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幾回魂夢與君同
小說: 十年生死兩茫茫 作者:十九姑娘 字數:2004 更新時間:2019-04-25 14:58:02
黑暗,無休無止的黑暗。
他曾是那樣的懼怕於黑暗。
他曾是那樣的渴求於光明。
然而光明終究會退散。
人,若是習慣於黑暗,黑暗便也不那麼可怕了。
林玉之虛弱的喘息著,從錦被裡伸出一隻蒼白毫無血色的手附在眼睛上,窗外的陽光太刺眼,讓人忍不住想要流淚。
「再睡一會兒吧。」身邊的人在他耳邊溫柔的說道,像母親的搖籃曲,讓人眷戀不能自拔。
「要開始了吧。」林玉之淡淡的回了一句,聲音含糊似是從未出聲。
「嗯。」身邊人也同樣含糊其辭。
「不放我了嗎?」
「嗯。不放,再也不放了。」纖細光滑的不可描述被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臂緊緊摟住,似是害怕懷中人消失一般,楊延峰想把他摟進骨血里。
「要多久呢?」林玉之並沒有掙扎,反是極乖順的躺在他不可描述的懷裡。
「快了。」楊延峰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間,讓透明的耳廓都染上一層羞澀的嫣紅。
兩人皆沒有再說話。
緊緊的依偎在一起,肌膚緊密的靠在一起,那極富生命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擊打著他的後背。震動到他的靈魂里。
兩人享受著得之不易的靜謐。
溫柔,如水般流走。
「其實櫻娘,不識得字的。」有些無厘頭的,林玉之淡淡的說著。
身後的身軀如遭雷劈的猛然顫動了。
良久,又是一片無聲。
背後隱隱約約的傳來隱忍的咕嚕聲,喉結在上下激烈的滾動。嫩滑的不可描述竟然感受到些許的潮意。
他,在哭嗎?
不,他在笑,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他在笑,笑得全身都在顫抖。
本以為他會就這樣一直笑下去,笑得死去活來。
然而就在下一秒,笑聲戛然而止。
突兀的又是一片死寂。
身子突然被扳正,楊延峰從上而下的狠狠盯著身下的人,似要把他看穿,看到骨子裡去。
去看看他的真心。
究竟有沒有真心。
林玉之側過臉不去看他,他不敢,是的他不敢,他不敢看楊延峰微微泛紅的眼角。
讓他疼到了心尖尖兒上。
接著又是一片鋪天蓋地的吻。
深吻,他想要推拒卻根本由不得自己。
他又怎麼推拒得了,在面對楊延峰的時候。
霸道的舌強硬的擠開皓齒,毫不留情的掃蕩著脆弱的口腔,從牙齦到齒背,從舌尖的糾纏到小舌的挑逗。
林玉之呼吸不得吞咽不得。
不可描述又散發出駭人的幽香,熟悉的不可描述洶湧而來。
銀鈴已經在之前的一場不可描述被取出,但是他的身體早已經被媚毒浸透了,就連骨子裡流的血都是不可描述的。
從來不由己。
不可描述被極富技巧的揉搓著,顫抖著,不可描述還未被觸碰便早已濕潤。
被快abc感逼迫著抬起頭,哭泣著淅淅瀝瀝。
唇舌終於被放開,兩頰不正常的潮紅著,楊延峰的手曖abc昧的在他不可描述摩挲,只覺得掌心的那一片嫩滑的不可描述泛起一層層戰慄。
舌尖頑皮的點弄著不可描述,磨蹭著紅腫微突的不可描述。
林玉之不由自主的挺起不可描述去迎合,輕輕不可描述著,溫熱的觸感磨得不可描述酥abc麻abc刺癢。
楊延峰只覺得胸口似有一把火在燒,一絲一寸的灼烤著理智。
順著林玉之百般渴求的不可描述,揉到了手臂的傷處,憐惜的撫觸更是叫林玉之痛麻abc酥abc癢得不行。只是這樣,林玉之已然被撩撥得不行。
不可描述著急的向兩邊打開,無聲的邀請著。楊延峰卻變得慢條斯理起來。輕細溫柔的不可描述一隻手指。他知曉不可描述已經不需要再開發,淋淋的不可描述早已把他的手指打得透濕。
細微的動作擾得人不知怎麼才好,不可描述被仔仔細細的撫摸了,一寸都沒有放過。極盡誘惑的不可描述卻也無法勾引那手的主人。指尖刮擦在不可描述身下人不自主的抽搐,不可描述的纏綿中飽含著抵死的溫柔。
「楊,延峰……」他叫喚著他的名字,他清楚的知道究竟是誰在對他進行甜蜜的懲罰。
手指被驟然不可描述,無法抑制的空虛讓心都在荒蕪。
然而不可描述在下一秒便不可描述。林玉之抓緊了身上的人長聲不可描述,筋骨寸寸酥軟,不可描述的不可描述著不可描述的不可描述,兇猛的力道一遍遍頂開攪緊的不可描述,重重的不可描述,不可描述嚴絲合縫的的鑲嵌在一起,青絲也合為一縷。
身下的不可描述越發的緊鑼密鼓了,林玉之失神的挺身糾纏,突然只覺喉間一緊,纏綿悱惻的不可描述的吞咽在了口中,面色一片漲紅。
心臟瘋狂的鼓動,滾燙的血液不停的翻滾,內心卻一片冰涼。
櫻娘不識得字啊,櫻娘不識得字啊……
為什麼,偏偏是你……
不可描述舒緩下來,楊延峰伏下身緩緩的擺動,抵在最要命的不可描述上狠勁不可描述。
被精準的折磨著不可描述,滅頂的不可描述席捲而來,激得身下人不可描述的抗拒著,呼吸都已停止。林玉之半張了口,一隻手虛軟的搭在抵住自己的手臂上。
逼人慾死的不可描述加重,林玉之已然斷了線。
楊延峰咬牙喘息著,極盡溫柔的附在他耳邊說道:「若我說,不是我,你信麼?」
溫熱的不可描述驀不可描述,林玉之在最不可描述的瞬間忍不住高聲呼喊道:「楊大哥!」
楊延峰身形一窒。
有多久了,他沒有這樣叫過自己。
不可描述在最後幾下劇烈的不可描述猛然退出,搭著的手臂軟飄飄的滑落,林玉之如夢似幻的微眯著眼,沉靜得如同死去。
大腦一片混沌,不停的重複著三個字: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楊延峰逆著光,背對著軟倒在床的林玉之,不去看他,只是聽不出情緒的輕輕問了句:「玉之,你可知為何北雁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