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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歸來

    狸貓換太子之後,太子長大成翩翩少年。年輕的皇帝將他召至身邊,禁錮於金絲籠中,給予無限寵愛,為的是慢慢將他捧殺養廢……直到後來,皇帝逐漸產生了幾分真情,可少年卻得知真相幡然醒悟。在少年的步步緊逼之下,皇帝不得不動了殺機……少年在一個月光綺麗的夜晚死去。 可萬萬沒想到,少年居然重生了!他重生到了十四歲! 江憐南:陛下,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要我任性就任性,你要我胡鬧就胡鬧,你要我禍國殃民就禍國殃民,你不要殺我好不好? 冷緒:那今晚扮女人給朕看。 江憐南:…… 你怎麼能這麼禽獸!(╯‵□′)╯︵┻━┻

    第十三章 選擇

    小說: 鳳歸來 作者:金家懒洋洋 字數:2975 更新時間:2019-04-25 13:32:39

    冷緒與冷繹一起回了玉清殿,相對坐下了,冷繹便將那捲王維的《江山雪霽圖》拿出來,展示給冷緒看:

    「王摩詰之畫講究意境,講究詩中有畫,畫中有詩,陛下請看此畫,氣象如何?意境如何?」

    冷緒拿著捲軸細細看了一回,罷了道:「朕於詩畫甚不精通,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冷繹瞧他一眼,只微微笑。

    冷緒察覺,道:「你如此看著朕做什麼?」

    冷繹笑得愈發自得,半響道:「我瞧你是心有旁騖,心思全不在畫上罷了。」

    「哦?」冷緒挑了挑眉,揚了揚唇角,明知故問道,「那依你說,朕的心思去哪裡了?」

    「總歸不在我的畫上。」冷繹看著他的表情,笑問道,「那小小的侍讀,莫非便是你的新寵?」

    冷緒聞言一愣,隨即卻是笑了,轉頭看他:「你生性風流,倒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麼?」

    冷繹見他表情坦坦蕩盪,知是自己誤會了,立即從善如流道:「是我下作了,是我下作了。那麼,當真是你的侍讀?」

    「不然?否則?」冷緒挑眉,隨即拿過茶盞,管自己抿了一口熱茶。

    冷繹自然不會相信,只道他是不肯說,因此道:「我見他小小年紀,行為舉止卻是大方,不像是平頭百姓養出來的,又姓江……莫不是江御史家的兒子?」

    冷緒點了點頭:「嗯。」

    「不過,我看他單純童稚,不像是城府深沉之人,只是有一點想不通。」

    「何事?」

    冷繹微微斂了笑容,修長的食指屈起,輕輕扣了扣桌面,道:「他見到我,即向我行禮問安,對我說『參見逸郡王殿下』……我從未見過他,想來他也應從未見過我,怎麼第一眼就知道我是逸郡王?」

    冷緒聞言,也忍不住蹙起了眉。

    「所以我才問他『我怎麼不認識你』,他說,他鄙陋微賤,我不認識他也屬正常。」冷繹有些嘲諷地揚了揚唇,「這種話,倒像是一個慣於世故的人說的了。」

    他見冷緒沉默,又道:「不過,也許只是巧合也說不定。」

    冷緒的眉頭仍然沒有鬆開——江憐南才十四歲,很少會去冷繹會出現的場合,更何況還將他的面貌記住,能第一眼就將他認出來,說是巧合未免也太過牽強了。

    只有一種可能——他提前記過冷繹更或者皇親貴族的長相。

    再一想,江錦笙擅書畫……

    冷緒忍不住就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江氏父子了。

    ……

    下午未時三刻,江憐南依例前往崇明殿侍讀。

    今日冷緒沒有讀書,只拿了奏摺來批閱,見江憐南來了,便要他磨墨。

    批奏摺要用到朱墨,江憐南最愛研朱墨了,他應了一聲,便捲起了袖子往冷緒身邊跑。

    冷緒察覺他的走近,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低了頭去。

    江憐南見他面無表情地看了自己一眼,莫名地就感覺到了他的不善——他無端地就能感受到冷緒對他的不悅。

    他心中一驚,心想,今天自己沒做錯什麼事兒呀!怎麼皇帝又惱上自己了呢?

    難不成今天沒讓冷繹幫忙放風吹,冷繹懊惱自己,便在冷緒耳畔說了什麼他的壞話?

    可這件事他也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呀!這能怪他麼!

    越想越覺得忐忑,他手上研墨的力度都掌控不好了,一旁埋首批奏摺的冷緒亦感覺到了,也不抬頭,只說道:

    「你怎麼回事?」

    江憐南嚇得立刻扔了墨錠跪了下來:「憐南知罪!」

    冷緒直接被他氣笑了,轉頭看他:「朕只問你怎麼回事,你知什麼罪?還是說……你幹了什麼事瞞著朕?」

    江憐南立刻搖搖頭,又偷偷抬頭看他,一觸碰到他幽深的眼神,立刻低下頭去:「方才我不讓逸郡王替我放風吹,是因為那隻風吹是陛下親手給憐南做的,憐南想著,要親自放上去才好,所以才、才……」

    冷緒的眼神愈發幽深了起來:「接著說下去。」

    江憐南察覺到他的聲音又冷了三分,愈發恐懼,道:「並不是故意與逸郡王作對的,請陛下明鑒。」

    冷緒聞言,卻冷笑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他,道:「江憐南啊江憐南,你這麼說,可是在討好朕?」

    江憐南愣了,隨即緩緩點了點頭。

    心想,我就是在討好你啊,否則你一個不高興,又要賜死我,喂我喝毒藥怎麼辦?

