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錄
  • 簡介
  • 收藏

    戲子不無情

    內斂深情皇帝攻×清冷溫柔戲子受 余容是京城第一名伶,因一曲《貴妃醉酒》入了皇帝葉玄的眼,因一個陰謀入了將軍葉夙的局,從而捲入了皇帝和將軍的皇位之爭中。 北疆的黃葉秋陽,宮廷的紛爭算計,讓余容身上背負的愛恨糾葛越來越多。 情人的遺棄,友人的背叛,明媚笑容的背後都是深沉的心機。 余容別無所求,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卻落得一句「戲子無情,婊子寡義」。 到最後,是誰要錯身而去,又會是誰不離不棄? 原名《城春草木深》 封面來自我家霓子@虧霓 敲美膩~ 讀者群:939232089,刪減部分加群戳群主領取

    【伍】畫堂春

    小說: 戲子不無情 作者:落萧遥 字數:2263 更新時間:2019-04-25 13:50:07

    乾元殿。

    葉玄正坐在那裡出神,手邊一盞茶冒著裊裊熱氣,茶葉悠悠漂浮在水面上,打個晃兒 沉了下去。葉玄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劍眉微蹙,就算是余容進來了向他行禮也置若罔聞。

    余容不知這位主子是喜是怒,只好跪在那裡等他發話。

    等到那盞茶漸漸歸於沉寂,葉玄才道了一聲「起吧」。

    余容小心翼翼地,大氣也不敢出,可惜跪了太久,腳還是有些打顫。好不容易站穩了,抬頭便看到葉玄探究的目光,「都與他說了些什麼?」

    余容自然明白他指的「他」是誰,道,「葉將軍只是贊奴唱得好。」

    「贊你唱得好,要到唱月亭那種地方嗎?當真是引人遐想。」

    余容方才的回答,連他自己都不信,何況是葉玄?可是,葉夙與他說的話又豈是能告訴葉玄的?余容似乎已經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麼,原本是要安安靜靜唱他的戲,不捲入皇室鬥爭,可是此時此刻,卻不知怎的維護起葉夙來了。

    他不答話,葉玄彷彿也有自己的猜測,也就不再問他,只是走到他身前,捏住他的下頷,迫他正視自己,「你是誰的人?」

    誠然,葉玄今晚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已經把余容當成了他的人了。余容有些怕,卻依舊鎮定,「奴是自由身。」

    「朕知道你不想卷進朕與葉夙的恩怨里,可是余容,此時此刻,你以為你還躲得掉嗎?」

    余容驀地睜大了眼睛。

    是啊,他躲不掉了,從葉夙坐到台下的時候,從他收下赤金點翠的頭飾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卷進來了。不管他願不願,本來嘛,他就是個戲子,只是這兩個貴人用來爭鬥的工具。

    不錯,經過今天晚上的事,余容基本上已經明白了,葉玄和葉夙,都只是在利用他罷了。

    葉玄很滿意余容的反應,放開了他,「余容,朕知道你孑然一身,所牽掛的只有一個戲班子。朕許諾,只要你肯為朕辦事,朕絕不為難他們。」

    余容沉默了許久,他想拒絕,他不願意成為任何人的棋子。可是......

    他笑了笑,這又怎麼會是他能拒絕的?

    葉玄見他還是沉默,又道,「朕知道你一直在尋找當年賣了你的那個女人,朕也可以幫你。」

    余容驀地睜大眼睛,「皇上......」

    余容當年是被一個女人抱到了梨香園,他孤苦伶仃,也不知是哪裡人氏,他又是個心細的,看旁人家人團聚,難免有些自卑。

    這些年來,若不是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親人,他哪裡還能走到這一步?

