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校牌呢」王聰看著陳默胸口不屬於他的校牌。

「不知道放哪了」。

「希望別檢查，牌子上的名字太顯眼了，老師很容易看的出來不是你的」王聰聳聳肩。

「額」廣播操響了起來，陳默小幅度的展開雙手，跟著學生大軍做課間操，密密麻麻的校服衣擺動，又呆又無聊。

做完課間操就升旗，陳默抬起頭看隨著國歌升到頂點的國旗，紅色的旗幟隨分飄在空中，看的陳默眼睛酸。

升完旗就是例行的檢討這一周以來發生的事情，誰誰誰談戀愛又被抓了，誰跟誰又因為一個小事大打出手…王聰無聊的轉動頭顱，視線轉過女生，看到晴雯跟宋佳低著頭不知道在講什麼，視線又轉回後方，看向站在旁邊的陳默就停住了，這孩子真的長的不錯，雖然說男人不該多在意外貌，靠武力和智慧才是硬道理，但誰也不希望自己長一張猥瑣的臉，長的正一些還能吸引女孩子注意力，多好，像陳默這個悶葫蘆不健談卻能憑著他那張臉打入晴雯她們內部…。

「你看什麼」王聰想的太遠忘了把放在陳默臉上的視線收回來，陳默怕冷縮著脖子斜著目光看向把眼睛停在自己身上一動不動的王聰。

「沒」王聰反應過來就重新把目光放到主席台上。

陳默見他沒說什麼就重新把頭低了下去，讓下巴更好的藏在校服衣領里，隔離遊走在隊伍空隙中的冬風。

無論台上的老師講的東西怎麼麼廢話，怎麼冗長，檢查儀錶這件事還是如約而至。

檢查陳默班的老師是三班的物理老師，也就是被趙昀搶過車位的唐僧。

唐僧停在陳默面前看了眼他的校牌，明顯看到名牌上刻著趙昀的名字，這名字太響亮，何況又是本班的學生，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不是陳默的。

「陳默？」物理老師準確無誤的叫出陳默的真名。

「額」

「趙昀的弟弟，我知道你」上周他讓他幫他辦點事情，磨了很久都沒弄好，他就嫌他沒有責任感才會對自己交待的事情沒上心，結果被他用自己的弟弟反駁了，稱自己對弟弟就很負責。

……

陳默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沉默了，只是把微微駝著的背挺了起來，增大了寒風吹在臉上的面積。

唐僧也沒為難他的名牌，說完話就接著檢查下一個班級了，陳默就這樣躲過了一劫。

「我還以為你要完蛋了，看來你哥的聖光很強阿」王聰有些調侃的對陳默說。

陳默轉過頭看向趙昀他們班的方向，三班跟十一班差了八個班，每個班有兩排，相當於兩人之間隔了差不多十六排學生，趙昀長的高，兩人又是站在後排位置，視力好些還是可以看見的，陳默除了看書都沒怎麼過度的使用過自己的雙眼，趙昀的樣子他還是看的清楚的，趙昀正在跟一個老師交談，那個老師擺著的一張嚴肅臉，隨著趙昀說出的話慢慢崩塌，最後拍了拍趙昀的肩膀就走了。

趙昀收回在老師身上的目光，抬起頭就看到朝這邊看陳默，向對方比了個勝利的v字，旁邊立馬有女生朝著趙昀的目光往陳默方向看，陳默及時的把目光收了回來。

淹沒在髮絲里的眼角帶著些許笑意，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面孔做出了陌生的表情，他的生命真的有細微卻又真實的改變，就像冬季的末尾，枯黃的草根下有點點綠色的嫩芽，不能否認春天真的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