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暻摟著懷裡的人，用巨大的披風把他裹得緊緊的，偶爾有大膽的宮人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他都會狠狠的瞪回去。

懷裡的人似乎並沒有完全昏死過去，輕微的顫抖傳遞著不久前的腥風血雨。

蕭暻把林玉之抱入了昭陽宮自己的寢殿里。

就像安放一尊精貴的易碎品一樣，蕭暻小心翼翼的將林玉之放在柔軟的床上。

蕭暻的床很軟很暖也很幹凈。

林玉之卻很冷很臟。

有多臟？

髒得自己都想拋棄了這肉身才好！

林玉之在發抖，止不住的顫抖。

抖得心臟都痛了。

蕭暻的心臟似乎被人狠狠的捏住。

痛得刻骨銘心。

林玉之的官袍已經不能再要了，蕭暻仔仔細細避免弄疼他的為他脫下本就所剩無幾的衣服。

林玉之在拒絕，他的聲音細如蚊蚋，但是蕭暻知道他是在拒絕。

「別怕，別怕，」蕭暻的聲音幾乎在顫抖，在哽咽。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我不會傷害你…」

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林玉之選擇了相信，在經受了如此打擊傷害後，他選擇了信任這個僅一面之緣的皇子。

蕭暻解開林玉之的衣服，慘烈的不可描述激得他眼角直跳。

林玉之的不可描述應是很美的，美得猶如一幅畫，一件藝術品。

但是此時這幅畫已經被濁人污染了，破壞了。

星星點點的紅痕控訴著他父皇曾經對眼前人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過。

不可描述最為凄慘。

牙印斑斑駁駁。

也許他的父皇在情動的那瞬間是真的想要把他吃進肚子里才安心。

小李子已經準備好木桶熱水，太醫也在殿外候著。

蕭暻抑制心疼將林玉之抱起來放入水桶中。

被熱水溫柔包圍的林玉之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呤，彷彿又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誰都不知道他有多想念母親的懷抱！

想得心都痛了。

溫柔的水從肩甲從胸膛滑過，氤氳的水汽渲染得不知是淚是水。

蕭暻讓他靠著自己，也許這樣或多或少能給他一點安慰。

蕭暻的手從他的不可描述滑倒了不可描述，動作並不下流，而是絲絲寸寸的溫柔。

手入水中，激起陣陣漣漪，直來到最要命的不可描述。

他不忍心用肉眼去看，不可描述處實在慘不忍睹。

不可描述的緋紅，不自然的不可描述，這些引人犯罪的畫面卻勾不起蕭暻一絲的邪念。

蕭暻的手指，猶豫顫抖的輕觸不可描述，立即引來林玉之驚恐的躲避。

「別怕，別怕…」重複這兩個字，蕭暻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不可描述必須導出來。

「相信我。」

願你能夠相信我。

林玉之的掙扎漸漸靜了。

蕭暻知道遲疑只會更痛苦，索性咬了牙，中指貫穿了不可描述。

「啊…」林玉之仍舊忍不住驚恐的不可描述出聲。太過可怖的回憶席捲而來。

不可描述的手指不敢亂動，蕭暻在等林玉之平復心情。

終於林玉之漸漸安靜下來，蕭暻的手指才開始小心翼翼的不可描述。

那不是情色的不可描述，那是珍惜，是愛。

隨著手指不可描述，污穢也一點一點溢了出來。

直到最不可描述，蕭暻不安的伸入了第二根手指，稍稍向兩邊分開，被不可描述很輕鬆的張開了一個小口，桃紅的不可描述一張一合，一吞一吐，不可描述被洗滌。

柔暖的清水蕩漾著最痛最慘的那處，絲絲毫毫都得到了救贖。

林玉之的雙眸顫抖著，睫毛也在顫抖著。他不敢想像自己此刻是有多下作。

待全部洗凈，蕭暝把林玉之從水裡抱起來，用潔白的大巾子將林玉之擦幹，重又放回床鋪之中。

林玉之赤條條的宛若新生，他不安的捲起被子將自己裹住，孩子氣的動作讓蕭暻心疼得喜愛，喜愛得心疼。

就連寵溺的笑容也是苦澀的。

蕭暻從小李子手中接過太醫送來的藥，一點一滴為林玉之抹上。

雙手被玉帶勒出的紅痕觸目驚心，讓人心都在滴淚。

林玉之身上細小的傷口太多，竟然就這麼抹去了大半盒。

能夠看得見的傷口已經抹完，現下又只剩禁忌的那處。

蕭暻柔聲哄著林玉之，卻換來林玉之戚哀的眼神。

「求求你…」林玉之緊緊抓著被角，哽咽著說：「求求你…讓我自己來…」

這是他最後的尊嚴，請不要打破。

蕭暻的眼眶也跟著林玉之一道紅了，然而蕭暻卻扯出了一個比哭更難受的笑容，他說好。

如蒙大赦。

蕭暻為林玉之關上大殿的門，親自在外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