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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子不無情

    內斂深情皇帝攻×清冷溫柔戲子受 余容是京城第一名伶,因一曲《貴妃醉酒》入了皇帝葉玄的眼,因一個陰謀入了將軍葉夙的局,從而捲入了皇帝和將軍的皇位之爭中。 北疆的黃葉秋陽,宮廷的紛爭算計,讓余容身上背負的愛恨糾葛越來越多。 情人的遺棄,友人的背叛,明媚笑容的背後都是深沉的心機。 余容別無所求,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卻落得一句「戲子無情,婊子寡義」。 到最後,是誰要錯身而去,又會是誰不離不棄? 原名《城春草木深》 封面來自我家霓子@虧霓 敲美膩~ 讀者群:939232089,刪減部分加群戳群主領取

    【拾貳】惜分飛

    小說: 戲子不無情 作者:落萧遥 字數:2018 更新時間:2019-04-25 13:50:10

    過了幾日,梨花都快謝了,余容身上的屬於葉夙的痕跡也漸漸淡去。

    葉夙派人傳話說差不多就可以準備了,余容彼時靠著欄桿看院里的那一株梨樹,忽想起那夜他邀他夜賞海棠的情形。

    只是那般纏綿的夜色也終究是不復了。

    他應了一聲,突然覺得有些失落,自從那日過後葉夙再也沒有來看過他。

    他知道,葉夙心裡大概也不好受,兩人見了面也就是徒添一份傷心,正如他不想見他一樣。只是,看梨花隨風落地,總免不了生出幾分傷春之情。

    真是奇怪,從前他最是灑脫,遇見葉夙之後,居然自己都變得不像自己了呢。

    是夜,余容許久不唱的《百花亭》又搬上了台,燈還沒點就已經是座無虛席。

    早好幾天就放出了消息,余容雖然唱得多是《牡丹亭》,可是一直捧他的人都知道他真正的絕活便是那一出《貴妃醉酒》。連葉玄那樣的人物都被他的楊貴妃勾了魂去,何況是凡人?

    葉玄是絕對不會錯過他的這一齣戲的,果不其然,這裡他妝剛上好就有人來傳說是葉玄到了。

    余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一步步都照著葉夙的計劃,他應該為他高興的。可是葉玄他來了,他就真的逃不開了。

    一直以來都想躲開皇室鬥爭,可誰知躲來躲去居然落入了風暴中央,而他也沒有給自己選擇的機會。

    起身去拜見葉玄,還沒等他跪下葉玄就扶住了他,「這衣裳好看,別弄髒了。」

    「謝皇上。」

    葉玄不像葉夙那樣,常年鶯燕環繞讓他舉止有些輕浮,他勾起了余容的下巴,「要謝朕可不是用說的。」

    是用做的。

    這句話不必明說,兩個人都懂,余容面對著葉玄有些心虛,只能應了一聲是。班主是個眼尖的,雖然看不出這兩人之間有些什麼事,卻看得出這勢頭不大好,便請了葉玄上座,讓余容下去準備了。

    等葉玄去了,余容才鬆了一口氣,難道以後都要這樣累人嗎?

    一聲鑼響戲開場。

    戲台上是一片花團錦簇,紙醉金迷,余容身著貴妃宮裝,手捧金盞,做出些醉態,「人生在世如春夢,奴且開懷飲數盅。」

    是啊,人生在世,可不是一場春夢?

    一句詞觸到了心底,余容不由得往那角落裡瞥了一眼,沒想到居然看到了葉夙。

    只是他穿著奴才的衣服,人們都注視著葉玄,他居然也沒被人發現。

    今天這裡要發生什麼他是知道的,不說避嫌,跑來這裡做什麼?

    余容皺了眉,卻不敢多看他,生怕被葉玄看出端倪。

    葉夙卻站在那裡痴痴看了許久,久到陳炯出聲提醒他,「將軍,該走了。」

    是啊,該走了,再不走這一切的布置都是白費,可是為什麼他看著余容那樣的嫵媚動人,卻移不了腳步?他是嫵媚的,他知道,可他的嫵媚從今後也不會只屬於他一個人了。

    「主子,若您捨不得,要不......」

    葉夙閉了眼,捨不得?對一個戲子?

    他會嗎?

    他不會,他在心底一遍遍地告訴自己,「走吧。」

    余容心裡總是放不下,葉夙來看他是不是想要改變計劃,不讓他進宮了?

    可是當他沒忍住再看向那個角落的時候,葉夙已經不見了,余容忍不住嘲諷自己,真是和他有過幾次歡愛就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呢。

    既然葉夙已經走了,他也就一門心思來應付葉玄,趁著另兩位念白的空兒,他看了一眼葉玄。葉玄眼裡儘是痴迷,和他對視的那一瞬間,他深不可測的眼裡露出了幾分驚喜。

    余容朝他笑了笑,那一個笑很媚也很冷,最是讓葉玄欲罷不能,真想把這個人摟在懷裡好好疼愛啊。

    讓他舒服的呻吟,委屈的哭泣,讓他纏著自己不肯放,讓他難耐的求他再給他更多......

    葉玄幾乎要被自己想像的畫面逼瘋了。

    「自古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葉玄勾起了唇角,這詞真是有意思。

    可當他還沉浸在余容的溫柔鄉里時,忽聽見一聲「狗皇帝」。

    刺客!

    葉玄很快反應了過來,可是畢竟方才太過痴迷,失了防備,已經是慢了一拍。只能眼見著那一把匕首離自己越來越近,幾乎就要捅進他的胸膛!

    然而,當葉玄準備承受劇痛並且在刺客離自己最近的時候拚死一搏時,他只聞見一陣香風,然後被一個軟軟的物什壓倒。

    高度的緊張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聽見驚呼聲,兵器碰撞的聲音,以及許多人下跪的聲音。

    「余容!」

    葉玄好不容易緩過神,才發現方才在自己的想像里和他翻雲覆雨的佳人就癱在他身上,背後沒入一把匕首,鮮血汩汩流下,浸透了衣裳。

    「你瘋了!誰要你撲上來?」

    「皇上......」余容說話都在顫抖,「疼......」

    葉玄心急如焚,也不顧血污就抱起了余容,轉頭就讓臉色發白的張和春擺駕回宮,讓所有的太醫都到乾元殿等著。葉玄走了,只剩下嚇懵了的班主,惶恐請罪的侍衛,和地上一具冰涼的屍體。

    京兆尹接了消息很快趕了過來,讓人圍住了梨香院,此刻的屍體也已經交由官府驗屍,真是一場鬧劇。

    其實也不複雜,那刺客的身手不是上乘,怪只怪葉玄聽戲的時候不喜歡被人圍著,因此跟出來的侍衛都守在外邊,而那刺客也不知怎的溜進了梨香園後院,這才差點得手。

    刺客的身份查明,不是什麼大人物,只是為著從前的一場官司吃了虧心懷怨恨罷了。京兆尹誠惶誠恐地向葉夙稟告,葉玄現在不見人,因此大事小事都是葉夙經手。

    葉夙聽了也不說什麼,只問了一句皇上好不好。

    京兆尹又沒有見過葉玄,哪裡答得上來,可葉夙彷彿也只是隨口一問。

    最想問的話卻問不出口,也不知能問誰。

    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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