來。

    「這麼晚了,堡主可是有事?」難道平靈被攻下了?那夢幻櫻呢?夢幻櫻怎麼樣了?壺州呢,芒大人他們……宮中又會鬧成什麼樣子呢?

    許風流思考的間隙,一境已經坐上了床邊。

    一境道「我方回來,便想來看看你。聽說你前些日子,被人傷了。」

    一境抬起許風流受傷的胳膊,「風流,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許風流縮回手臂,道「已無大礙,勞煩堡主掛心了。」

    「你其實是在怪我沒能保護好你。」一境道,再次抬起許風流的胳膊。

    「堡主多慮了。」許風流掙扎著要縮回胳膊。胳膊上的傷確實好了許多,傷口早已結痂,再過些日子,便可痊癒,只是要留疤了。

    一境壓倒許風流,壓抑道「你若是怪我沒能保護好你,我還會覺得你心裡有我。如今看來,你心裡是一點兒也沒有我的。你究竟將我置於何地呢,風流?」

    許風流察覺一境的不對勁,用力地想把一境從自己身上推開。誰知一境飛快伸手點住他周身大穴,順帶封了他的內力。

    許風流急道,「堡主何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說,夜已深,堡主該休息了。」

    一境用光了耐心,剩下的便只是藥物所帶來的情-欲。

    一境冷冷道,「這,你應該去問夢幻櫻?」

    一境抬起許風流的下巴,貼著他的臉面,嘲笑道「知道我是中了同樣的毒,許大俠,你說,這該怎麼辦?」

    什麼?一境也中了畫中春?許風流的腦袋瞬間空白,只覺得一陣雷電自頭頂流遍全身,霎時動彈不得。

    「風流,你這個樣子……」一境的手指貼著許風流的唇角而過,「真不錯!」一境吻了吻許風流的唇角,起身隔空從屋內的木抽屜內取出一個小瓶子。

    「你做什麼?」許風流動彈不得,但看一境手中的東西,再想到他中了畫中春的毒,便突然變了臉色。

    一境打開瓶塞,將瓶子抵到許風流鼻尖。一股幽蘭之香侵入鼻間,許風流心裡登時害怕起來。

    幽蘭攝!一境對他用幽蘭攝……

    如果再不把一境趕走,自己就真的任他宰割了。剛才一境封了他所有的內力,此番他對幽蘭攝的抵抗幾乎是沒有的,與尋常人無異。一旦,毒蔓延開來,自己便會失去自我意識,任憑一境耍弄。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許風流害怕地大聲呼喊,卻也只是軟綿綿的幾句話,聽在一境耳里,格外增添情愫。

    一境俯下-身子,輕輕咬住許風流的耳垂,柔聲道「風流。」

    許風流渾身一陣顫抖,瞪大了眼睛看向一境,莫名地覺得他好像那麼一個人。自己想要遠遠地離開,躲避,不想見到的那個人。

    「風流,這已經不是你的第一次了,不是嗎?」一境張口含住那顆上下滑動的喉結,把許風流想說說不出口的話,都堵在了心裡。

    一境自懷中掏出一個棕色的瓷瓶,仰頭喝下裡面的液體,低頭吻住許風流的唇,用舌頭將液體抵到他喉間,逼著許風流咽了下去。

    「風流,你現在眼裡看到的是誰?」一境一邊微笑,一邊解開許風流的衣帶,「風流,你眼裡的人不是我,可又是我。夢幻合-歡散,的確是個好東西,可我明明不想用的,卻又害怕你……呵……」

    幾句話間,兩人衣衫委地,一境看著眼裡噙淚的許風流,伸出舌頭-舔-舐他的雙眼,「風流,我知道你不會留在任何人身邊,儘管如此,我卻還嫉妒時櫻竟然可以和你笑眯眯地說話。」懲罰性的,一境咬住一顆朱粒,細細品嚐。

    許風流自喉間發出一聲愉悅的呻-吟。

    一境壞笑,另一隻手捏住了另一顆朱粒。明明可以抵抗畫中春之毒,卻還是要來找他。

    一境小心翼翼地愛-撫著身下動彈不得的人,看著那雙漸漸迷-離的眼睛,一境伸手解開他的穴位,只是封鎖了他的內力。

    如果這一晚只有他一個人在動作,許風流像個人偶一樣,豈不是大煞情致。

    一境將幽蘭攝用在身下之人的私-密之處,緩緩探入手指,待準備妥當,才將自己忍的腫-脹酸痛的部位送了進去。

    許風流雖然沒有吭聲,臉上的表情卻生動的很。

    一境撥開散落在他額前早已被汗水打濕的幾縷黑髮,道,「風流,此時此刻,你的表情,痛苦,無奈,卻逃不開,這幅表情比你以往,在我身邊呆三四天的表情都要豐富,深刻。」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許風流閉著雙眼,冷冷道「一境堡主想要什麼沒有,許風流有什麼好,值得你收在身邊,噓寒問暖的,他卻不識抬舉,哈嗯……目中無你!」

    「什麼的好,就是目中無我。如果他眼裡有我了,我便放他走。風流聽說過嗎?得不到的才越想要,得到了,就不重要了。或許,你試著拿雙眼看我,我便不想困住你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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