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放過小月!」沈時溪推開書房的門，雙手撐在寬大的實木辦公桌上和左希對視。

左希放開原本撐著下巴的手，往後一仰，躺進皮椅里。

「放過她，你覺得可能嗎?」左希微笑著挑眉。

窗外的天色更加暗沉一分，狂風驟起，卷著泛黃的落葉在空中狂舞，劃過窗欞，發出刺耳的呼嘯。

沈時溪一時無話，進入冬天的洛川格外寒冷，雪還沒有下來，就凍得他四肢發麻，他幾乎是顫抖著哀求，「小希，她還小，她不懂事……」

左希聽著，嘴角浮上一絲森冷的笑意，聲音也冷上三分，「小？哥，據我所知沈家四小姐可不止十八了吧，華國刑法上規定14歲犯罪就要承擔刑事責任，沈四小姐二十多歲也該為自己犯下的錯負責了。小，從來都不是理由。」

「那，那就用法律來制裁她好不好，我——」

「你今天真是無理！」法律制裁？讓沈時月吃幾年清閑的牢飯？開玩笑！綾鴦受的罪，他要千倍還之！

左希起身繞過桌子，快步走到他身邊，一把捏住他的下顎。他黑色的眼睛裡像是盛滿了夜色，黑霧瀰漫，涌動著怒意，「沈時月跟你有什麼關係，沈家有跟你有什麼關係，值得你一次又一次的維護，又值得你低聲下氣的來求我麼？」

沈時溪不安的扭動了幾下，試圖擺脫左希的鉗制，卻都徒勞無功，左希把他困在桌邊，指尖的力量恨不得要把他的下顎捏碎。

「他們是我的……親人。」

「親人！」左希嘲諷的說，真是個笑話，原來被苛待了十幾年的沈三少爺拿沈家人當親人。怪不得……左希自嘲的笑，「那我算什麼？」左希更貼近他幾分，鼻尖幾乎觸到他的臉。

溫熱的呼吸噴到沈時溪冰冷的皮膚上，帶起一陣酥麻感，沈時溪進退不得，只好梗著脖子回應，「你也是……親人。」

親人，雖然心底對這個答案早有預料，但他還是止不住的失望。他可不想僅僅當他的親人，他要當的是他沈時溪的情人。

總有一天，他要他親口承認不可。

「阿希，我——」左奕推門進來，看到書房內的情形欲言又止。左希瞟了他一眼，鬆開對沈時溪的桎梏，像是什麼是都發生一樣，抱著手臂順勢靠在桌子前，「什麼事？」

左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身後卻走出來一個人，是沈時年。

「左希，我求你放過我妹妹。我保證以後讓她永遠不出現在你和綾鴦小姐面前，我把她送走，絕對不礙你的眼。」沈時年站在門口，氣喘吁吁。

他剛才才得知真的是沈時月在背後搞的鬼，她之前騙了他，現在送走她已經來不及了，只有求左希這一條路。他剛才已經準備好了去法國的機票，只要左希一鬆口，他綁也要把她綁到國外去。

「你也是這麼想的？」左希聽完沒說話，只是看向左奕。

……

「跟我回去吧！」左奕沉思一會兒，拉著沈時年的手往門外走。

沈時年大驚，「左奕你什麼意思？」開什麼玩笑。

「跟我走！」左奕再次重申一遍。硬拉著沈時年往外拽，沈時年抵著門框不走，左奕彎下腰幹脆一把把人扛在肩上。

「左奕你個混蛋，放我下來。」沈時年頭朝下，肚子擱在左奕的肩膀上，硌的肉疼，失了力氣反抗，嘴裡一直沒消停。

左奕卻一句話都沒說，扛著人就離開。

左希看著他們，淡淡的說，「哥，你看，左奕都比你了解我。」

「哦，不對。最了解我的人是你才對，可是你為什麼還是會來求我？說說，你有什麼籌碼？」左希現在就像是一個只談利益的商人，語氣里毫無波瀾。

沈時溪心頭一悶，卻又無可辯解，「我手中有一家公司，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也初具規模。sk，我佔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

