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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子不無情

    內斂深情皇帝攻×清冷溫柔戲子受 余容是京城第一名伶,因一曲《貴妃醉酒》入了皇帝葉玄的眼,因一個陰謀入了將軍葉夙的局,從而捲入了皇帝和將軍的皇位之爭中。 北疆的黃葉秋陽,宮廷的紛爭算計,讓余容身上背負的愛恨糾葛越來越多。 情人的遺棄,友人的背叛,明媚笑容的背後都是深沉的心機。 余容別無所求,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卻落得一句「戲子無情,婊子寡義」。 到最後,是誰要錯身而去,又會是誰不離不棄? 原名《城春草木深》 封面來自我家霓子@虧霓 敲美膩~ 讀者群:939232089,刪減部分加群戳群主領取

    【貳拾】烏夜啼

    小說: 戲子不無情 作者:落萧遥 字數:2262 更新時間:2019-04-25 13:50:12

    一行人默默無聲地走著,葉玄走在最前面,雖然讓余容和他並排,可是余容還是不躲不說的落後半步,張和春和徐瑾則有意落後了一大截,不緊不慢地跟著。

    眼看就穿過了御花園,余容知道葉玄是要帶他回乾元殿,便停了腳步,道,「皇上既然讓奴做司樂的教習,便沒有宿在乾元殿的道理。」

    葉玄也停了步,和聲道,「雖然如此,可是母後她心知肚明,不會生事的。」

    余容不知道葉玄是不是沒有聽出太後方才言語之間的暗示,無奈道,「太後娘娘說得對,規矩便是規矩,半分也錯不得,皇上雖然厚愛,奴也不敢不按規矩辦事。」

    話雖如此,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讓余容做教習不過是哄騙世人的謊話,偏偏他要當真。葉玄有些不滿,可是這余容小心翼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不如由著他罷了。

    於是葉玄轉頭問張和春,「余公子的住處可安排好了?」

    張和春聽葉玄語氣不太好,出了一身汗,「公子來得急,還未知會司樂司。」

    本來嘛,他以為余容進了宮要麼住在乾元殿,要麼葉玄自會賜一所宮殿給他居住,哪裡輪得到他來安排?

    葉玄聽了這話倒也沒生氣,反而朝余容道,「那正好,朕和你一起去司樂司,給你挑一所好院子。」

    六司坐落在皇宮西側,草木掩映,井然有序。

    葉玄從不涉足此處,因此各司正看到聖駕,烏壓壓跪了一地。

    他也不說什麼廢話,直接點了司樂司司正的名,讓他給余容安排個院子。司正倒也是聽張和春說過余容當教習的事,因此也不算全無準備,便帶著葉玄他們進了司樂司。

    余容的院子在司樂司東南角,是個冬暖夏涼的好處所,難得的是獨門獨院,院子里還有一架紫藤花開得好。

    別說是余容了,就算是葉玄也不得不稱讚了幾句,果然這些樂師就是肯在這上面花功夫。

    司樂見葉玄滿意,喜滋滋的下去領賞了,葉玄便猝不及防地抓過余容的手進了屋。

    屋裡也幹凈得很,窗子下的軟榻上灑滿了陽光,印下了雕花木窗繁複的花紋,透出一股子古雅之意來。

    余容打量著這院子,葉玄卻笑道,「手怎麼這麼涼?」

    「奴生來便有體寒之症,皇上無需掛懷。」

    體寒?

    難怪他這個人看上去就是冷冰冰的,恐怕是體寒侵心,連帶他的心也冷了吧。

    葉玄輕嘆一聲,余容便轉過了頭,「皇上怎麼了?」

    葉玄搖搖頭,把余容的手放到唇邊印上一吻。他的手瑩白如玉,留在唇上的觸感也像玉石那樣涼,「這樣涼也好,可不就成了俗話說的冰肌玉骨?」

    葉玄這個人正經得很,居然說出這樣輕薄的話來,余容也不由得紅了臉。抽回手來,「皇上說笑了。」

    葉玄愛極了他這副模樣,正如芍藥花承了雨露,妍麗之餘又多了幾分青澀,更叫人憐惜。

    他不是個禁慾的人,後宮妃子也有不少,只是面對余容的時候他忍不住就會在意他的想法。或許從初遇那一日起,余容變成了他心裡的嫦娥,就算可以靠近,也不可以褻瀆。

    只是這嫦娥如今是自願跟他回來的,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是願意的?

