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外的疏疏密密樹葉散落在床上。嘉樹翻了個身被光晃醒了，頭痛欲裂，身體幾乎散架。凝起神看了看周圍，想了想昨天。「啊，嘉樹，你TM能不能別亂喝酒。能不能別每次喝酒後盡幹蠢事啊。」想起上次喝酒後和西裝男死纏爛打的告白，這次又死皮賴臉的貼上陸流，他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又躺了回去，用被子捂住了頭躺了半個小時。天總是會亮的，他還是起來了。

「難怪手機這麼安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電的。」出卧室前，嘉樹把手機充上。

「你起來了？」陸流看著門口已穿著整齊的嘉樹，笑著說道。

「嗯，我先去洗漱了。」嘉樹頭也沒偏的扎進了衛生間，還順手帶上了門。

「這會兒倒害羞了，反應也夠慢的。」陸流心裡抱怨卻忍不住勾起嘴角。

「什麼聲音？」陸流邊說邊走進卧室。嘉樹的手機？他點開熒幕，上面都是未接電話和未讀簡訊，「嘉樹大人別睡了，早晨還有宣傳活動的啊，你撬了我得死啊。」叮叮~陸流手一晃，手機掉了下去。

「對啊，天總是會亮的。陸流，你也別裝睡了。」陸流把手機放回原處，深呼吸，走出卧室。坐在剛才的位置上，彷彿一切都未發生。

「先吃早餐吧，嘗嘗我的手藝。」陸流將滑雞粥推到他面前，除此之外還有涼拌桔梗，蛋餅，稠魚燒，蜜瓜配火腿。

「這麼多？」嘉樹說著舀了一口粥，如果能停在這一刻多好。本想出來就攤牌的他決定吃完這頓早餐，哪怕是最後的一餐。

「沒想到你起這麼晚，又做了幾樣。」還有，做早餐時自己竟是從未有過的滿足，謝謝你。陸流在心裡補道。

接著，就只剩下進餐的聲音。不，還有沒停過手機聲。

一頓早餐，吃了半個小時。

「開始吧。」嘉樹把紙巾丟進了垃圾桶。陸流收回了落在嘉樹指尖的目光。

「昨晚的事怪我，你醉了我並沒，是我乘人之危。對於在一起，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公開，你能做到嗎？」陸流語氣平靜且冷漠，彷彿只是在討論公事。

「你覺得我會靠你炒作的？」 嘉樹的眼睛裡也變得沒有溫度，一如這世界。

「我們身份如此敏感，而社會條件又如此險惡。我們何必要把自己置身其中，任人宰割。」陸流沒有選擇簡潔的方式。

「是永遠嗎？」嘉樹閉上了眼睛。

「是。」

「那你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他難以壓抑自己的憤怒，「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在圈裡名氣如何，你沒一點耳聞？」那便意味著，未來只能是苟居在黑夜中的人，而每一個白天，如履薄冰。

陸流眼眸暗淡，卻依舊沒有說一句話。

良久，卻聽到嘉樹說「好，我答應你。」

「不可以再這樣隨便來找我，去回電話，該工作了。我先去公司。」陸流說著起身，拿起西裝外套，出門。

嘉樹想好說辭，查了附近最近酒店，給經紀人回電話，出門。

陸流接起了那熟悉的電話，「嗯，小姨，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我這會兒就去匯錢……我這邊沒事，好著呢……大夫說有新藥，」他咬了咬牙，「好，讓用吧。錢我一併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