「sk!看來你在華爾街這幾年混的很不錯。」左希隨意敲打著桌面，「不過，你覺得這足夠吸引我？」

「那你還要什麼，只要我能給的。」

「沈家？」

沈時溪下意識吸了一口氣，正準備拒絕。左希卻笑了，「我還沒這麼貪心，不到時候。」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對嗎？哥，什麼都比不上你吸引我。」左希在不經意間已經走到沈時溪身後，伸出手抱住他，親昵的把頭放在他的肩上。

沈時溪只是最初僵硬了一下，卻沒有反抗。之前左希受傷他愧疚不安，索性遂了他的願待在他身邊。可是如今卻變成了籌碼……

左希把沈時溪壓在寬大的實木書桌上時，壓抑了幾天的大雪終於降了下來。一片一片鵝毛一般的雪，落在屋頂上、地面上，沙沙作響。

屋裡的暖氣溫度並不算高，衣服落地的那一刻，沈時溪的皮膚一下子暴露在冰涼空氣中，不過很快就被一具溫暖的身體附上。

窗外，一片雪花追逐著另一片，忽上忽下，忽高忽低，最終落在院子里綻放的高傲的梅花上，融為一體。

不多時，雪就已經鋪天蓋地，放眼處，銀裝素裹。

「你會、放、了她吧？」沈時溪努力讓自己恢復一絲清明，環著左希上下浮動的背，斷斷續續的問。

左希還沒出聲，沈時溪忍不住叫起來，「你，你輕一點，疼……」

沈時溪身下的桌子那是一個硬，繞是左希已經在下面墊上了兩人的外套，隨著左希的動作也磨得沈時溪的後背一片通紅。左希把他抱起來安置在飄窗的墊子上，飄窗的墊子很大，容納一個他足夠了。左希躺上去到顯得有些擁擠，他在後面抱著沈時溪，緩慢的廝磨。

「哥，你看外面的雪白不白？」左希放緩動作，溫柔的問。

「白。」

「太白了……刺眼……」左希抬手遮住他的眼睛，按下飄窗的窗簾。

染點紅色才好看呢……

「你、你們要幹什麼？」一條逼兀的巷子里，沈時月剛從麻袋裡鑽出來就看見一群衣衫襤褸的男人。十幾個人穿著散發出惡臭的夾襖，望著她眼睛都放著綠光。

「哎喲喲，這麼水靈的小妞，老子他媽多久都沒碰過女人了。」一個老男人說道。那張嘴就露出的大黃牙，看的沈時月就想吐。

「狗剩兒，你別忘了，還有兩位大爺才輪的上我們弟兄呢！」一邊一個頭髮已經白了一半的老頭子說著從後面牽出兩條半人高的狼犬。

「三子，你快點，弄個錄像磨磨蹭蹭的。」

「來了，這不是高科技，我琢磨琢磨，嘿嘿嘿嘿……」

「打開了沒？這兩個我可是快拽不住了。」

「嘖，有錢人真會玩，給狼狗塞了藥，還不能要了這女人的命，一會它們辦事的時候我們可要看著點。」

沈時月在角落裡已經嚇白了臉，從他們的對話中她隱隱知道了什麼，更是嚇得她快要暈去。

那個叫三子的男人上前扒了沈時月的高級小禮服，把臉埋在一堆衣服碎片里，嗅著，「香!嘿嘿嘿嘿。」

十幾個男人心照不宣的笑著，沈時月尖叫著想跑，卻被兩隻巨大的毛犬撲倒在麻袋上。

「哥，人不犯我我亦犯人，人若犯我千倍還之。」左希吻了吻沈時溪安靜的睡顏，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