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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教授拐回家

    總裁受在某一天突然開竅,下定決心要把自家小攻給追回來,於是……故事就這樣雞飛狗跳地開始了。 「我是你的什麼人?」 「情人。」 「嗯?」 「……也是我的愛人。」 溫文爾雅腹黑攻x彆扭冷漠毒舌受

    小說: 把教授拐回家 作者:散弋 字數:3212 更新時間:2019-04-26 06:57:43

    又一個星期過去了。

    盤旋在塞尼集團上下的低氣壓漸漸消散得一幹二凈。

    眾人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得隱隱擔憂了起來:擔心現在來之不易的福祉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尤其是現在的總裁可比以前更加努力工作了,也不再與一些名媛單獨會面,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樣,看起來簡直就像是看破紅塵,隨時就要遁入空門似的。

    這一天,被眾人打上「看破紅塵」標籤的陶安,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中。

    剛踏入家門,他的腳步便因這滿室的幽暗而稍微停滯了半秒。

    他稍稍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須臾後,陶安伸手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才順利把客廳燈打開。

    「太安靜了。」他想。

    陶安自懂事以來,就不顧家中長輩的反對,搬出了陶家本宅。平日里如無什麼要緊事,一般不會踏入本宅一步。

    只因本宅人太多,太吵太鬧。

    而如今……

    他下意識地將整個客廳環視了一圈,視線觸及某張沙發的時候,沒忍住多停留了數秒。

    不過是少了一個人,不過是回到了從前,怎麼會覺得這宅子大得過分呢?

    他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神,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二樓書房門口了。

    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三回了!

    陶安苦大仇深地盯著那門,那灼然的目光彷彿要在門板上盯出一個洞來。

    盯著盯著,陶安眼睛開始變得酸疼了起來,他抬起手來揉了揉眼睛。

    數秒後,他動作漸漸停下,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嘲諷般的笑容。

    真是瘋了。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陶安突然意識到,自己現下的行為是多麼的幼稚、多麼的無理。

    他不願去思考好幾日在書房門口徘徊的原因,只好將這一切都歸結到自己睡眠不足的身上來。

    陶安痛苦地按了按太陽穴。

    他已經有三天時間沒有好好睡過了,他現在什麼都不想管,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陶安正想轉身離去,就在這一剎那,他驀地覺得好像有些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殷定的書價值多少他無甚了解,他只聽那人說過,這一屋子的古籍文獻就相當於其他收藏家的半生收藏了。

    所以,殷定平日雖說不會將書房上鎖,卻也絕對不會到連房門都不關的程度。

    思及此處,陶安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隨即推開了半掩的房門——

    待他看清書房的變化後,登時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只見原本被塞得滿滿噹噹的幾個書櫃,幾乎被清空了大半。一些殷定常用來搜集資料的文獻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此刻,他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是,家裡遭賊了;

    第二個想法是……殷定在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存在慢慢地抹盡,徹徹底底地從這個家、從他的心裡搬出去。

    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那麼清楚地意識到……那個人,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陶安突然眼前一黑,手腳發軟得讓他不由得將身子靠在了旁邊的書櫃上,他艱難地抬起頭來,腦海中卻猝然閃過許多模糊的鏡頭,每一個鏡頭裡都有著一個身穿古裝卻面目不清的人。

    然而,還未等他看清那人的臉,他卻愕然發現,那人倒在了一片血泊里,身上傷痕斑駁,胸口起伏的動作漸漸地微弱,直至停止……

    他一下子清醒過來,心悸得厲害,一種濃烈的不安慢慢地湧上心頭。他抖著手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

    不消一會兒,電話就被接通了。

    熟悉的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陶先生,你好。」

    陶安也沒想到能打通這個電話,愣怔了一下之 後,便脫口問道:「你在哪裡!為什麼不跟我聯繫!書房裡的書怎麼不見了!你是什麼時候搬走的!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到底去了哪裡!」

    殷定被這一連串的詰問給弄得一頭霧水。

    在他印象中,陶安還沒有如此情緒失控的一刻。

    陶安這個人,基本上是冷的,他花了三年的時間都沒把這人給捂熱過,就足以見得他的這種冷非冰凍三尺。

    不同於他看似溫和純善實則與所有人都保持一段距離的冷,陶安的這種冷,是實實在在的,冷不丁就能將你的整顆心臟都給凍住。

    說不清是哪一種冷漠更傷人,他只能肯定的是——

    他們是同一類人。

    那人還在耳邊催促著他,殷定回過神來,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是今天才下的飛機,一直惦記著放在書房裡的書,又怕貿然聯繫先生會打擾到你的工作,故私下聯繫了搬家公司於下午去先生家裡搬了一些回來,還望先生萬勿見怪。」

    這番回答簡直連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理由又是如此的充分態度又是如此的謙遜,根本挑不出任何刺兒來。

