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這是什麼意思，有必要麼」王聰剛到教室，把手裡的早餐一半放在晴雯桌上，坐回自己位置碎碎念。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宋佳從晴雯的早餐袋裡順走一個灌湯包。

「好好上課不行麼，非得弄這麼個東西」前桌的同學受不了的抱怨，害她昨天把時間浪費在填表上，又傷了大腦。

「這樣挺好的，正好治治你的數學，你可以把這一個星期的課程都報數學」晴雯嘻笑的損對方，尼瑪一天說說說，抱怨的連她都煩了。

「陳默你選好了麼」他的化學不怎麼樣，選的課化學會多一點，本來想跟晴雯報一樣的課程，但兩人的科目成績太不一樣，報一樣的課程會耽誤對方的學習，所以他要問問陳默怎麼選的。

「選好了」趙昀選的，還說只是講基礎課，就算聽不懂老師教的還有他這個學霸助攻，讓他放心跟著他走。

「唉，跟我能重合的也沒多少課」把陳默的表還給陳默，安心的趴在桌上，還有三十分鐘才開始上課，他要補會眠，昨晚偷偷的打遊戲打到三點，今早就差點死在他家床上了。

教室里背書聲一片，也有學生在趕作業，有吃早點的，有像王聰一樣補眠的，高高的書堆後都埋了一顆黑色頭顱。

陳默喝了口牛奶，趙昀給他買了一堆長襪，每天換一雙，裹著冰涼的雙腳暖烘烘的，拿起生物課本小聲的讀起來，話說，以前他好像從來沒有背過書，他的書一個學期下來，一片空白。

快要下早讀時，班導走進教室，確認課程的選擇，大體交待一些事項，讓他們注意上課紀律，別給不認識的老師添麻煩，每節課都要點名，如果逃課被發現就要接受處罰，他會不定時的去查勤。

「趁這次機會把你們的基礎打好，寒假後就沒機會給你們重新講基礎知識點了，那時我們要專攻試題，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基礎上，基礎要自己打好，等會下課就去自己選的課程教室聽課，這兩個星期都這樣，自己帶好上課需要的書本物品」說完話就走了，順便把班代大人帶走。

一下了早讀課，走廊上密密麻麻移動的人群，他們要去大教室找自己科目的所在地。

陳默進教室時，看到被坐滿了人的階梯教室，拿著校園卡，貼了下門邊，打完卡就有些懵逼，人太多，都穿著清一色的校服衣，他不知道趙昀在哪。

因為有人要打刷考勤，他就往前走了幾步，看趙昀坐在哪裡，看了一會發現沒看見趙昀，準備先找一個空位坐下。

趙昀一進門就看到他家小孩了，刷了卡就上前摟住他往前走，選一個靠後靠邊的位置有利於他上課的時候騷擾他。

他們這節課選的是物理課，走進門的老師就是唐僧，趙昀摟著陳默坐到窗邊的角落，讓陳默坐進去，他坐外邊，階梯教室可以坐很多人，中間位置是六個人連坐，兩邊每邊坐四個人，趙昀他們坐下後，有不少你孩子蠢蠢欲動，想坐來他們身邊的空位，被體育班的兩個男生搶先了，兩個人也沒什麼別的意思，趙昀旁邊有位置他們就坐了。

趙昀沒跟陳默一起上過課，突然有機會坐到一起上同一堂課覺得稀奇，時不時轉過頭看上課中的陳默，陳默今天穿的比平時少很多，校服衣下只穿了一件長袖白色棉T，和一件有些厚的格子衫，校服拉鏈中規中矩的拉到鎖骨處，露出黑白色的格子領，一小截細白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上，趙昀像個吸血鬼，隨時都想衝上去咬住，他家小孩怎麼看怎麼招人喜歡。

陳默在桌下踢了一下趙昀，眼睛還是在黑板上，示意趙昀別一直看他。

趙昀看他邊踢自己邊一本正經的聽課就不行了，看了眼旁邊睡的昏天暗地的兩個人，瞄了眼身後也倒了的一排，果然早課什麼的最好下手。

偷偷把手伸過去，想從陳默的校服下擺伸進去，才靠近衣角，就被陳默抓住了，陳默抓著趙昀想要作亂的手，轉過頭瞟他一眼，就不能好好上課。

趙昀賤賤的笑了一下，老師寫了要點，陳默就放開抓著趙昀的手，想拿筆記一下，雖然他已經記住了，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多寫一下總不會壞到那裡，剛要抽離的手就被趙昀拉住，陳默轉頭看趙昀，輪到趙昀一本正經的看著講台，桌底下大一點的那雙手貼在小些的手上，修長的手指慢慢滑進對方的指縫間，十指相扣，陳默覺得他的心隨著趙昀的動作在發癢，手指糾纏在一起時，心跳突然猛烈，讓他有些無措，只能用力的拉住另一隻手，趙昀轉過頭來，沖著陳默一笑，微微彎起雙眼，唇角並沒有多大的變化，整張臉充滿無限的魅力，陳默看了他一眼，視線重新回到黑板上，專心聽講，只不過整節課右手再也沒有握起過筆。

學校的這個安排最大的麻煩就是每上一節課就要換一個教室，除非一直選擇上同一科目的課程。

陳默拿著兩人的書包，在廁所外的走廊等趙昀，靠在欄桿初，過道上來來往往的學生，來廁所的，換教室的，陳默轉過身背對著廁所口，看樓下光禿禿的樹枝丫。

感受到貼過來的人，陳默半轉過頭看旁邊的人。

「陳默，下節課你們上的是化學課麼」方一玉站在一旁問陳默，身邊來往的人都會賞賜兩人一些目光。

「額」

「你讓我跟你哥坐一節課」一般人都不會拒絕自己，尤其是男生。

……選一樣課就是為了坐在一起，如果他答應了趙昀應該不開心，而且對方對趙昀有企圖。

「隨他」把問題丟給趙昀。

「……」是不是男人。

「走吧」趙昀出來沒有看旁邊的方子玉，直接領著陳默往下一個教室走，陳默看眼方子玉，跟上趙昀，趙昀拿過自己的書包，甩到背上，邊跟陳默說話邊往教室走。

「剛她跟你說什麼呢」應該還沒人知道他跟他家小孩除了兄弟外的關係。

「她讓我這節課讓她跟你坐」，從包里拿出課本，陳默不鹹不淡的告訴趙昀，不把這個當一回事。

「哦」趙昀摸了摸陳默的軟毛，趴在桌上準備睡一會兒，陳默沒有睡意，等著上課。

趙昀才過了一會就把閉著的眼睛睜開，陳默看向他，無聲的問他怎麼不睡了。

「陳默」側趴在桌上，腦袋放在兩隻交疊在一起的手臂上。

「額」

「陳默」

「額」

「陳默」

……

轉過眼，看自己的書，不想理這個神經病。

「我愛你」

笑著輕輕說了三個字，又閉上眼睡覺。

陳默打開的書，到上課前都沒翻過一頁。

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