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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戲子不無情

    內斂深情皇帝攻×清冷溫柔戲子受 余容是京城第一名伶,因一曲《貴妃醉酒》入了皇帝葉玄的眼,因一個陰謀入了將軍葉夙的局,從而捲入了皇帝和將軍的皇位之爭中。 北疆的黃葉秋陽,宮廷的紛爭算計,讓余容身上背負的愛恨糾葛越來越多。 情人的遺棄,友人的背叛,明媚笑容的背後都是深沉的心機。 余容別無所求,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卻落得一句「戲子無情,婊子寡義」。 到最後,是誰要錯身而去,又會是誰不離不棄? 原名《城春草木深》 封面來自我家霓子@虧霓 敲美膩~ 讀者群:939232089,刪減部分加群戳群主領取

    【叄拾陸】千千結

    小說: 戲子不無情 作者:落萧遥 字數:2077 更新時間:2019-04-25 13:50:18

    余容燈也不點就躺到了床上,黑暗更能讓他思考。

    葉玄究竟去見了誰?

    不是吳和山,也不會是葉夙,卻能告訴他葉夙的行蹤。

    答案其實很明顯,不管是誰,葉玄在葉夙身邊還有別的眼線,或者說吳和山只是個幌子,真正的眼線是那個人。

    那麼,葉玄為什麼要騙他?

    或許是因為葉夙的緣故,他現在對欺騙很敏感,他痛恨被欺騙的感覺。哪怕葉玄直接告訴他,這件事不能讓他知道,他也不希望他用謊言來敷衍。

    欺騙就是不信任,而他不想再被辜負。

    在萬千思緒中睡了過去,晨光遛進屋裡的時候余容才醒來,而葉玄似乎並沒有回來。

    他起身,自由人來伺候他梳洗更衣,等到到了前堂去伺候,葉玄已經坐在那裡看文書了。他這麼稱病一走,一大半的奏摺都讓賀丞相帶著三司的人看了,因此到他手裡的不是重大的事就是賀丞相列的單子,向葉玄報告這些日子裡朝中的大小事宜。

    余容雖還有些悶悶的,可是昨晚睡得還算好,一大半的壞情緒也都自己消化了,因此走到葉玄身邊時他是笑著的,「皇上可用過早膳了?」

    「用過了」,葉玄看見余容的笑意,昨天晚上的鬱悶便煙消雲散,拉過他的手,「昨兒睡得可好?」

    「奴沒有什麼不好的,倒是皇上,莫不是看了一晚上的奏摺?」

    「沒有。」

    奏摺是沒有看一晚上,可是這一晚上也不怎麼好過。葉玄放下了筆,笑道,「只是巴赫今日便到,總有些事情要準備,所以晚了些。想著你已經睡下了,我也就不去吵你了。」

    「匈奴的巴赫王子?」余容有些不解,「皇上讓他來做什麼?」

    巴赫王子也是匈奴的太子,是匈奴王最得意的一個兒子。蠻夷人尚武,巴赫也是匈奴第一勇士,且志向遠大,只是這謀略上比起他的武功,還是遜了一籌。

    匈奴王年事已高,一心想著頤養天年,便將大小事情都交給了巴赫。巴赫年紀不大,心裡也沒什麼成算,大概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和葉夙一拍即合,各取所需吧。

    葉夙多半是許諾了他什麼,只是若他真的藉助匈奴的力量登上皇位,又豈會容得下他?

    這巴赫恐怕也只是為他人作嫁衣裳罷了。

    葉玄知道余容偷偷看兵書的事,因此也不向他過多的解釋,只道,「巴赫看不懂的事,朕幫他一把。」

    余容還是不明所以,卻也不多問,看葉玄這樣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還輪不到他去擔心吧。

    到了傍晚時分,就有人來說葉夙和巴赫都來了。余容當時正在為葉玄研墨,聽到那個名字,手不禁顫抖了一下。葉玄一直注意著他,又怎會放過這一個小動作?

    他眼神一暗,又很快恢復了正常,道,「請巴赫到正堂坐著,讓人好生伺候,把葉夙叫來。」

    那人領命去了,余容則有些恍惚,手上的動作雖不停,卻已然亂了。葉玄握住了他的手,什麼也沒說,可是手背上載來的溫度卻讓余容有些想哭。他丟下墨,「那奴就先回去了。」

    「余容!」

    葉玄喊住了他,余容停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葉玄的聲音似有萬般無奈,「你跟著我,張和春不在,我需要一個近身伺候的人。」

    余容沒有動,他也不知道現在他怎麼就有膽子去違抗葉玄了呢?

    葉玄輕嘆了一口氣,「只有你可以。」

    這一句話不重,卻像是有無限情義,余容最終還是轉過了頭,「好。」

    葉玄看他微微泛紅的眼睛,心疼得很。可是有些事就是要面對,他這樣一味地逃脫,只會作繭自縛。

    這裡還沒等兩人再說什麼話,葉夙已經進來了,余容不去看他,默默走到了葉玄身邊,垂眸而立,耳邊只聽見他的聲音,「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葉玄並不讓他起身,冷聲問道,「你為何會和巴赫在一起?」

    「順安城一戰之後,匈奴有歸順之意,巴赫親自來和談......」

    「那為何不上報而私自見他?」葉玄直接打斷了他。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巴赫親自來朝,臣便想先與他談條件,再回稟吾皇。」

    「那你可知朝中有人說你通敵叛國?」

    「但是臣相信,皇上是明君。」

    葉夙不卑不亢,明知道葉玄心裡都清楚卻句句不落人把柄,余容聽著都緊張。

    「你起來吧。」

    葉玄的聲音聽著像是沒有了怒氣,葉夙便謝了恩起身,目光似是不經意地落到了余容身上。余容雖低著頭,卻很明顯地可以感覺到那目光,很灼烈,讓他忍不住發抖。

    葉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問道,「都談了些什麼?」

    葉夙也收回了目光,道,「巴赫說,匈奴願世代為臣,歲歲朝貢,只求不興兵戈。」

    「世代為臣?歲歲朝貢?這些話聽得還少嗎?」

    葉夙不語,葉玄接著道,「你不是不知道,他們也只有在祖父年輕時被滅了一次才安分了幾年,如今又欺我年輕,你我既為兄弟,就該同心同德才是。」

    這話別說是葉夙,就連余容都忍不住想笑,誰也沒把誰真的當兄弟,套什麼近乎?

    可是葉玄說得一本正經,葉夙居然微微紅了眼眶,「臣弟知錯。」

    加了一個「弟」字,意思就大不一樣了,如今這裡便沒有君臣,只有兄弟了。

    雖也知道葉夙不會真的悔改,可是對於葉玄來說,這樣就夠了。

    只是他很奇怪,葉夙的演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居然還紅了眼眶。

    可能這世上也只有葉夙他自己知道,葉玄當時那句「在祖父年輕時」觸動了他的心。

    他一直怨恨父親為了葉玄的皇位而生生斷了他的帝王夢,從此就算還是皇親國戚,他卻自己把自己當成了外人。可是葉玄那句話,那樣的親近,彷彿真的是哥哥在教導弟弟一樣,讓他不自覺的就多了一分親近的意思。

    「你知道就好,朕和你一起出去。」

    「是。」葉夙也整理好了情緒,側身讓到一邊。葉玄起身走了幾步,余容還愣在那裡,他停步轉身,柔聲道,「容兒,你發什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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