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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難負

    有些抵死纏綿的情絲,在每一個孤單深夜,喧囂成上古的洪荒猛獸,把顧成歡從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這種躁動,卻在下一個黎明前,無聲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轉撒歡狼狗攻。 顧成歡。 鮮衣怒馬少年,踏遍繁華長安。直道十丈軟紅酥人骨,不識人間愁滋味。 他愛精緻衣帛,愛笙歌燕舞。就連沏茶的水,都必須是城外十里處鶴山寺里的泉水。 人間繁華轉瞬空。昔日名門一夜落魄,落得個家破人亡凄慘境地。 他被流放邊境,五年征戰,終於再回。 縱馬沙場的少年嘗透人間離殤,遠離純粹的血與火,把自己卷進權利旋渦,只為了滿門公道!他心懷怨恨,他手握權柄,他殺伐果決!唯見一人,柔和了眼神:「這些年,你還好嗎?」 至於荀游.... emmmm.... 職業遛狗。 撰書《與二哈和平相處寶典》,榮登涪陵城233年暢銷書榜首。 《狼狗與我的快樂人生》,此書一經刻版,涪陵紙貴。 涪陵城路頭社,王大娘報刊,時尚男士和戀愛衛視紛紛前來採訪。 一時侯府門檻踏破。 #不親不抱不讓睡 #會撒嬌能吃醋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小說: 情深難負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2262 更新時間:2019-12-30 16:46:08

    這樣的事發生了很多次。後來終於有一次清君心中有小小的聲音問他,值得嗎?為了這個男人,間接害死了母親和父親,現在連他自己都要活不成了。

    值得嗎?

    清君又想起那個願意為他笨拙學習如何捏糕點的大公子,把他藏在帷帳里逗他的大公子。這人心實誠得很,不過膽小些,有些怕他的母親。可是夫人那樣的人,又有多少人是不怕的呢。

    權勢。

    清君知道自己不過是被碾壓的一隻螻蟻,可是他捨不得,他已然什麼都沒有了,張蒙是他活在這世上唯一的念想了。

    這念想斷了,這殘喘的一口氣也就散了。

    他還想活,還想再多看幾眼他驕縱任性的大公子。

    可是大公子後來把他交出去了。

    張蒙來找他的時候,眼睛亮得驚人。他抱住清君,親吻他。激動得像一條搖著尾巴的大狗,那時候清君昏昏沉沉的,身體里的釘子讓他高燒不退,可是還是打起精神笑給張蒙看:「做什麼這麼高興?」連著兩次張蒙來找他,大夫人都沒有派人來找麻煩,想來是認了,他這麼個殘破的人,又能造成什麼威脅呢?

    就當是大公子養在外面的一條又殘疾的狗吧。又不耽些什麼。

    前段時間聽聞,夫人在張羅大公子的婚事了,是該到年齡了。可是清君就連呼吸一口氣都那麼痛苦,他一個人,緩緩躺倒在僵硬的床板上,想,他終歸還是別人的。

    「母親讓我去見一個女子,見了我便可以將你接回家,養在偏院,以後我們便日日都可相見了!」張蒙高興得在原地轉圈,坐在這小屋子裡最後一張完好的板凳上,將清君抱在懷裡:「以後,我給你換個大屋子,還要養好多好多小狗好不好?」

    清君只覺不對勁,他家世世代代為大公子家做事,主母的處理事情的風格再清楚不過了,這不像是她會允許的事情。可是清君太累了,他根本騰不出腦子來思考這些事情,長時間的高燒幾乎要了他的性命。

    「好啊。」清君抱住張蒙的脖子,緩緩呼出一口灼熱的氣息,他應該時日無多了。抱著這樣的期望死去,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張蒙見那女子,竟然是帶著清君去的。

    張蒙為他請了大夫,清君的身體有所好轉,只是走路都得小心翼翼,他仍時時都有些痛。刺客出現得非常突然,並且不知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四下一片混亂,女子首先倒在血泊中,

