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釋啊。」原鳶挑眉。

齊寧瞄了鹿宥一眼，兩個人交換了一個難兄難弟的眼神。

然後齊寧就被原鳶拎走了。

「回去再跟你算賬。」

「那現在幹嘛？」

「陸總在跟人談事情，既然你在這就過去轉一圈，表現好一點。」

陸嶼他們在一個小包廂里。齊寧推開門的時候，被屋子裡的煙霧嗆的一愣。

陸嶼坐在沙發上跟人言笑晏晏，但這隻是表象。齊寧清楚的看到陸嶼背部的每一塊肌肉都是緊繃的。

他在緊張。

齊寧的視線在房間里掃了一圈，屋子裡的確都是圈子裡分量很重的人，策劃、導演、知名編劇音樂人，仔細一算的話，正好是一部劇的人馬。

「齊寧，過來。」陸嶼把齊寧叫到身邊，伸手握住齊寧的手跟其他人介紹，「這是我們公司剛簽下來的新人齊寧，很有天賦。」。

齊寧能感覺到陸嶼手心裡的汗，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現在明顯不是深究的好時機。

「前輩們好。我是齊寧。」齊寧順著陸嶼的意思跟其他人打招呼。

微微低頭，語氣和語速都控制的很到位，既不會太倨傲也不會太卑微。

屋子裡的人寒暄了幾句少年英才就轉開了話題。

隔了一會才有人搭腔，「看起來倒是跟我們家阿褚有點像的。」

語氣帶著幾分挑釁和漫不經心的譏諷。

齊寧循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角落裡坐了一個男人，臉色蒼白，眉眼微微上挑，看上去本來應該有幾分陰柔和嫵媚的，但是被一臉陰鬱的神色蓋下去了，生生多出幾分不該有的凌厲。

他旁邊坐著明褚。漆黑的眼睛裡一片淡漠。

跟明褚坐在一起，那這個人應該就是Ax的老闆，聶遠城。

屋子裡的人大都明白M.KING跟Ax的近乎偏執的競爭激烈，一方推什麼樣的新人，另一方就不論原因的跟上。

只是這一次齊寧出現的太晚，明褚已經展露頭角，他還是稚嫩的新人。

這樣他就只能在明褚的陰影下呆著，很難突圍。

齊寧倒是沒有介意對方的火藥味，掛著笑容舉起酒杯，「聶總謬讚，我和明褚前輩還差的遠呢。」

聶遠城沒動。

齊寧自己幹了一杯，把杯子朝聶遠城晃了一下，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陸嶼之前還擔心齊寧會不適應這種環境，但是齊寧於人際交往這方面簡直游刃有餘。

對於酒桌上明裡暗裡的規矩都清楚的很，又很會找話題。

幾圈下來大家心裡都有個底，齊寧跟明褚是兩種人。

截然不同。

明褚的作風帶著很濃郁的軍隊氣息，於人際往來十分冷硬生疏，像是十二月幹燥的冷空氣。

雖然齊寧的舉手投足之間也有那種經過訓練的痕跡，比如挺拔的坐姿和扣到第一顆的扣子，但這種刻板的正氣被他身上的另一種氣質所掩蓋，屬於大男孩的那種有點壞有點調皮的氣質。

齊寧也許是明褚的競爭者，但是他絕對不是明褚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