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爹！曾石錘！飯好嘞！快來吃吧！」

「是這樣嗎？師傅？」曾石錘學到了心坎上，一時間沒有聽見王三的話，王三在裡屋喊了半天，見沒有人應答。擔心把睡窩裡面的五味子給吵醒了。於是舉了一個飯鏟子就蹦出來。

「人是鐵，飯是鋼！吃飯了藥爹！吃飯了曾石錘！」

這王三脾氣來的時候也快，蹭蹭就讓曾石錘想起王三以前和瘋狗對架的時候。挺凶。

藥爹收了掌勢，這些年，居然因為一個病人遇到了一個真正願意學醫的好傢夥。藥爹高興。藥爹一掌拍在曾石錘肩膀上，「好徒兒，走！吃飯去！」

「好的！師傅！」

曾石錘解下外套褂子跟著藥爹去了廚房。這看得王三一愣一愣的。合著他做一頓飯的功夫，兩人就成了最鐵師徒了？

王三想，要是他有曾石錘那力道，他也可以做藥爹的第一大徒弟！

王三進去的時候，就看見曾石錘這個腿腳利索的已經盛好了飯，就連菜也夾了大半碗。

「行啊。石錘，夠速度！」王三以為是曾石錘餓壞了。

結果不想，曾石錘直接對他比了個「噓……」

「啊？」王三一愣。

藥爹說，「他稀罕裡頭那娃娃。」

「哦～」

說著曾石錘就順溜著進了裡屋。

簾子還是掛著的。正好是正午的時候，讓房間溫暖了不少。

曾石錘看著五味子安靜的睡顏。他沒有叫醒他。而是把盛好的飯菜放在一旁的小茶幾上。這樣，五味子醒了，餓了可以直接吃。不擔心餓著。

五味子這邊放心下了。曾石錘回到桌前，準備享受美食。

王三這個人跳跳蹦蹦的，咋呼的狠，但是他做的飯倒是挺在行。王家沒有不誇王三的廚藝的。

曾石錘家多青菜和臘肉。就青菜和臘肉，王三也能炒出皇帝吃的味道來。

「咕嚕咕嚕！」曾石錘吃得怪香。

「你慢點。沒人跟你丫搶。」王三一臉嫌棄。都多少回了，曾石錘吃相還像上輩子是個餓死鬼似的。

「讓他吃吧，這幾天累點。」藥爹喝了口湯，也誇讚王三的廚藝了得，說以後家裡辦事兒，得請王三做廚師。

「嘿嘿，那哪兒行啊？比我會燒飯的人多了去了。藥爹您就別調侃我了。」

王三心裡美，這頓飯嘩啦嘩啦地吃得幹幹凈凈。

「好了，石錘，過來認藥。」王三放下筷子。

「好的！」曾石錘也跟著放下。「三兒……碗……」

「知道了，知道了。去去去。把藥爹的技藝全學過來。到時候你石錘就是咱們村第一名醫！」

「這話可不能瞎說！」曾石錘趕緊堵上王三的嘴。

藥爹活動了一下手腕，「沒事兒！我倒是希望你能成為咱們村第一名師！」

帶著曾石錘出到外頭壩子。

藥爹把藥箱裡面的東西稀疏拿了出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一股濃濃的藥味刺鼻得狠。

「難聞？」

「沒有。」

味道對於曾石錘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藥爹心下又是一喜。他拿起最高的那個藥罐子說：「這個是推拿的時候用的最多的精油。每次推拿都要用紅燭燒熱，然後倒入手心，化開，再按摩。」

曾石錘點頭，他接過藥罐子，仔細記住這個精油的味道。

「這個是白花油。輔佐用的。平時沒事多塗，沒有壞處。」

曾石錘又接住。

藥爹一說就沒有停的。王三洗完收拾完，出了廚房，發現兩人正在興頭上。這是他王三第一次看見曾石錘這麼地認真。

藥爹吧啦了一大片，最後清了一下嗓子，「我今天就只帶了這些。等我明天把其他的小樣兒也帶過來。給我好好記。」

「知道了！師傅！」

藥爹喝了口晚茶，日歸西。王三和藥爹得回家了。曾石錘目送他們離開。他回頭拉開燈，現在……就要開始定時推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