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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我是馬超

    東漢末年,三國紛爭。 武將如龍,謀士如虎。 一夜之間,穿越成馬超,孤身陷陣,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

    7 四年之前後遺症

    小說: 三國之我是馬超 作者:真狼魂 字數:2862 更新時間:2016-01-18 14:59:40

    「為什麼……我渾身都疼?」拓拔野只微微扭動了一下脖子,便已是呲牙咧嘴。

    「你小子!」秦陣暴吼一聲,右手一伸一探,已將毫無反應的禰衡拎在了空中,「你敢對他動刑?!老子撕了你!」

    「欸?!」失去支撐點的拓拔野直挺挺就向後倒去,被我慌忙一把摟在懷裡。

    禰衡撲騰了兩下,卻根本無法從他的鐵爪之中掙脫,只好用力握住了秦陣的手臂辯解道:「我絕對沒有動用私刑!徐刺史當可以為我作證!」

    徐晃點了點頭,秦陣的面色稍緩。

    「伯虎將軍,請勿動氣,」張賁也上前勸道,「我剛剛已經檢查過了,雲龍將軍身上並沒有一絲新傷。」

    「哼!」秦陣終於鬆開了手,禰衡被迫感受了一次高度超過一尺的自由落體運動。

    我一邊緩緩將拓拔野放平,一邊向秦陣怒斥道:「我覺得你才是真心想殺害拓拔的兇手啊!」

    「嘿……我這不是心急嘛……」他訕訕地笑了笑,又朝拓拔野問道,「兄弟,你還好吧?」

    拓拔野看了看他,怔怔地反問道:「你……是誰?」

    秦陣不禁呆在了原地:「你……不認識我了?」

    「看你這一臉呆相,就知道你是個傻瓜!」拓拔野哈哈而笑,卻因為觸發了渾身的肌肉而疼痛難忍,整張臉的表情猙獰不堪。

    張賁忙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揉捏了起來:「拓跋將軍久卧病床,身體缺乏活動,還需要稍事恢復。」

    「奶奶的,這種事情你也敢開玩笑!」秦陣揚起了拳頭,卻又不敢朝他身上落去,只能這麼懸在半空。

    「雲龍,你真的沒事吧?」我低頭問道。

    拓拔野咧了咧嘴:「除了渾身使不上力氣,其他還好,這裡是……洛陽嗎?」他偏頭看了看屋中眾人,「公明?是你一路護送我到洛陽的嗎?多謝你啦。」

    「這裡還是晉陽,」徐晃忙搖頭道,「主公聽聞你重傷昏迷,親自帶著伯華來看望你了。」

    拓拔野吃了一驚,掙扎著就要從床上爬起,卻被我輕輕按在了胸前。

    「末將只是久戰乏力,如何值得讓主公荒廢了國事,還賓士千里來到洛陽……」他輕輕抽了抽鼻子,倒是沒有感動得泣不成聲。

    「少跟我來這一套,」我笑著啐了他一口,「我只是想來看一看,究竟是這幫叛逆太強,還是你現在變弱了,竟然被他們打得昏迷不醒。」

    拓拔野笑了笑:「這幫叛逆也沒多強,我記得我隨手一刀就把於夫羅那廝的狗頭砍了下來……」

    「拓跋將軍,」禰衡似笑非笑的聲音響了起來,「那之後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釋?」

    「之後?」拓拔野的聲音低了下去,「之後的事情……我、我怎麼記不得了?」

    「要我告訴你嗎?」禰衡一步步走上前來,「你沖入了自己的部隊,致使你自己的親筆當場斃命五十六人,重傷不治十四人,輕傷者三十餘人,若非呂布、夏侯淵二將拚死將你制住,恐怕你手下的四千人馬就要被你屠戮殆盡!」

    「你……」秦陣睜大了眼,怒吼了一聲,「這是污衊!拓拔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

    「我禰衡雖非君子,但那種小人行徑還不屑為之,」禰衡向他輕蔑地笑了一聲,低頭朝床上的拓拔野說道,「當日親眼目睹之人,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徐刺史、呂、夏侯二將,還有場中數萬部隊……呵呵,當然,還有那些倖免於難的你的衛兵,你大可以一一求證。」

    拓拔野的目光在屋內游移了一周,最後落在了徐晃的身上:「這……是真的?」

    徐晃沉默著點頭。

    拓拔野又看向了我:「王上……是知道了此事……才來看我?」

    我搓了下鼻尖,緩緩說道:「雲龍,你是和我歃血約為兄弟的人,我也不願瞞你。不錯,禰正平向朝廷報告,此役雖然大捷,但你在戰鬥中迷失了心性,大肆殘殺友軍,朝廷眾臣已經一片嘩然,所有人都認為你畢竟身為異族,即使如何厚待你們,」我瞥了秦陣一眼,「你們也不會真心以我為主,有些人,甚至提議將你直接處死;溫和一些的,則希望我收回你們的兵權,以高官厚祿將你們供養起來,就算是顧念你們多年的戰功了……」

