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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子不無情

    內斂深情皇帝攻×清冷溫柔戲子受 余容是京城第一名伶,因一曲《貴妃醉酒》入了皇帝葉玄的眼,因一個陰謀入了將軍葉夙的局,從而捲入了皇帝和將軍的皇位之爭中。 北疆的黃葉秋陽,宮廷的紛爭算計,讓余容身上背負的愛恨糾葛越來越多。 情人的遺棄,友人的背叛,明媚笑容的背後都是深沉的心機。 余容別無所求,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卻落得一句「戲子無情,婊子寡義」。 到最後,是誰要錯身而去,又會是誰不離不棄? 原名《城春草木深》 封面來自我家霓子@虧霓 敲美膩~ 讀者群:939232089,刪減部分加群戳群主領取

    【拾玖】晴偏好

    小說: 戲子不無情 作者:落萧遥 字數:2042 更新時間:2019-04-25 13:50:12

    梨香園離皇宮也不遠,沒過一會兒就到了宮門,侍衛自是不敢攔聖駕的,因此一路暢通。

    余容掀起窗簾,看高大宏偉的宮牆將他淹沒,原本還有些惶恐的心也漸漸寧定。既來之,則安之,人這一輩子恍惚百年,不管怎麼樣,自己選的路也總是要好好走完的。

    葉玄似是在閉目養神,眉頭微鎖,彷彿有無限心事。

    突然,車架顛簸了一下停住了,葉玄睜了眼,聲音冷淡,「何事?」

    車外傳來的是一個年輕的聲音,「皇上,太後娘娘說讓您回宮後就往永安宮去。」

    太後!

    看來太後已經得了消息了,也是,葉玄今日就沒有上朝,太後一直盯著前朝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余容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葉玄,葉玄示意他安心,然後道,「剛好,朕也要去見太後。」

    車外的青年應了一聲,然後馬車又緩緩移動了起來,卻是調轉了方向,往永安宮去了。

    永安宮一切如舊,綠竹猗猗,水聲潺潺,臨近宮門就可以聞見馥郁檀香。

    上一次余容是一個人來的,不安惶惑,根本沒心思去留意景緻,這一次有葉玄相伴,竟覺出幾分歲月靜好來。這是個沉靜的宮殿,的確適合那在宮鬥中倖存的女子來安度晚年。

    或許她們拼盡一生去爭去斗,也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安閑吧。

    余容猶自胡思亂想,葉玄卻已經下了車並朝他伸了手,他哪裡敢讓葉玄扶他下車,有些遲疑。葉玄也看出來了,於是朝張和春使了個眼色,余容雖也不敢勞動這位大總管,卻也不敢再推辭,只好就這張和春的手肘下了馬車,然後恭恭敬敬地道了謝。

    葉玄一邊等余容整理有些皺巴的衣裳,一邊開口問那佩劍的青年,「今日朝堂可有什麼事?」

    青年名喚徐瑾,字子瑜,是經過層層選拔的御前侍衛,很是得葉玄看重。今日葉玄為了葉夙的事沒有上朝,也全靠這位徐瑾在朝堂上為他開脫。

    徐瑾躬身道,「無事,皇上放心。」

    葉玄點點頭,便領著余容進了正殿。

    太後似是在裡間,何姑姑領了葉玄進去,余容便只能和徐瑾一起待在殿外候著。

    反正也無事,余容知道葉玄必然有他的主意,不用他來擔心,便打量起這京城有名的笑面冷郎君來。

    徐瑾為人溫和,卻是個冷淡性子,長相不算出眾卻自有一股英氣,是個好男兒。

    眼看張和春就站在不遠處,余容也不敢太放肆,便垂了頭等著葉玄。誰知徐瑾卻湊了上來,「余公子。」

    聲音很低,余容卻依舊被嚇到了,居然下意識地看了張和春一眼,看他沒什麼動靜才應了一聲,「徐大人何事?」

    「稍安勿躁,靜待時機。」

    只八個字,余容不明所以,剛想問個清楚,手中卻被塞了一個玉墜子。然後徐瑾很快就退了開去,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可是余容卻不由得有些緊張,攤開手掌,那水滴狀的玉墜子上分明是一個「夙」字!

    原來,徐瑾也是葉夙的人!

    余容感覺自己在發抖。

    徐瑾成為御前侍衛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又深得葉玄看重,那肯定是下了功夫的。可葉夙之前一直在北疆,這是多麼深沉的心機,能讓他早早就布下這一枚重要的棋子!

    難怪他今日被關押也是一身輕鬆,原來他本就是在引葉玄入局,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突然很害怕,害怕自己被葉夙擺布,害怕葉玄去和他斗。

    可是他的害怕沒有持續太久,何姑姑便來傳他進殿了。

    他腳步還有些虛浮,手中死死攥著那玉墜子,恨不能將它捏得粉碎。

    以至到了太後面前,他居然只是行了跪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玄微微皺眉,有些不滿,好在太後也沒有怪罪,道,「皇帝說你的戲最好,不如唱一段給哀家聽聽?」

    唱戲?他話都說不出來了唱什麼戲?只怕他這一張口梨香園的招牌都給他砸了。

    余容不敢說話又不敢不說話,更不敢向葉玄求助,只得輕聲道,「奴今日身子不適,怕污了太後尊耳。」

    葉玄也不知道余容這是怎麼了,眼看著太後有些不高興,便開口為他開脫,「余容的規矩是晚上開嗓,加上這幾日又纏綿病榻的,不如等他身子好了專門給母後唱戲助興。」

    「規矩?」太後似有些不以為然,葉玄解釋道,「母後,他們這些手藝人的規矩都是祖上載下來的,余容也不敢破。」

    太後面色稍霽,「有規矩是好的,守規矩也是好的,規矩就是規矩,半分也錯不得。」

    這明顯意有所指的話余容豈會聽不明白,於是深深伏在地上告罪。

    「皇帝說這皇宮裡就缺個唱戲的,便特讓你入宮做個教習,調理一些人出來,日後也省的總往宮外找。這差事雖辛苦,卻比你拋頭露面地唱戲要好,身份也要尊貴些。你承了這份恩典,又是個懂規矩的,便不可像那些沒臉的人似的,盡做些齷蹉事。若是污了哀家的眼睛......」

    太後說話的語調不緊不慢,聲音也是冷冷淡淡的,無端就給人壓迫感。何況言語間儘是對他的警示,話雖沒說完,意思卻到了。

    葉玄看余容那樣,好幾次想要打斷太後,卻終究是忍住了。到最後也只是一言不吭地和余容一起告了退。

    再看到陽光的余容像是重生了一般,葉玄看他長長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免有些好笑,「在朕面前倒不見你這麼害怕。」

    余容苦笑,要不是葉夙那枚玉墜子作怪他何至於此呢?

    葉玄以為余容在後怕,安慰道,「母後話雖說得重,心裡卻明白,你無須太在意,朕會擔著的。」

    「謝皇上。」

    余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明知道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彷彿聽葉玄說不用在意,說一切有他,他就真的可以放下心來,把一切都交給他。

    天氣真的是很好,暖暖的,金色的陽光灑在余容的臉上,葉玄忍不住去想,那些陽光有多少是落在他心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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