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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成狗我也要養著

    一個是專業殺豬一百年宮御集團的少東家——宮懷靳 屬性:擅推理、能打架,喝醉的時候能撒嬌,拿槍的時候最男人。 擅長絕技:掄菜刀、就地撒潑。 缺點:情商上的智障(需要關愛) 一個是保家衛國的好警察——江城 屬性:外冷內熱、英俊瀟灑、推理更勝一籌,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擅長絕技:審問、制服宮懷靳的撒潑。 缺點:不會表達、容易心軟 宮懷靳:喝個小酒被人陷,出門開車遇車禍,險一命嗚呼,為保命魂魄寄宿自家寵物狗。 江城:追逃犯,破奇案,拿兇手,唯獨未能破這狗妖案。 圍觀群眾:這不符合科學。 烏蘇:沒錯沒錯,這是一個有一小丟丟不符合科學的懸疑警匪加狗妖的故事。 二哈:放屁!老子是狗王,去勞什子的狗妖,一點都不威武。

    第十一章 兩把殺豬刀(修)

    小說: 變成狗我也要養著 作者:乌苏 字數:6290 更新時間:2019-04-25 14:19:24

    宮懷靳的爺爺,早年是個屠戶,沒讀過什麼書,幹的是殺豬買賣,靠著兩把殺豬刀過活。按宮爺爺自己的話來說,宮家現有的家產,其家底就是靠那兩把殺豬刀攢起來的。

    抗戰時期那會兒,宮爺爺還是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剛成家沒多久,就趕著隊伍參了軍,憑著一膀子力氣和運氣,有幸在戰場上活了下來,不過卻失了一條胳膊,宮奶奶也早在戰爭的饑荒中過世了,只留下宮懷靳父親那一條血脈。

    抗戰結束後,宮爺爺既當爹又當娘地養宮爸,就著一點積蓄和津貼,實在過不下去,索性趁著家庭聯產承包制的政策辦起了養豬場。或許是跟早年的經歷有關,鑄就了宮爺爺殺伐決斷、說一不二的處事風格,養豬場的規模日益擴大,漸漸有了現今宮御集團的雛形。宮皇酒店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建起來的,本來是宮爺爺給自己建得一個養老的處所,他一生血雨腥風,人老時卻是異常親和平靜,只想找個安靜熟悉的地方,慢慢訴說他一生的故事……宮皇酒店的原名為婉婷小樓,婉婷是宮奶奶的小名,原址是宮奶奶未出閣時的閨樓。後面因奪權一事被改建,名為宮皇,說是用來做紀念宮爺爺功績的豐碑建築,向外營業,不過最終還是被宮懷靳的父親奪回主事權,宮皇酒店只作為宮家的私有房產,不對外開放,只是名字卻是改不回來了……

    看著前面喋喋不休的女人,江城愈發猜不透這個女人的目的,「這些我都知道!」江城實在沒有耐心再去這個女人的用意,索性直接了當地問道:「宮夫人,你把我帶到這不會只是為了給我講宮家的發家史吧!」

    柳熙頓了一下,終是笑道:「我果然沒有找錯人,他連這些都告訴你了。」

    「什麼意思,我跟他不過……」

    「不要急著否認,江警官。我今天便不是想了解這些,我請你過來只是想請你幫個忙,而且這個忙,我只能讓你幫,也只能相信你!」

    柳熙沒有化妝,衣著風格也全然不是之前所見到的那個樣子,正因如此,江城反而更容易捕捉到她臉上的神情,是誠懇而又疲憊的神情。江城心裡的疑惑愈大,可是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柳熙見江城猶疑不定的神色,索性推開走廊盡頭1704的門,準確來說,應該是按動了1704某個隱藏的玄關匣口,一扇隱藏的門便從牆面上凸起。柳熙推開,是一個很普通的暗室,只是這暗室之中人,卻不普通。

    「他……」江城怔怔地看著,覺得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可是這一切又是那麼的真實。

    「你現在所猜測的就是答案!」柳熙使了個眼色,支開了暗室里的醫生和護士,「他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被確認死亡了,可是中途卻又突然恢復了心跳,連醫生都說是個奇蹟。我之所以知道你的存在,是因為他經常會在夢裡喊你的名字,我也見過你的相片,這次回國其實很危險,不然他也不會早早地立下遺囑,他之所以不顧一切地回國,原因之一自然是為了他爺爺的產業,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恐怕就是你—江城。」