    可聽在陶安耳里,他卻覺得怒氣一下子直衝腦門,心裡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什麼叫打擾到我!你之前不都是隔三差五就給我打電話的嗎!」

    盛怒之中的陶安甚至還察覺不出,他的這種語氣簡直就像是個常年獨守空閨的妻子向好不容易歸來的丈夫抱怨一般。

    殷定正想說話,剛從浴室里出來的鄧沁就擦著頭髮說道:「哎殷大教授,你還不去洗澡呀?還在聊什麼電話,剛回來就洗洗睡了吧。」

    自然,電話那頭的陶安也將鄧沁說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了。

    殷定無奈地笑了,之後才對陶安說道:「抱歉,改日再跟你聯繫。」

    說罷,不等陶安有所反應,便徑直掛了電話。

    掛我電話?

    你竟然敢掛我電話?!

    回想起適才電話中傳來的陌生女聲,陶安咬牙切齒地看著手機熒幕,氣得眼眶都發紅。

    他無法解釋心中這一團怒火究竟從何而來,他只能將其粗略地理解為:他名義上的情人竟與某個女人勾搭在一起了,他很生氣,非常生氣,恨不得燒死這對狗男女。

    他也顧不上困頓與疲憊了,立馬轉身衝下了樓,將門口沒有停進車庫的車又開了出去。

    陶安按照自己的記憶,一路上心急火燎地驅車直往殷定的公寓駛去。

    還沒完全將車停穩,他便遙遙地望見有一人側對著他站在路邊,昏暗的燈光幾乎讓那人隱在黑暗中,只能隱約地看見那人白皙如玉的側臉。

    他獃獃地看著那人,連日來的焦躁與不安都在這一刻被慢慢地撫平,心瞬間柔軟了下來,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來。

    正在此時,忽然有一女人從樓里走了出來,站在那人的身邊不知說了什麼,那人笑了,笑得既溫柔又隱隱地帶著絲寵溺。

    眼見他們兩個都快要抱在一起了,陶安終於看不下去,連忙開了車門便沖了過去。

    「你們在幹什麼!」陶安衝到那兩人中間,死死地拽住殷定的手臂,將他狠力地往自己身後一拖——

    這般下意識的行為,讓他完全沒有時間思考,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讓他想拽在手上緊緊不放的,唯有此人而已。

    與此同時,陶安嘴上也沒閑著,他皮笑肉不笑地沖對方說道:「原來是你啊,鄧小姐。」

    鄧沁明顯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弄了個措手不及,看見陶安緊緊抓著殷定的手臂,她忽然柳眉倒豎地指著陶安的手說道:「你快鬆手!他手臂受傷了你還抓什麼抓!你沒看見那纏著繃帶嗎!」

    聞言,陶安心中一顫,他立刻轉過頭去。只見殷定輕輕皺著眉,臉色略微發白,顯然是疼得有些狠了。

    見狀,陶安心底也莫名地開始抽痛起來,手上的力度也跟著鬆了些,卻還是虛虛地抓著,不願放手。

    陶安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他緊緊地盯著殷定,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殷定不答,反而說道:「陶先生,請你先放手好嗎?」

    陶安頓了頓,還是依言鬆開了手。殷定手臂上的繃帶有血慢慢地滲了出來,陶安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血,臉色立時變得更加難看了。

    鄧沁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還問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這都滲血了,還不趕緊到藥店買繃帶去!」

    陶安面無表情地掃了鄧沁一眼,鄧沁毫無懼意地回瞪過去,原本以為陶安這臭小子不樂意,甚至還會把這跑腿的活兒丟給自己,剛想臭罵他一頓,卻聽見陶安回頭朝殷定說道:「等著。」

    隨即,陶安就轉身快步離開了,與鄧沁擦身而過之際,他還若有似無地瞥了她一眼,連鄧沁這般大大咧咧的性格,也能從這一眼中品出些警告的意味來。

    鄧沁抽了抽嘴角,餘光瞥見殷定還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幽深地注視著陶安的背影,她忍不住試探性地問道:「喂,殷大帥哥,你是故意的吧?」

    殷定收回視線,「什麼?」

    「我說你啊……嘖嘖嘖,反正我是不相信憑你的身手,會為了救一個學生而讓自己受傷。更何況,」說著,鄧沁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就算當地醫療條件不好吧,回來時的第一件事應該是去醫院檢查一番,而不是去那臭小子家裡搬書吧?」

    聞言,殷定不過是輕輕地笑了笑,接著,他慢條斯理地將手上的繃帶一圈圈地解下,露出那深約半寸的傷口。

    隨後,他若無其事地隨便將繃帶虛虛地綁了綁,朝鄧沁露出了個堪稱純良的笑容,「沁姐,你想太多了。」

    鄧沁竟生生地打了個冷顫。

    她忽然覺得,眼前這人……這與她共同生活了十八年的親人,她從來沒有看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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