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不撞南牆心不死呢！」謝梓俊冷笑著又坐了下去，朗聲說道：「把人給本官帶上來！」

話音剛落，一群人畏畏縮縮的魚貫而入。

林玉之仔細一看，竟都不是生人。

那群人瑟縮著脖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看著讓人好不同情好不可憐！只是這番作態，讓謝梓俊更是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來。

「說吧。」謝梓俊不耐的擺擺手。

只見當先開口的正是狀元樓的小二，這人長得皺巴巴的，只留得一雙鼠目賊溜溜的轉。也許是他跑堂的業務幹久了，張口便是一派討好的卑劣語氣。

「青天大老爺明察秋毫，寬宏大量，悲天憫人，呃…」真也虧他說得出這麼多四字詞來。

謝梓俊很是不耐的瞪了瞪他，那店小二立馬會意，倒也不再說些有的沒的，仔仔細細的把林玉之住進狀元樓後的點點滴滴全部說得詳盡，倒也一點不含糊。

「……林公子向來與人不同，從不去文曲閣也從不與其他士人交好，整日只在房中溫書，倒是與楊公子關係甚好。」

店小二說完，林玉之已經忍不住胸膛劇烈起伏，雙拳握得死緊，拚命克制自己激動的情緒。

「那日民婦剛住進狀元樓，這位小哥兒便一把扯住民婦不放，」說到此處，那婦人似乎又回憶起當日林玉之的癲狂，滿臉驚恐的繼續說道：「他抓著我，不停的問，楊大哥去哪了楊大哥去哪了…」

「不！沒有！」隨著幾人的陳述，林玉之的瞳孔越張越大，不，不是的，「我沒有瘋！我沒有瘋！」

「林公子打從住進狀元樓那日起，就天天喝藥，有次小的問，那熬藥的楊家小廝說是治瘋病的藥。」說話的是狀元樓的廚子，他微微側過頭，瞧見林玉之目眥欲裂之狀，不禁抖了抖，繼續說道：「我說那小公子年紀挺輕的怎的就害了瘋病，那楊家小廝說是林家哥兒整日想著中狀元中狀元，便瘋了…」

林玉之顫抖得搖搖欲墜，滿臉的驚惶和不可置信。

玉之，把藥喝了，你的病還沒好利索。

玉之，把藥喝了，補補身子也是好的。

玉之，把藥喝了，這是我們楊家上好的藥材。

「林玉之，你看看，可是這副藥方子？」謝梓俊把一張揉皺了的藥房擲在他的面前。

林玉之穆然的站在那裡，過了好久才有力氣彎腰把那藥方撿起來。細細攤開，字裡行間都是自己熟悉的味道。

是楊大哥的筆跡，楊大哥的味道。

「可有差錯？」

林玉之茫然的搖了搖頭。臉色慘敗。

「張大夫你看看。」說罷，回春堂的張大夫便起身一把從愣神的林玉之手中奪過藥方。仔細的瞧了起來。

「不錯，老朽行醫多年，不會弄錯，這確實是治瘋病的藥。」

五雷轟頂有多痛？

告訴我五雷轟頂有多痛？

為什麼白色是黑色，為什麼黑色是白色？

玉之，為什麼北雁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