    江城沒有回應她的話,過了很久才從嘴裡吐出一句,「他怎麼樣?」

    「他的情況很糟,雖然有生命體征,但是全靠藥養著,五臟六腑都有損傷,尤起是腦部,醫生說即便他能醒來,是正常人的機率也很小。我之所以將錯就錯,沒有公布他還活著的消息,就是怕他這個情況,隨時會被人整死。這間酒店雖說是宮懷靳爺爺為宮奶奶建的,但其實另一個目的就是宮爺爺為自己的子孫留的一條後路,裡面有一些密室,是專門用來躲避戰亂的,甚至還有糧倉,宮爺爺那個年代的人,即使過上了和平的日子,也總有一條弦是綳著的,這是戰爭留下來的。」最後一句,是感嘆。

    柳熙看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希望能從中看到一絲情緒的痕跡,可惜,沒有……他就那樣直挺挺地站著,面無表情,不看她,也不看床上的那個人。

    終於他說了進門的第二句話,「那你需要我做什麼。」毫無波瀾的陳述句的語氣,不像是疑問,更像是一句自言自語,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柳熙說了什麼。

    柳熙忽然有些不確信自己的選擇,眼前的這個人,真的願意幫助自己嗎?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執拗地說道:「他愛你,很愛很愛。」

    「所以你現在要把他像包袱一樣丟下,扔給我?」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現在宮御集團的情勢你也知道,就是一個燙香餑餑,我完全處於眾矢之的的狀態,那些人恨不得能從我身上抓出什麼驚天大秘密,一天二十四小時被人監視著我,宮皇酒店雖然是唯一的監視缺口,可是如果我一個人經常出入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也安全不了,宮懷靳遲早會被人發現的……」

    江城面無表情地打斷她,再一次問道,「如果沒有我這個人,你是不是會像扔包袱一樣放棄他?」

    柳熙愕然,卻又反應過來他問題的重心是在為宮懷靳抱不平,忽地輕鬆下來,宛然一笑,「他的這場車禍,果然是值得的。我承認我不是一個偉大愛情的信奉者,雖然你說的那種可能我沒有想過,但是依我對自己的了解,我貪慕虛榮,過不得一丁點苦日子,習慣了奢靡腐敗的有錢人生活,若是他一輩子要躺在這裡,我想我會放棄他。」

    「你只愛他的錢?」

    「是!」那麼多有錢的人,我偏偏喜歡上了他的。柳熙無奈地笑了一下,回答地意外幹脆。

    「我每個星期來一次。」江城波瀾不驚地說一句,好似是在說一件司空見慣的尋常事,說完轉身欲走。

    「其實他跟我只是協議結婚。」柳熙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說道。

    江城一愣,頓了一下,卻始終沒有回頭……

    回到家,江城忽然覺得自己的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乏力,直到撲倒在床前的最後一秒,他才看見一條狗抱著一部手機,靜靜地窩在床腳,睡著了。

    江城閉上眼,笑了。

    江城手裡現在拿著三份報告,一份是夜場那幾個女的屍檢報告,一份是黎清元和那個穆先生的背景資料,最後一份是黑市毒品的價目表。很明顯,江城要避開緝毒隊其他成員的暗中調查,以避嫌的理由表面上退出宮懷靳案子的任務已經進行不下去。宮懷靳的死訊拉出了一串嫌疑人,那次夜場的突襲也並非全沒有收穫,甚至從某一個層面上來說,可以說是收穫頗豐。