    冷緒見他直接承認了,臉色愈發鐵青:「你父親叫你這麼做的?」

    江憐南又愣了一愣,冷緒在說的事,跟自己想的,是同一回事嗎?怎麼他說的話自己聽不懂呢?

    冷緒見他不語,不耐煩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著自己:「告訴朕,是不是你父親叫你來討好朕的?」

    江憐南立刻叫了起來:「你捏得我好痛,輕點……」

    冷緒的力氣好大,掐得他的下巴都要斷掉了!

    冷緒卻不為所動:「嗯?」

    江憐南的眼淚又掉下來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凶,嗚嗚嗚……」

    冷緒打量了他一會兒,見他的表情不像作假,這才放開他,彎下腰看著他:「朕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朕。」

    江憐南又氣他又怕他,紅著眼睛瞪著他,沒說話。

    「朕問你,你怎麼認識冷繹的?」

    江憐南想也沒想,道:「夢裡頭見過啊!」

    冷緒:「……」

    江憐南話說出口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心想冷緒肯定要問我是什麼夢,我可不能說真話,否則冷緒肯定要殺了我。

    果不其然,冷緒接著問他:「什麼夢?」

    江憐南最愛看話本傳奇,在夢中閑著無事看完了一整個房間的話本,如今編起故事更是信手拈來:「就是之前有一日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我有個哥哥,待我可好了,什麼事都依著我……後來我醒了,就把他的長相畫了下來,我爹爹見了,就說:『此人像是逸郡王,你是怎麼認識的?』我便跟他說做了個夢,他說我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想必是太羨慕心柳有哥哥了……」

    江憐南說著,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冷緒。心想,你不承認我是你弟弟,我也不要你做我哥哥,我把逸郡王當哥哥,氣死你!

    冷緒仔仔細細看了江憐南的表情,見他不似作偽,但心裡又覺得此解太過離奇,便道:「真的麼?那你將他畫下來朕瞧瞧?」

    「哦!」

    鋪好宣紙,江憐南便提起了筆,咬著筆桿子想了想,隨即便在宣紙上畫起來。

    他從小應他爹江錦笙的要求習字作畫,他的字慘不忍睹,畫倒是尚可,至少能比尋常十四歲的少年要好一些。

    這不,他一刻鐘就畫好了畫,隨即便興奮地收了筆——

    紙上的人有七分像夢中的冷緒,對他總是面上含笑,親厚寬容,還有三分像冷繹,冷繹和冷緒本來就有幾分相像,但因為冷緒的臉上很少能看見笑容,而冷繹則恰好相反,因此,若是不熟悉兩人的人看了這畫中之人,倒會覺得他更像冷繹一些。

    可冷緒看著畫上人,卻不由得愣住了。

    那人更像他,而不像冷繹,但也不像他,確切地說,不像真實的他——他自己看著,都覺得那人更像是長著他的臉的另一個人。

    還是,前世的他?

    他看向江憐南,說:「這難道不應該是朕?」

    江憐南揉著下巴,小聲地說:「才不是,你什麼時候對我笑過。」

    冷緒忍不住捏他的下巴,黑眸幽幽地望著他:「嗯?」

    江憐南立刻乖巧地點點頭:「嗯嗯嗯,是陛下,就是陛下!」

    冷緒彈了彈他的額角:「乖。」

    江憐南撅起嘴,心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為什麼對我動手動腳的!

    冷緒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問江憐南:「你不是說逸郡王在夢裡是你哥哥嗎?為什麼不讓他幫你放風吹?」

    江憐南立刻紅了臉,支支吾吾道:「可、可風吹是陛下……你給我做的呀……」

    「要是朕和冷繹你挑一個做哥哥,你選誰?」冷緒問出口,自己也不由得愣了愣。

    江憐南看了看他,認真想了想,隨即道:「選你。」

    雖然冷緒在夢裡毒死了他,可是他一直記得冷緒的好……即便那也許是抱著養廢的目的,但若沒有幾分兄弟情,自己也許連被養廢的機會都沒有吧?

    冷緒立刻被莫名其妙地取悅了,面上卻挑了挑眉,道:「怎麼,朕對你這麼凶,還要打你,你還選朕,難不成又是為了討好朕?」

    江憐南卻歪了歪頭,用天真的眼神看著他,說:「我選的是你,不是陛下。」

    冷緒一愣,隨即卻反應過來,緩緩垂下眼瞼,遮蓋了眼中的意緒,只看得見他的唇角帶著些許弧度,輕啟薄唇:「如果朕只是冷緒,也會認你這個弟弟的。」

    江憐南看著他,也跟著笑了:「謝謝你,不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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