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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子不無情

    內斂深情皇帝攻×清冷溫柔戲子受 余容是京城第一名伶,因一曲《貴妃醉酒》入了皇帝葉玄的眼,因一個陰謀入了將軍葉夙的局,從而捲入了皇帝和將軍的皇位之爭中。 北疆的黃葉秋陽,宮廷的紛爭算計,讓余容身上背負的愛恨糾葛越來越多。 情人的遺棄,友人的背叛,明媚笑容的背後都是深沉的心機。 余容別無所求,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卻落得一句「戲子無情,婊子寡義」。 到最後,是誰要錯身而去,又會是誰不離不棄? 原名《城春草木深》 封面來自我家霓子@虧霓 敲美膩~ 讀者群:939232089,刪減部分加群戳群主領取

    【貳拾壹】滿庭芳

    小說: 戲子不無情 作者:落萧遥 字數:2016 更新時間:2019-04-25 13:50:13

    不過幾日,從宮外挑選的唱戲的孩子也都進了宮,一個個水蔥似的,站在庭院里看得人賞心悅目。

    人是司樂親自帶來給余容過目的,另外還有幾個教習,教在余容手下做事,看上去也都是穩妥的。想來葉玄為了讓他輕鬆一點也是費了不少功夫的。

    可雖然教習這事不用他親自著手,他也不敢太過懈怠,生怕落人口舌,傳到太後耳朵里圖惹是非。因此葉玄雖然花了這麼多心思幫他挑人,事實上也沒有達到他本來的目的——余容一次也沒有到乾元殿來過。

    余容本來就謹小慎微,在司樂司里雖然得到了「特別」照顧卻也不敢太過放肆,只是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做自己的事,時不時地去看看那些孩子的情況。

    此是一件,第二件還是葉夙的事,那玉墜子惹得他整日整夜都憂心掛礙,哪裡還敢往葉玄那裡去,萬一被察覺了什麼才是不好。

    夜長夢多,余容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自己越來越沒精神不說,和葉玄也就是點到為止的關係。他漸漸也知道,那一日葉玄,多半是生了氣,傷了心。

    徐瑾受邀來到余容院子的時候天氣和暖,紫藤花開得團團錦繡,一簇簇得雍容華貴掛在枝頭,惹得蜂蝶翩翩。余容就著著一襲白衣坐在院子里撫琴,見到他便停了下來,起身朝他行了禮,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徐大人。」

    徐瑾也不敢坦然受他的禮,忙不迭的就還禮,然後站定後也不等余容開口便道,「公子有些什麼事?」

    余容見他問的直白,也就不再客套寒暄,從袖中拿出了那玉墜子,「這是何意?」

    徐瑾臉色稍變,道,「便是公子想的那個意思,這是葉將軍托我轉交的。」

    便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他自己尚且心亂如麻,理不清楚,葉夙為何如此相信他?

    見余容只是冷著臉不說話,徐瑾又道,「葉將軍的意思是,他與公子之間約定還作數。」

    可是,我卻不想作數了。

    這話余容沒敢說,這一群人天天都是權謀算計,言多必失,雖然他還理不清自己的思緒,卻也不想早早暴露於人。

    「你與我說什麼靜待時機,那麼時機是什麼時候?葉將軍的打算究竟是什麼?」

    「如果將軍沒有告訴公子,那就是這一件事公子不需要知道,公子寬心便是。」

    果然,葉夙就是這樣的,永遠不會把自己徹底地交付,說什麼信任,其實他一直都有所保留。所以,曾經他以為他在他心中或有不同,也只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假象罷了。

    他忍不住笑了,人都說年少輕狂,他不曾有過年少時節,可是這一段荒謬的情,也算是他寡淡人生中的一份輕狂吧。

    「徐大人真是忠心耿耿。」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余容冷笑著說出「忠心耿耿」四個字,居然是滿滿的諷刺。

    「只是......」

    突然他話鋒一轉,徐瑾也不由得揪心,「葉將軍對徐大人恐怕也不是毫無保留吧。」

    「那又如何?」徐瑾的語氣也不似之前平靜,而有了一絲不滿,「將軍不說自有他的道理。」

    「是麼。」余容轉過頭不看他,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皇上呢?他近日可好?」

    「皇上一切都好,只是不常見笑臉。」

    余容點點頭,果然還是因為那一日受了氣嗎?

    「我很是牽掛他,只是不敢擅自去叨擾,生怕惹得龍心不悅。」

    徐瑾是個聰明人,抱拳道了聲謝,也不知是謝什麼。然後也不等余容再說什麼,轉身便要走,他是御前侍衛,擅自離職已是不妥,不能再耽擱了。

    余容卻在他走出院子的時候又喊住了他,徐瑾轉身,有些不解,「公子還有什麼事?」

    余容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彷彿每一步都在掙扎。到了徐瑾面前站定,他鄭重其事地把玉墜子給了徐瑾,「這個原物奉還,我不敢收。」

    這個玉墜子里所承載的約定,他已經不想再背負了,這樣也好,葉夙是個聰明人,他會明白的。

    徐瑾果然愣住了,「公子這是何意?」

    余容微微一笑,「便是徐大人想的那個意思。」

    不僅原物奉還,居然原話也奉還了,徐瑾有些氣惱,余容卻直接轉了身,「我只幫你們這一局,等到葉將軍出了暴室,我便與你們再無瓜葛。」

    「公子,你......」

    徐瑾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知道葉夙為了這個戲子下了多大的功夫,這幾乎就是他們成敗的關鍵,如今居然就要撒手?他知道葉夙為了這個戲子幾乎已經把自己謀了進去,若是這個戲子為葉玄所用,那葉夙呢?他是不是能逃過他親手設下的圈套?難道他們苦心謀劃了這麼多都只是給別人作嫁衣裳嗎?

    「徐大人出來的久了,還是回去吧。」

    余容也不說話,直接就坐回了琴前,琴聲再一次傳來,徐瑾手裡攥著那玉墜子,腳步卻沉重。

    果然,沒過多久,院門又被推開,葉玄站在門口笑盈盈地看著他。

    琴聲泠泠,流暢如綢,珠玉般的琴音襯得余容的手更加瑩潔好看,余容的手真的是很好看。雖是男子的手卻似女子那般柔軟,卻又骨節分明。這雙手總給人一種錯覺,不管是什麼都能在化作繞指柔,彷彿那指尖一點就是一個盛世繁華。

    余容朝著他微微一笑,自顧自地將琴音繼續了下去,只是將《高山流水》悄無聲息的換成了《山之高》。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遠道,一日不見兮,我心悄悄。

    這樣飽含情義的詞調,將那一院風光掩蓋,世間只餘一個余容在撫琴,曲名相思。

    葉玄不敢驚動了他,只是站在院門口靜靜的看,看到一隻藍色鳶尾蝶翩翩停在了琴尾,翅膀撲棱了兩下,便像是雕琢上去的一般一動不動。

    世人只贊畫中仙,可是這一幅畫面,又豈是一句畫中仙可以描摹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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