    那天抓到的小嘍啰,經過幾天的順藤摸瓜,竟然撓到了南臨市幾個區駐紮已久的老毒瘤,除了K區的蛤蟆口,A區、C區和J區的幾個毒瘤都被捅了老窩,人雖然暫時沒有抓到,但是卻截獲了大部分即將流通於市的毒品。只是當江城看到目前黑市上毒品的價目表後,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毒品雖然繳了,可是毒品的價格卻翻了十倍,這場看似完全告捷的戰役根本就不像是一場禁毒運動,反而更像是利用警方的打擊在替毒品進行市場調控,為某個人掃除競爭對手,達到求大於供,從而起到提升毒品物價的目的。對於禁毒人員來說,宮懷靳是不是蛤蟆口已經不重要,只要K區的老窩沒有暴露,誰都有可能成為蛤蟆口,而且這一次,沒有其他區毒瘤的相互制衡,這種毒品壟斷局面只會養出更大的毒瘤,而且發展迅猛。夜場那幾個女人,在警局過量吸食毒品導致的死亡就是個徵兆……表面是自殺,可是若是深究她毒品的來源,並且出現在了警局,這就是個巨大的醜聞。

    宮懷靳的案子被壓了下來,上面直接委任江城為獨立行動組組長,專門負責K區的毒品交易,組員由江城親自挑選。獨立行動組說白了還是個秘密調查,清除緝毒隊的內鬼已經來不及,只能用隔離的方法,重新組一個可靠的行動組來繼續查案。目前確定的組員是羅永和蔡波。

    江城瞅了兩頁黎清元和那個穆先生的資料,就不想看了。黎清元的資料是典型的風流富二代畫風,稍稍一翻就是某娛樂八卦雜誌的雛形,根本就沒有什麼價值可言,大寫的私生活糜爛,這樣花邊新聞掛彩繁多、花樣翻新的人,你根本就無法查證其資料的真實性,大多是真假參半。至於那個穆先生,除了知道他據說姓穆以外,其他資料基本空白,能夠確認的是,他跟黎清元走得很近。江城看得頭疼,正想眯著眼休息片刻,隔壁刑警隊的突然傳來陣陣孩子啼哭的聲音,聲音之大,實在難以忽略,只得出門去查看。

    一出門就聽到同事正在談論小孩,棄嬰,大晚上趁值班的同事不注意,將孩子扔在了派出所門口。江城隔著走廊看過去,是亂成一鍋粥的男人跟女人。在一個還不會說話的孩子面前,平時五大三粗的硬漢和英姿颯爽巾幗女豪都變成了手忙腳亂的普通男女。年輕的男警察把孩子跟捧定時炸彈似的遞給成了家男上司,豈料男上司雖成家立業,卻天天泡在辦公室里跟年輕的男警察也強不到哪去,看著哭鬧不止又不會說話的小屁孩,一臉懵逼,跟傳火炬似的又遞給女警察,結果也只是看上去,畫面要和諧一點罷了。然後一屋子,五音不全地在那哼,啊~啊~啊,寶貝睡覺覺~

    「打電話給醫院或福利院了嗎?」江城看著那一屋子忍不住開了口。

    「哦哦,打了,說太晚,已經下班了,只能明天過來。」對方反應慢半拍地說道。

    「那孩子的DNA有沒有採集,說不定孩子的父母就是在局子呆著,不然也不會送派出所門口而不是醫院門口。」

    「嗯嗯,對對對,這麼小的孩子送福利院太可憐了,應該先找他父母。」隔壁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突然一個警員驚呼道:「咦,看,孩子不哭了,他還在笑!」

    宮懷靳知道江城正常下班的時間是五點,不過真正下班的時間大部分是八九點的樣子,即使加班也是差不多十點就能回,可是今天,他等到凌晨一兩點,江城都沒有回來。他有些擔心,只得故伎重施,用藏著的刀片將狗帶割一口子,再扯斷。好不容易擺脫了狗鏈,狗不停蹄地跑到派出所,卻被一群警察像看到獵物地一樣盯著,盯得他狗腿都打顫了。

    「他喜歡這狗!」一個女聲尖銳地傳過來,帶著結案陳詞宣判時的語調。

    「過來!狗!」

    靠,我才不要!你以為我沒有看見你們這一屋子要吃狗肉湯的眼神?宮懷靳往後退了一步。

    「哇~哇~哇~」

    「誒!你們幹嘛呢?孩子都哭了。直接把這個哈巴狗拽過來!」

    死胖子!你才哈巴狗呢,老子可是純種的哈~啊呸!老子是人!宮懷靳剛想再吼兩句,整個身體一下子被騰空抱起來,兩條前腿已經被控制住了,只留下兩條後腿在空中瞎撲騰。

    「嘿,還挺沉,長了不少肉啊!」

    啊~救命啦,警察殺狗啦,啊呸,警察殺人啦~「汪汪汪汪汪汪……」

    「吵死了,把它嘴給綁上,別讓它咬著孩子!」

    「不許綁!」

    嚶嚶嚶嚶,城城,你可算來了~宮懷靳一雙狗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它很聰明,不會咬人的,阿靳,過來~」

