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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皇

    前朝皇子鳳皇,容貌絕冠天下,卻在國破後淪為新帝伏戩的孌寵。 在日日夜夜的陪伴里,鳳皇仇恨隱去,兩人互生情愫。 奈何屢遭奸人挑撥,使鳳皇名聲殆盡、逃亡北奴…… 鳳皇在北奴成長蛻變,終成一代帝王,劍指長安,誓要將伏戩從帝位拉下來! 這就是一個因愛成恨的小受發憤圖強虐渣攻的故事。 讀者群:939232089,刪減部分戳群主領取

    叄拾 恩愛

    小說: 鳳皇 作者:落萧遥 字數:2153 更新時間:2019-04-25 13:22:07

    鳳皇接過酒盞,小口抿著,才品出這酒中的清雅竟來自於西府海棠。

    從來海棠無香,唯有這西府海棠既艷且香,如窩心的紅顏知己一般不忍讓人心生遺憾,故又名解語花。

    難怪這酒中清雅之餘還有幾分艷,再品又似還有別的味道,一一分辨,原來是玉蘭,牡丹,桂花。

    好巧的心思!

    鳳皇會心一笑,大有知己之感不知是何人製得,真想與他好好切磋一番。

    伏戩看鳳皇很喜歡的樣子,笑著向眾人道,「孤這小奴兒向來精於茶道,如今也來品品這酒如何?」

    鳳皇放下酒盞,從容開口,清凌凌的聲音響起,「這酒取玉蘭,海棠,牡丹,桂花,輔之以風荷清露,清而不淡,醇而不烈,餘味悠長,含蓄雋永,甚贊!」

    「果真是喜歡?」鳳皇點了點頭,伏戩喚來了李欽,「李欽,司膳司上下賞半年月俸,另將酒師找來。」

    李欽應聲而去,不一會司膳司領事太監來謝恩,說這原是古方,前不久收拾舊物時尋到的,也不知是何人所留,鳳皇深感遺憾,嘆了一口氣。

    「這酒可有名字?」

    「回陛下,此酒以玉蘭,海棠,牡丹,桂花為料,故喚作玉堂富貴。」

    「俗氣。」鳳皇撇了撇嘴,他最是受不了這樣粉飾太平的東西,一時興緻也沒了。

    不過,就這樣說出來真的好嗎?伏戩看司膳一臉尷尬的樣子,少不得替鳳皇遮掩。

    「孤也覺得這名字太過俗氣,與這酒的韻味相差甚遠,還是另擇一個吧。」

    司膳稱是,伏戩看眾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鳳皇身上,一個個的各懷心思,便向季然道,「季妃可有好的?」

    季然笑道,「陛下不是不知道臣妾最不耐煩這些詩詞,這是在拿臣妾取笑了。」

    如此,伏戩又朝眾人道,「諸位有什麼好的不妨說出來大家評判。」

    那些妃子看季然不過是和那奴才喝了一杯酒就得了伏戩看重,不禁也都躍躍欲試。

    一個道,「有詩雲:幽姿淑態弄春晴,梅借風流柳借輕,幾經夜雨香猶在,染盡胭脂畫不成。贊海棠有梅柳之姿,更兼雨過猶香,不如喚作夜雨香。」

    伏戩看鳳皇並不滿意,道,「意思雖好卻少了幾分韻味,再想。」

    一個又道,「古來贊海棠的詩也太多了,像這樣取名怎麼取的完?且又都落了俗套。」

    「那你說如何?」被駁了的那個不服氣,問道。

    這一個並不理睬,只朝伏戩道,「臣妾看方才這位小公子一笑是人比花嬌,不如只喚作念奴嬌罷了。」

    伏戩笑道,「這個倒是別緻有意思,不過……」

    「念奴,原是歌妓……」鳳皇悠悠道。

    念奴是天寶年間的著名歌妓,得唐玄宗寵愛,常隨侍在側,色藝雙全。若用這名,豈不是將他比念奴?