    從我說道「直接處死」時,拓拔野渾身上下已無法抑制地顫抖了起來,待我講完,他竟是無聲地淌下了兩行熱淚。

    我伸手替他抹去了淚水,溫言道:「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哭的。」

    「我是哭為我所殺的弟兄!」他張了張嘴,熱淚又一次滾滾而下。

    他聲淚俱下,難以自製,我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畢竟,那些人確實是他親手所殺,我總不能說那些無辜的護衛們死得大快人心吧?

    「就算你現在痛哭流涕,也無法抵消你所犯下的罪惡,拓跋將軍。」天生就不會做好人的禰衡一臉正氣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知道!」拓拔野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我殺害了這麼多弟兄,就算死一百次,也無法讓他們復活過來……」

    「正平,」我沉聲對禰衡道,「拓跋野此次所犯事大,不能這麼輕易處理,要押回洛陽,由法院、兵部、軍事院三司合審之後,再做定論。」

    禰衡翹了翹嘴角:「臣只管都察院的職責,若是這三司處置不當,臣自當進言彈劾。」

    「隨便你。」我朝他揮了揮手。

    他躬身行了一禮,揮了揮衣袖離開了房間。

    「雲龍,」我收回了視線,「你剛剛清醒,便在晉陽稍事休息幾日,再趕到洛陽來吧。」

    「是。」拓拔野低聲應了。

    「雲龍,你能不能記起來,昏迷前的情況?」張賁忽然出聲問道。

    他回憶了片刻,緩緩答道:「當時……我率領親衛突入於夫羅的中軍大營,迎風一刀將他砍成了兩截……然後……我就趕到血脈倒涌,眼前似乎血紅一片,好像看到的都是敵人一般……」

    徐晃也道:「當時,雲龍是不分敵我,只要是擋在他面前的人,都會成為他砍殺的目標……有人說,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

    張賁思索了半天,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等等伯華,」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知道瘋狗若是咬了人,這人也會喪失神智的吧?」

    「呃?」他微微一怔,而後道,「是,若是被瘋狗所咬,短則七日,長則數年,大多都會神志不清,直至喪失性命,但雲龍是與南匈奴作戰,並沒有被瘋狗咬傷啊,王上為何有此一問?」

    「不……」我緩緩將目光移向了拓拔野的腰部,「他是沒有被瘋狗咬傷,但他被野狼咬掉了一塊肉……」

    拓拔野悚然一驚。

    「不錯,」作為當年並肩作戰的戰友,徐晃也回憶了起來,「四年之前,主公為朔方太守時,我們曾在草原上遭遇了野狼,當時……雲龍確實被狼王在腰上咬了一口,難道……會是這個原因?」

    張賁訝然:「被狼咬在腰上……狼毒何其兇猛,沒有斃命當場已是萬幸啊……」

    「若非主公親自替我吸吮了毒血,恐怕我沒回到朔方就一命嗚呼了。」拓拔野喃喃道。

    「你這四年來,有沒有類似的感覺?」張賁又追問道。

    拓拔野微微閉上了眼:「有幾次與敵軍大戰時,偶爾會覺得渾身血液奔流極快,心臟的跳動甚至幾乎要跳了出來,但……每次事後稍加休息就恢復了過來,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當場昏迷。」

    「好了,」我擺了擺手,「拓跋,你先休息兩天,然後……你負責把能被你誤殺的弟兄們的屍體好好收斂起來,如果能找到家鄉,派人把撫恤金送回他們的親屬,二十天之後,我要在洛陽看見你,你……事先做好心理準備吧。」

    「是。」他低聲,但很是用力地回答了我。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轉身走出了房間。

    「王上?」徐晃從身後追了出來。

    「我這就返回洛陽了,」不理會他的驚訝,我向他吩咐,「你做好這兩個匈奴部族的遷移工作,不要再生亂子;另外……拓拔野若是要走,不管往南還是往北……你都不要管他。」

    徐晃臉上的驚訝之色愈發強烈。

    我朝他揮了揮手,翻身上了戰馬。

    典韋、賈穆和張賁慌忙騎上了各自的坐騎,五百名騎兵如風一般掠過了古老的晉陽城。

    我微微抬起頭,看了看微微發著光暈的太陽,心中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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