    宮懷靳乖乖地跑過去,「說,你是不是又把狗圈給咬斷了!不是告訴過你不準跑到我工作的地方嗎!」

    「嗚嗚~」人家擔心你嘛~宮懷靳一邊裝可憐,一邊蹭江城的褲腿。旁邊的警員被這一幕驚呆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微博狗嗎?還以為是人家視頻剪得好了,還真有這樣聰明的狗啊。

    「哇哇~」孩子揮著小手,開始在警員懷裡掙扎。

    「這孩子好像要摸這狗,都不在我懷裡待了。」

    「去找一床棉被,墊在地上,讓孩子跟阿靳玩吧,不然這一晚上,所有的同事都別想休息了。」

    「這……要是孩子受傷了怎麼辦?」

    「我守著他們~」說完這句話,江城就懶得再說什麼了,讓人在他辦公室墊了床棉被,將孩子放在上面,跟宮懷靳在一起。

    孩子還算乖,看見宮懷靳後,果然不再哭了,哼哧哼哧地爬到宮懷靳身邊趴著。宮懷靳本不喜歡小孩,尤其是這麼黏人(黏狗)的小孩,更加不喜歡,而且還時不時地抓它的尾巴,扯它的狗毛,可是看了一眼一臉倦色的江城,他又不忍弄出什麼動靜驚擾他,只能任由小孩折騰。

    整個辦公室漸漸安靜下來,只剩下平緩地呼吸聲,暖黃的路燈從窗子里射進來,辦公桌上趴著一個男人,桌下是一條狗和一個孩子偎依在一起。

    江城很早就起來,去樓下的菜市場買了菜,圍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雖然因為工作忙的緣故,他已經鮮少做菜了,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做菜的味道,因為許久未做,現在做起來反而帶著一種鬱積已久的興緻。爐子上燉著湯,是那種燒煤炭的爐子,用的是老一輩常用的陶制瓦罐,裡面燉的是鯽魚湯。魚煎好了,在鍋里用大火燒了一下,才移至陶罐里,用慢慢地小火熬。魚湯漸漸變成濃稠的奶白色,裹著魚肉的鮮味,從瓦罐里蔓延出來,有一圈沒一圈地縈繞在鼻翼間,挑逗著人的食慾。

    江城拿著鍋鏟在灶台那邊炒菜,因為時間的緣故總歸有些生疏,擱調料的時候呈現出新手的謹慎,偶爾用筷子在鍋里挑出一點,一臉認真地嘗味道,身後則跟著一串扭動的曲線,是一條雀躍異常的狗,狗的尾巴還被一個孩子緊緊地抓著,孩子光著腚趴在枕頭上,被尾巴拖著,嗤嗤地笑,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靈活的曲線。爐子上升騰起濃濃地白霧,霧裡裹著香濃的味道,將屋子裡的一切蒙上一層暖霜,朦朦朧朧地看不真切……

    福利院的人去過警局,只是孩子一交她們手裡就不停地哭,怎麼都安撫不好,再加上南臨市福利院的人力資源本來就緊缺,這麼小的孩子帶過去,又哭又鬧,福利院的人精力也有限,肯定照顧不好。幾個虎背熊腰的男警員,聽著孩子撕心裂肺地哭都揪心,一衝動眾人就將孩子留了下來,想等著省里資源更豐富的福利院能派人過來再讓孩子被接過去。只是孩子是留下來了,可是由誰帶卻成了大難事,派出所的女警員本來就少,而且都是剛畢業的學生,連孩子多大都看不出來,更別說帶孩子了。男警員中雖然也有成家的,但是家裡自個就有一個,忙都忙不過來,再帶一個回去,估計夫妻生活是諧和不了。剩下也就只有年歲稍長,沒有成家又穩重的江城了,而且江城還有一條能讓孩子安靜下來的狗,此任務也就非他莫屬了。