    葉玄弄不明白。

    可是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余容壓在了床榻之上。

    只是一瞬間的清醒而已,他很快又變得迷醉,將頭埋進了他的肩窩,伸出舌頭來舔舐著他脖子的敏感點,惹得身下的他不住顫慄。

    余容原本是咬著嘴唇的,可是葉玄彷彿不滿他的狀態,居然輕咬了一口。他最是怕疼,從前練功受了不少苦,如今對痛便尤其敏感,終於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葉玄像是得了竅門,一門心思地專攻他的敏感處,余容耐不住想要推開他,可是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便再使不出力來,只能在他身下氣喘吁吁。

    葉玄看他眼睛都紅了,便好心饒過了他,吻上了他的唇。

    余容自是不敢阻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內心的抵觸讓他不自覺地去躲避葉玄侵入他口中的舌頭。因此葉玄明明進得很深了,卻始終沒有能找到余容的舌頭。

    他在風月場上不是一無所知的傻子,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就算他肯和他回來,就算他沒有拒絕他,可是他是不願意的。

    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和葉夙有染,是不是會拒絕葉夙,至少他葉玄在他面前算是輸了。

    先愛上的那一個,就是先認輸的那一個。

    他也有他的驕傲,他如果不願,他就算不肯放手也絕不會強求。

    於是他放開了余容,微微抬起身子端詳著他。

    余容一直閉著眼,臉頰緋紅,眼眶也微微泛紅。感覺到葉玄的離去,他睜開了眼,眼睛亮得出奇,恐怕是蓄了淚水的。

    他想哭嗎?因為委屈?

    「皇上?」

    又是和上一次一樣的語氣,帶著些疑惑和惶恐,彷彿他就沒有把自己當做是一個人,而只是一個需要服侍他的工具,為了討好他而小心翼翼。

    他很討厭他的小心翼翼。

    可是這份心思,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說出來,於是他笑道,「身子可暖了?」

    余容無言,都說情慾暖人,難道他方才只是在給他暖身子?

    他垂眸,明明也沒有期待什麼,卻還是有一點失落。

    「奴不值得皇上這樣輕賤自己。」

    葉玄蹙了眉,頗有些無奈,於是俯下身在他額間落下一吻。

    不含情慾,只是憐惜。

    葉玄走了,走的時候也沒留什麼話,大約吩咐了司正什麼事,每個人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甚至一些小奴才還會給他施禮喊一聲「大人」。

    早上還是個卑賤不過的戲子,晚上居然就成了旁人口中的「大人」了,他余容何德何能呢?

    為著葉玄的緣故,司正對他的態度近乎於諂媚,他看不慣,便也不和他多說,晚間草草用了飯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燈下他無眠,手中是葉夙留給他的玉墜子,這樣重要的東西他不知道葉夙為什麼會給他。

    為了控制他嗎?為了時時提醒他他要做的事嗎?

    可是在他的記憶里,玉墜子彷彿是用作定情信物的啊。

    情?這個東西,他有嗎?

    余容覺得好笑,想發狠把這墜子砸了,最終卻還是緊緊握在了手中。

    罷了罷了,那人縱使無情無義,他卻不想辜負從前自己那一份心,等他出來後好好地還給他,把話說清楚,然後好好過日子。

    下意識地忽略了刀光劍影,唱遍人間悲歡離合的他,只想要這樣安安靜靜地過一輩子。

    窗外傳來幾聲烏鳥夜啼,聞者傷心,原本寧和的月夜也無端染上了一層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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