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握筆的手緊了緊，遲疑了一下才回答：

「我是天生的。」

果然，程天還是會把話題拐到他身上來。

「既然現在都是多元化社會，同性戀已經合法，你又是天生的，那為什麼還要跟我媽結婚？」

程天問，眼神平靜的直視著一臉溫良的英俊男人，他是真的無法理解溫言的做法，媽媽沒有錢，姿色雖然不錯但對於同性戀來說根本沒有吸引力吧，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同情心？那要多聖母才會這樣做啊。

……溫言動了動嘴唇沒有說出一個字，他要怎麼回答？

「同情？還是把自己當做救世主？」程天抬起眼來咄咄逼問。

「我想關心你們。」

溫言嘆息著說，這是真話，所有的舉動都是來自於對他們母子的關心和憐憫，當然，程梅求他時候的絕望和無助刺痛他的神經，如果不答應，或許他會心懷愧疚吧。

程天冷笑，眼眶卻紅了：

「是嗎？最後把關心當做笑話給我看？既然關心，那就關心到最後啊，欺騙讓人很討厭不知道嗎？」

「如果我一開始就跟你坦白，你會高興我跟你媽媽結婚嗎？」

溫言問，語氣里透著深深的無奈。

程天咬牙切齒：

「如果知道，我怎麼可能同意你跟我媽結婚！我要的是真實，你給的卻是假意，博取高高在上的聖母之光。」

「我關心你們，都是情真意切的！」溫言的語氣也強硬起來。

程天：「抱歉，你的一再心口不一我已經不相信了。」

溫言：「你……對你們我從來沒有心口不一。」

程天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來，撩起眼皮睨了一眼溫言：

「你還真敢說。」

說罷低下頭，過了一會又突然問：「跟男人做愛的感覺很好嗎？」

「程天——」

溫言被他的話嗆到，不知是氣還羞，臉騰地一下飛起兩坨紅暈，

「回答我。」程天盯著他的眼角咬著牙。

「這是兩個人的身心結合，感情升溫水到渠成。」

溫言簡單含蓄的帶過，不去看他那帶著審視的眼神，他算是知道，程天今天來就是來挖苦他的。

「就像你跟許文謙？」

程天諷刺的笑了笑。

「你到底想說什麼？」溫言終於忍無可忍生氣的質問。

「終於忍不住上火了？我還以為溫醫師真的沒脾氣呢……」程天冷笑，「我到底想說什麼，我想說……」

程天突然站起來，雙手撐著辦公桌的桌面傾身低頭道溫言耳邊說：

「我想知道，你被許文謙操的時候到底有多爽！」

說完退回來坐下，看著臉色由紅變白又變紅的人放肆的冷笑著。

「程天，你！」

『砰』的一下溫言一手拍在桌面上站起來，氣得渾身發抖，俊臉充血通紅。

「溫醫師你沒事吧……」

門外聽到聲音不對的小李推門進來，看到溫言站著氣得不輕的樣子很是驚訝。

「……我沒事。」溫言強壓著聲音回答，小李聽到後『哦』了一聲，掃了一眼弔兒郎當坐在椅子上的程天後重新關上門。

程天抬起頭看著怒不可遏的人唇角間帶著嘲諷，溫言氣得抬起手，但最後還是沒有打下來。

「惱羞成怒？」

程天絲毫不害怕，他不相信溫言敢打他，他清楚所有溫言的痛楚和弱點。

「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溫言氣得咬牙切齒，最後頹然的坐回椅子上，氣得胸口發脹。

程天攤攤手：

「我只是好奇，而你經驗豐富完全可以給我解答，僅此而已，況且，我又沒有說錯，你敢說你沒跟他上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