    宮懷靳本以為江城會拒絕,因為在他印象里,江城一直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遠感,很難想像他會去和一個八個月大的孩子親近,可是他沒想到,還未等眾人商量完畢,江城就已經不聲不響地抱著孩子往家裡走了,還認真地沉吟了一番,給孩子取了個乳名—果凍。

    果凍人如其名,整個人軟軟的,趴在那一團,用手一戳,白嫩嫩的小肚子就跟果凍似的,顫巍巍地晃。宮懷靳用尾巴拖著他,一點也不費勁。

    「阿靳,把果凍帶去客廳玩!」江城在廚房裡忙著做菜,實在騰不出手,下意識就命令道。等他反應過來時,宮懷靳已經用嘴叼著果凍的帽子,連衣帶人一起叼到客廳了。

    「咿呀,咿呀,」被叼到客廳的果凍興奮地亂叫,也學著宮懷靳用嘴去叼掉在地上的靠墊。

    「啪!汪汪汪~」小屁孩,不許學我!宮懷靳用狗腿輕輕地拍了一下果凍的小腦袋。

    江城看著這一幕,心裡突然覺得詭異,狗真的可以這麼聰明嗎?江城很少跟阿靳溝通,大多用的是在警校跟警犬溝通的那一套,命令的短句,就算是長句也只是當自己是自己的語氣影響到它的情緒,可是剛剛的那一幕,明明就反應了它完全聽懂了自己的話。平時阿靳一些異乎常狗的高智商行為一下子,全部浮現在眼前。能夠聽懂人的話,會自己在洗手間大小便,還喜歡洗澡,甚至可以像剛才那樣帶小孩,不喜歡吃狗糧……訓練狗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別說這隻狗真的特別聰明,它才一歲,宮懷靳那樣忙的人更沒有時間去訓練它,那它怎麼能夠聰明到這個地步?

    江城覺得古怪,有一個想法呼之欲出,卻又實在說服不了自己。

    宮懷靳沒有注意到江城的視線,依舊像個保姆似的看著眼前的小屁孩,時不時做出怪蜀黍作弄小孩子的小動作,用狗掌拍拍他的臉,然後再在小屁孩快要哭的時候做個怪臉,小屁孩的臉由陰轉晴。

    宮懷靳:「嗚哈哈哈~」,好玩!

    江城:「……」

    叫你丫得抓我的狗毛,小屁孩。宮懷靳輕輕地撓了一下小屁孩的小肚子,正逗得起勁,小傢伙的臉突然皺得像和包子。

    咿呀!還生氣了,還敢瞪我,喲喲!小拳頭捏那麼緊,這是要造反啊!宮懷靳盯著突然變臉包子,擺出迎戰的姿勢,嘁!小樣,爺爺我還治不了你!

    「噗~」

    什麼聲音!

    「啪,咚!」一個重物墜地的聲音。包子變成饅頭,笑嘻嘻地看著宮懷靳。

    我艹,好臭!宮懷靳一臉驚恐地往後退。

    果凍眼睛很大,又亮有圓,看什麼都閃著興奮地光彩,小嘴巴紅嘟嘟地,偶爾從兩側滴下晶瑩銀絲。小腦袋瓜上面是鬱郁蔥蔥的,短肥短肥地手指又軟又有力,抓什麼都緊緊不鬆手,樣子呆傻呆傻地,開心的時候,會抓著宮懷靳的尾巴,坐在地上拍手,咿呀咿呀地亂叫。宮懷靳想不明白,長得跟個奶糰子的娃娃,怎麼會拉出那麼一灘,臭得齁狗的東西。

    江城看著阿靳對屎避之不及的樣子,在心裡篤定了自己的想法:居然連屎都不吃,看來真的是一條神奇的狗!

    宮懷靳:「……」

    小劇場

    宮懷靳:烏蘇,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我:怕怕~

    宮懷靳:說好的福爾摩斯設定呢,神奇的狗就是福爾摩斯的推斷?

    我:福爾摩斯也是相信科學的,你這條狗妖!

    狗: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我:聽不懂,聽不懂……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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