    「奴答應皇上,也希望皇上不要欺騙奴。」

    「君無戲言,這是自然。」葉玄深深看了余容許久,忽然就吻上了他的唇。

    余容不及反抗也不能反抗,只好聽憑葉玄熟練地捲起他的舌頭,抵死纏綿。等到他覺得呼吸都要被奪走的時候,葉夙放開了他,滿意地看了看余容有些腫的嘴唇,冷漠的眼裡也有了一絲笑意,語氣卻還是冰冷,「只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不肯給朕的,也不許給他。」

    宮外,遠遠地停了一輛馬車,車前有一個頎長的身影,看到余容出來,走了上去,腳步也有些急,「怎麼這麼晚?我還以為你不出來了。」

    是葉夙。

    余容有些奇怪,「將軍在這裡做什麼?」

    「等你。」

    等他?他被皇帝叫了過去,人人都明白會發生什麼,今晚就算宿在宮中也是常理,葉夙何必要等在這裡?

    葉夙彷彿知道他的心思,解釋道,「就算皇兄有那個心思,我知你是不願的,皇兄好面子自然不會迫你。」

    「將軍又怎知奴不願?」

    葉夙提升了手中的燈,看到他有些凌亂的衣衫,紅腫的嘴唇,還有脖子上快要發紫的吻痕。他的皇兄該有多強的佔有欲才會這麼用力?

    乍一看,正是一副春宵一度的模樣。

    事實上,這一切都只是因為葉玄在最後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猛地在余容的脖子上留下自己的印記。這算是對葉夙的示威?或者說是他的另一種計策?余容不知道,可是不知為什麼,他覺得葉夙是明白的。

    或許,這才是可怕的地方。

    葉夙也不說什麼,道,「走吧,送你回去。」

    這麼晚了一個人回戲班子確是不便,況且身上背了葉玄的囑託,余容也就沒有推辭。車上兩個人倒是都沒什麼話,沉默著就到了梨香園。

    余容下車致謝,葉夙坐在車上問道,「你明日可會登台?」

    余容點點頭,葉夙笑了笑,「去吧,一路小心。」

    這回輪到余容笑了,「奴已經到了這裡,這句話該奴對將軍說才是。」

    葉夙忍不住也笑了,露出兩點小小的虎牙,在月色清輝下顯得分外俊朗。

    第二日,台下還只有幾個稀稀拉拉的人,台上也只是幾個剛剛入行的孩子。

    這會子達官貴人們都在上朝,或者還在做春夢,是不會來戲園子的,所以坐著的都只是小戶人家的公子少爺,唱的自然也就不是招牌大戲。

    真正的好戲都要到夜裡。

    想想,月色朦朧,燈火依依,弄上那麼一兩點小酒,看台上的一出出公子佳人,豈不真正是良辰美景,賞心樂事?

    那個時候的戲子是最美的,也最容易得到那些貴人的抬舉。

    想他余容也不過是初次在晚上唱了一出《百花亭》,楊貴妃對唐玄宗的一懷埋怨與眷戀,那一股子的風流,猝不及防地撩撥了葉玄的心。

    葉玄與余容的相遇實屬偶然,在宮裡覺得煩悶了出宮散散心,聽人說梨香園的戲最好便坐了進去。

    「奴似嫦娥離月宮,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廣寒宮......」

    這個嫦娥倒是有幾分意思,葉玄搖著扇子想,是個佳人。

    那佳人醉了酒,媚眼如絲,語聲嬌婉,可是葉玄憑著朝堂上多年練就的一番眼力,愣是從佳人身上看出了幾釐清冷。

    像廣寒宮那樣的清冷。

    於是戲散了場,他轉到後院等著他的「佳人」,若說沒有存了與佳人共度春宵的心思那是謊話,可更多的,葉玄想看看那個把媚和冷融為一體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結果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

    不過他倒覺得,若是這佳人也和別人一樣上趕著給他暖床,倒配不上他那廣寒宮一樣的清冷了,所以不僅沒有掃興,反而被激起了大大的興趣。

    從那以後,只要梨香園唱《百花亭》,他一定到場,余容也因此名冠京華,青樓最貴的花娘的溫柔鄉也比不上余容的一段曲。

    余容這個名字,是芍藥的別名,葉玄在台下總忍不住想,若是能把這朵芍藥栽進自家院子,那也是極好的。

    Email
    lovenovelapp@gmail.com
    Facebook主頁
    @Lovenovel
    Twitter
    @lovenovel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