    陪伴那女人一起來的,被喚作哥哥的男人——張德,趁亂扼住了張蒙的喉嚨,斥退那群刺客。男人雙目血紅,嘶吼著一些清君聽不懂的話,什麼「妹妹」「血脈」「嫡系」「交換」。

    清君只記得自己惶恐地朝張德跪下,願意一命換一命。那天風很大,張蒙也是真的急了,所以最後交換成功了。

    張德知道在當時的情況下,他如果殺了張蒙,必然無法全身而退為妹妹報仇,於是挾持了清君,推往海上。

    可是張德算錯了,他劫持的本就是一個將死之人,於張大少爺不過是玩物的一個人。張德後來數次以清君的性命寫信威脅張蒙,可是他算錯了,那男人竟然無動於衷。

    只是兩人為著共同的妹妹,每年見上一次。就為著這一次,清君活下來了,他受盡百般屈辱,只等張蒙來救他出去。可是張蒙沒有。

    第一次他當著張蒙的面,被扒光了衣服吊在旗桿上,排著隊的男人從他身上下來。張蒙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站著,看著,偶爾流下眼淚。

    那次清君差點死了,張德花了大筆的銀子用上好的藥把他救回來。

    「他很痛苦。」張德對著清君笑,「你會好好活下去的。」

    從那天開始,清君的房門再也沒有合上過。

    清君試了很多次,他果然沒有辦法死掉。張德總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限制他的活動,甚至鬼魅一樣出現在他尋死的時刻。

    張德說:「我喜歡摧毀,我要他痛不欲生。」

    有一天張德喝醉了酒,把清君按在甲板上一頓好打,也就是從那天,清君知道了興獻王府的秘辛。

    死去的女子叫張若,是張德的同胞妹妹,也是張蒙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們從小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母親留下一塊玉佩,再三叮囑不要去找事,興獻王家不會允許這樣的醜聞的發生。他們這樣人家做事,最喜歡的就是斬草除根。

    可是母親既然如此叮囑,為什麼還要告訴他們身世?

    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吧。

    張德和張若這樣生父不明的孩子,從小是被其他小孩丟著石子砸大的。縱然張德為了保護妹妹練就一身本事,可是擋得住石子卻擋不住冷言冷語。

    張若總歸是個姑娘,總要嫁人的。他思來想去,就算為了妹妹這樣下去也不行,於是母親去世之後沒多久,張德帶著妹妹投了水匪。

    水匪有水匪的好處,至少現在沒人敢看不起他的妹妹了。

    可是後來張若病了,那藥材非常珍貴。張德在海上連著打劫了一個月,湊足了銀兩卻買不來藥材。於是他想起了那塊玉佩。

    他並不方便直接接觸興獻王府的主母,於是設法聯繫上張蒙。張蒙果然一眼認出這是父親的玉佩,張德趁機提出以玉佩換藥材,這樣既可救妹妹,也能打消他的顧慮。

    這法子本身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張蒙太傻了,拒絕張德的銀票之後,竟然想出典當自己隨身物品換銀票的法子。

    這次母親知道了。

    當興獻王府的主母聯繫上張德的時候,他十分震驚。然而這個女人提出了合理的要求,並且給出藥材和一大筆銀子,要求張若病好之後他們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這是可以理解的,以玉佩作為交換,免除家門醜聞。

    然而張德沒有想到,約定好的那天,看見的卻是張蒙和清君。面對一臉驚訝的張蒙,張德知道遭了,他還真以為那女人會帶府上的郎中給他妹妹瞧病。

    這是要一石二鳥。

    只是主母怎麼也沒想到,在幾十人的保護下,張德竟然拿捏住了張蒙的性命。

    而張蒙為了救回清君,先張德一步搶走了張若的屍體。

    兩人年年僵持,誰也不相信誰。

    活人死了留下一個牌位,無知無痛,可橫在中間的清君就成了拉扯的那條線,他被撕扯得千瘡百孔氣息奄奄。

    原本痴心,卻不想以這樣的方式,連性命也賠不上。

    清君砸自己的這一下用足了勁,可是一個病弱之人力氣再大也有限度。只是疼暈過去,把張蒙嚇蒙了。

    知道沒有大礙之後,「我對不住他。」張蒙用臉貼住清君冰冷的手,也不知在說給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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