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代表把最後一門英語卷子卷子發了下來，148的高分，只扣了二分作文文法分，但總分差了15分才到450分，他還是要去上補課班，在英語課代表對他分數的仇視下，陳默心裡為他的補課不開心著。

一節英語課在老師的溺愛目光下度過，一下課，陳默背著化學課本跟一些化學卷子考題往校外趕。

補課的地點離他們的學校也不太遠，就幾個站而已，但架不住開課的時間跟他們學校下課時間的挨湊，不趕著點就遲到了。

陳默到時一半以上的人已經到了，前幾排的位置都滿了，只好坐在後排，老師先講了一些基礎知識，再找一些試題給他們講解，內容很好的擴張了知識點，剩半個小時給他們自由行動，不懂可以問他，陳默算完黑板上的問題，對完了答案，就拿出包里的卷子做。

「哎，你知道這題怎麼做嗎」，旁邊的男生拿著一張卷子把身體斜了過來。

陳默穿著青輝一中的夏季校服，在一群人里有些顯眼。

陳默認真看了一遍題目，發現跟今天老師講的那道題一個模式，刷刷幾筆把思路寫起來，讓那個男生跟著這個思路算，過了一會兒，他就算出來了，跟老師核對了答案，果然是正確的。

「哥們，行啊你」，那個男生坐在陳默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陳默在解一道綜合題，沒空理他，對方也不在意，回到自己位置上刷題。

下了補習班，陳默肚子都餓扁了，看到路邊有賣煎餅果子的小攤飯，準備買點先緩解一些餓意，不大的攤子前還排了不少人，有上班族也有像陳默一樣的學生黨，排的人有些多，陳默在腦海里回想了一遍剛剛那個老師教過的知識。

「我忙著呢，沒功夫搭理你，敢緊走」，背著小孩的攤主煩躁的趕一旁的大漢走。

「那你給我1000」，大漢賴著不走。

「我一天就掙幾百塊錢，哪有那麼多給你」，攤主神色變得難看。

「你掙錢不就是給我花的？不給我花你還想給誰花」，說完作勢往攤主圍兜里抓錢，攤主尖叫一聲，把錢死死捂住。

男人開始撕開臉搶奪，不少人已經遠離他們的爭執範圍，陳默見不能買到煎餅果子了也退開了往巴士站走。

身後傳來攤主的尖叫聲和哭聲，和男人的辱罵聲，陳默不懂，不愛對方了，為什麼還要在一起，彼此折磨，彼此傷害，非得讓時光耗光所有的感情，只剩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一紙證書。

在校門外的一家麵食店，吃完了一大碗餛燉的陳默才活了過來，暗暗決定下次去上補課班時一定要帶著些什麼，不然太折磨人了。

陳默吃飽喝足，走在路上愜意的有些悠閑，學校里有很多條布滿高大梧桐的林蔭小道，在酷暑下就是一條陰涼的防曬道，很多學生都喜歡在小樹林里和林蔭小道兩旁看書。

青輝一中作為x省的重點高中最不缺的就是刻苦努力的人，當然也不防智商高的人，這樣的人在班級里是被紅眼的人，比如被一群女生尖叫聲圍住的趙昀一群人。

陳默剛吃飽精神鬆懈，坐在最後的台階上，有點犯懶的靠在看台上看趙昀他們打球，陳默除了體育課就不怎麼碰過籃球，對籃球這個男孩子的運動不怎麼熱情。

球場中央燈光足，照到球場邊就不怎麼亮堂了，有些黑黑的，不仔細看不會發現這裡做了個人，帶著涼意的風吹過來，陳默有些昏昏欲睡。

x省的夏天很兇猛，熱浪一波接著一波，即使教室跟宿舍里都安了風扇，但熱浪還是能把人掀翻，陳默在涼風的吹熏下，意識鬆懈。

拒絕了韓東他們一起去玩，趙昀要多練一會，有些妹子捨不得走，都被李浩然勾搭走了，畢竟留在這裡趙昀不一定會跟自己搭話，還不如跟著李浩然他們，至少還可以說說話，套套近乎。

趙昀一個人練了半個鐘頭，汗水黏在身上難受的緊才抱著球準備回去洗澡，抹了把頭髮，濕的厲害，走到場邊，扭開礦泉水，喝了一大口，把空瓶丟垃圾里後才看到在後排靠著的陳默。

陳默在加油聲和夏風的涼意中睡著了，對，就是睡著了…趙昀把球放在腳邊，身子往前傾，用一隻手捏住陳默的鼻子。

陳默難受的扭了扭身體，想甩開阻撓自己呼吸的東西，趙昀還是捏著陳默筆挺的鼻子，陳默在快要窒息時醒過來，睜開眼就看到趙昀近在咫尺的笑臉，拿手拍開還捏著自己鼻子的手，見他醒了趙昀也不鬧他，撿起地上的球，想摸摸陳默毛茸茸的頭，想到剛剛打完球手上都是汗，就沒下毒手了。

「吃飯了沒」，趙昀看了看走在自己旁邊的小呆貓。

「額」，陳默有些困了，說話都嗡聲嗡氣的，趙昀把球放陳默手上就進了便利店，陳默抱著球坐在店外的長椅上，眼睛半眯著，似睡非睡，帶著涼意的東西貼在臉上，陳默才有些清醒過來。

「喝了」，趙昀給陳默拿了袋稍微冰鎮過的優格，插上吸管，把球拿過來，讓陳默喝著優格，自己也往口裡塞著麵包，慢慢往寢室走。

一到寢室趙昀就沖了進去，全身黏糊糊的難受，陳默把喝完的優格盒扔進垃圾桶里，打開生物課本，複習了一下老師今天講的內容。

「陳默，把我浴巾拿來」進去的緊趙昀都沒拿浴巾，陳默起身從趙昀的櫃子里拿出浴巾給他，浴室的門沒被趙昀關死，陳默拿著浴巾的手伸了進去。

轉回身坐在桌前看書，趙昀也出來了，邊走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男孩子的頭髮短，又是夏天擦兩把就幹了，赤裸著上身坐在電腦前開始搗鼓起來。

十點半了，陳默洗完澡出來，趙昀還是在敲敲打打，陳默把明天要用的課本和筆記整理好，就爬上床準備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