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子……我盡量！」曾石錘自顧自地喃喃兩句，打開房間裡面昏昏暗的燈，秉著學習藥爹救治病人的心，輕輕解開五味子的衣服。五味子受傷後，之前穿的寸衫什麼的都報廢，藥爹直接給收拾了。給五味子推了第一遍，藥爹想著讓病人裸著不行，曾石錘這屋晚上潮，要五味子幹幹凈凈地躺著，五味子一定得感冒。

於是藥爹在曾石錘衣櫃子裡面薅了一件曾石錘以前穿的麻衣。小號一點，但是合在五味子身上終究是大了一些。

曾石錘解開五味子的衣扣，麻衣好解開，曾石錘三下兩下就讓五味子幹幹凈凈地躺在自己面前。

許是燈光太暗淡，又或許是曾石錘遮住的光，打下來的陰影太昏暗。五味子暴露在影子外面的皮膚，是那麼的白嫩，曾石錘光是看著，就感覺自己一碰，能碰破了他一層皮下來。

曾石錘晃晃腦袋，救人要緊。

他拿出藥爹走之前交待的藥水。藥爹說陶罐子裡面的藥水必須一天分三次擦在身上。今天中午已經算一次了。現在必須推第二次。

打開藥罐子，一股濃濃的藥味熏地曾石錘臉一燥。他趕緊倒了些塗在五味子胸前。

當曾石錘的手指碰到五味子的時候，他有的不是莫名的心動，而是驚恐！五味子的體溫太低了。

那怎麼行？！必須快點把五味子搓熱乎。

曾石錘的行動力向來很快。他把被子蓋在五味子身上。一溜滑就去廚房升了一小盆炭火。原本這炭火是要留著過冬用的。但是眼下救人最要緊！於是曾石錘把收藏了很久很久的炭火都搬了出來。以後，每天晚上升一盆，這樣房間裡面就不冷了。

搬著小火盆去卧室。炭火很管夠，不一會兒小小的房間就溫暖了起來。曾石錘原本就不冷，這一熱幹脆讓他把衣服都脫了。這樣幹事兒也方便。

曾石錘再次打開被窩，再看五味子的臉時，果然有氣色了許多。就連胸前抹過油的地方也紅潤了不少。

這是好現象。

曾石錘回憶著藥爹說的掌法，又倒了精油，一點點仔仔細細地推了一遍。

「呼……」

第一次做，很生疏，但是曾石錘也儘力了。他看著五味子紅起來的身子，成就感直直上升。

扣扣子，包好，蓋被子，收藥。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點兒都不拖沓。等曾石錘把燈一關，身體下意識抱住五味子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身子居然這樣火辣辣地熱。尤其是胯間，貼著五味子麻衣的那塊，熱地不像話。

曾石鎚頭一次感覺夜晚這麼難熬。

緊緊眯著眼睛，愣是熬到深夜，山間傳來鳥鳴的時候，曾石錘才強忍著叫自己睡過去。

第二天又是個晴朗的天氣。藥爹得了一個好學的好徒弟，心裡面難得激動。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藥爹就補了藥罐子，直奔曾石錘家裡去。

王三也是個熱心腸的。他知道藥爹要忙一陣子，曾石錘也沒空。總得要個人照顧到他們。於是王三自覺早起，和藥爹一起趕路子。

太陽爬出坡了，小火盆的火也熄了，曾石錘聽見有人過菜園的聲音。

「得起床咯～啊！神仙！你！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