    伏戩的臉色沉了下來,雖知那女人也是無意,可到底傷了鳳皇的心。

    「這個不好。」

    這一下都沒人敢說話了,伏戩對這個奴才實在是太看重了,萬一說錯了話……

    最後,還是季然笑道,「依臣妾看嬌這個字很好,不過是念奴重了古人,陛下只把這小公子的小字換了念奴二字豈不好?既別緻,又顯陛下心意。」

    「有意思。」伏戩看鳳皇只是蔫蔫的,又把他往自己懷裡攬了攬,將下巴放到他肩上,「小奴兒是孤從鳳朝帶回來的,那就叫鳳奴嬌吧。」

    鳳皇朝他笑笑,像春風鬧落了桃花,伏戩只感覺身子漸漸熱了起來。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伏戩道,「季妃聰慧,李欽,把那支赤金點翠的如意簪賜給季妃。」

    李欽應聲去司寶司傳旨,季然起身謝恩,收了一幹人等的嫉恨。

    季臨風本不願季然太過出眾,便起身道,「臣祝陛下龍體康泰,萬壽無疆。」

    季臨風為武將之首,文臣之首的張相見狀也起身祝酒,「臣祝陛下功名不朽,萬世太平。」

    朱流光也只好忍耐心中的悲憤,起身道:「臣妾願陛下福壽綿長,事事順心。」

    座下眾人皆起身,「吾皇萬歲」之聲響徹天地,坐在伏戩懷中的鳳皇也被震撼到了。

    這便是帝王天威!

    如果他的人生按部就班的走下去,他也應該坐在這個位子上接受眾人朝拜,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成為伏戩的附屬。

    他閉上眼不去看,讓自己不去想,可是,那灰色的記憶像網一樣困住了他,他逃不掉。

    逃不掉,有沒有勇氣去面對,不甘的自己,屈辱的自己,懊惱的自己,還有無能為力,無可奈何的自己。

    他在發抖,伏戩感覺到了。

    可是他不會知道鳳皇內心有多麼煎熬,「怎麼了?」

    他輕聲問,鳳皇搖了搖頭不說話,只是搶過了伏戩面前的酒壺給自己斟酒,這回,伏戩沒有攔他。

    朱流光又起身道,「臣妾為陛下綉了一頂百子帳,願陛下子孫滿堂。」

    說話間,已有宮人捧過一張明黃色的帷帳,上面有一百個三歲孩童,或坐或卧,或跑或立,神態天真。

    伏戩深深看向了朱流光,「多謝皇後。」

    這算是奚落了吧。

    沒等旁人開口,只聽「啪」一聲,鳳皇把酒盞重重放到了桌案上。

    伏戩這才發現,鳳皇已經把一壺酒都喝完了,猶自問人要酒。

    「不許喝了!」

    「我要喝!」

    他醉了,蠻橫的嬌態顯露了出來,雖是生氣,卻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很迷人。

    「那我們回去喝。」

    他的聲音很低,很溫柔,有一點啞,鳳皇靠到了他懷裡,「回去,你就只喝酒麼?」

    伏戩看他臉紅紅的,眼神也有些迷離,還要往他身上蹭,不覺感到口幹舌燥。

    「定爾,我們回去吧。」

    定爾,是伏戩的表字,取自《詩經》中「天保定爾,俾爾戩榖」句,如今已經沒有人敢叫了,卻從一個小奴才口中自然而然的說出來。

    「這可是你說的。」伏戩笑了笑,抱起鳳皇就出了重華宮,別的什麼也顧不得了。

    他得承認,他沒想做到這一步,不過他在當時糊塗了,腦子裡什麼也想不了。什麼權衡利弊,什麼謹言慎行,全都比不過鳳皇一句「我們回去吧」。

    這個樣子,子孫滿堂根本就是笑話!

    「張相怎麼看?」

    伏戩走了好一會,眾人才回過神,朱流光冷冷開口。

    張相最是直言敢諫,常被人比魏徵,也最得伏戩看重。他不緊不慢,「亡國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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