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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重錦官城之蜀相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自從杜寰當上了皇帝,還是喜歡和從前的太傅,現在的丞相白璞唱反調。可不管吵得怎樣厲害,白璞只要輕哼一聲,杜寰立馬就慫了,因此有了個「從諫如流」的好名聲。可是跟在身邊服侍的小城子一日說漏了嘴——陛下哪敢不順著白丞相啊,白丞相若是生了氣,那懲罰陛下可是承受不來的。 這是一個師徒手牽手抓壞人牽紅線的歡脫故事~ 既是逃不掉,夫子陪我君臨天下可好?

    拾肆 這樣下去,你找不到好看的太子妃,為師多沒面子啊

    小說: 花重錦官城之蜀相 作者:落萧遥 字數:2649 更新時間:2019-04-25 15:11:14

    「你說什麼?」

    白璞突然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杜寰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些什麼,慌忙鬆開了白璞。如果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他會離開的吧。誰還願意和一個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學生在一起呢?

    「我......我喜歡夫子,如果夫子是我父皇的話就好了。」

    白璞原本是震驚,震驚於杜寰突然的表白,且驚且喜,可是聽到杜寰這一句話,自己的感覺卻十分難以描述了。

    似心安,似失落。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都是一樣的。」

    似乎瞞過去了?杜寰鬆了一口氣,小心地牽起白璞的手,什麼也沒說。可是這一個細小的動作,又彷彿代表了很多。

    代表了什麼呢?

    杜寰也好,白璞也好,都看不破。

    轉眼數日過去,一行人已經到了楚國壽春城外。

    蜀國宮中負責皇帝安全的大內高手都有專人培訓,世世代代只忠於蜀王一人。他們像是黑夜裡的鬼魅,無聲無息,卻可以取人性命於頃刻。與其說是蜀王的護衛,不如說是歷代蜀王為自己培養的一把利刃。

    他們沒有過去和未來,沒有自己的名字,都是以天幹為姓,以地支為名。這次跟著杜寰出來的除了普通侍衛還有天字第一號的高手。

    甲子在車外問道,「先生,公子,是否即可入城?」

    白璞掀簾看看天色還早,「先入城找下榻之所也好。」

    甲子領了命就安排眾人入城,杜寰早就坐不住了,剛進壽春就忍不住大叫停車。車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車剛停下就看杜寰要跳下去,可嚇了一跳,還好白璞拉住了他,「你做什麼?」

    「夫子,咱們別坐車了,我還從來沒有逛過街呢!」

    白璞微微皺眉,壽春城雖說是楚國都城,可是街市上畢竟人來人往的不太妥當,況且......

    「我知道,夫子又要說了,不能失了儲君......」杜寰突然住了口,抬眼看了一眼四周,壓低了聲音,「不能失了儲君威儀,可是夫子,這是在楚國啊!」

    白璞也知道杜寰長於深宮,從來沒有真正看看民間百姓的生活狀態,對於帝王來說未必就是好事。何況他難得如此高興,他也不願掃了他的興,便笑著點了點頭。

    甲子在一旁聽見如此說,道,「那屬下先去找客棧,留甲丑跟著先生和公子。」

    白璞點了點頭,還來不及再吩咐什麼就被杜寰拉著跑了,甲丑瞪著二人離去的方向,愣是沒反應過來。

    這個太子殿下,平時教他習武是百般推脫,沒想到跑起來還挺快的。也是,什麼時候真輪的上皇帝上陣打仗了?皇帝嘛,會跑就行了。

    街市上人很多,杜寰便是想跑也跑不了,何況這些小玩意大多是他沒見識過的。一會看看這個,一會摸摸那個,新奇得不得了。他這人有個毛病,心情好了話就多,這下他更加是嘰嘰喳喳個沒完,和那些叫賣聲混合在一起讓習慣安靜的白璞很頭痛。

    不過就像這樣,兩個人牽著手在鬧市中漫步,這種沾染了人間煙火氣的溫馨,或許就是家人能帶來的福祉吧。

    煙火的味道總是讓人安心的,就算是久居世外的白璞也不得不承認,他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恰是這樣簡單的溫暖。只可惜,在杜寰之前,他從來都沒有遇見過。

    這裡白璞想的是人間煙火,歲月靜好,杜寰想的卻是煙火佳餚,大飽口福。

    「夫子,我們去吃些東西吧。」

    白璞看他嘴裡還塞著糖葫蘆,不禁笑出了聲,「你少吃些吧。」

    這是白璞第一次露出笑聲來,杜寰聽得痴了,於是呆愣愣地舉起了手中的糖葫蘆,「給夫子。」

    白璞愣了愣,笑意漸逝,搖了搖頭,「我不吃甜的。」

    「為什麼?」

    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從前很喜歡,可是從來得不到吧。

    「甜的東西多好吃呀,只要有一顆糖,再難過的事都可以忘記了呢!」

    可是有很多時候,是不會有人給你一顆糖的,白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父親的冷漠,母親的懦弱,嫡母的欺凌,兄長的嘲笑,下人的冷眼......那樣的苦難里,沒有人想到給他一顆糖,而他靠自己百般爭取來的,最後也都被踩碎了。

    「夫子?」

    杜寰看白璞突然很難過的樣子,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話出了問題。

    白璞看著他笑了笑,罷了,從前的事都過去了,至少現在此刻,他的身邊又一個人會在乎他的悲喜,會說他離不開自己。

    「所以你長了這麼多肉。」

    「啊?」杜寰不明白白璞明明看上去很不開心,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夫子是嫌我胖了嗎?」

    「是啊,這樣下去,你找不到好看的太子妃,為師多沒面子啊。」

    杜寰知道白璞是在打趣他,稍稍放下心來,卻做出一副苦惱的神情,「那怎麼辦?我......」

    白璞看他眉頭緊鎖,以為杜寰真的開始苦惱了,笑著摸摸他的頭,「你這樣就很好,為師喜歡你這樣子。」

    杜寰拽住了他的胳膊,「夫子喜歡就好,管太子妃做什麼?」

    「難不成你能和我過一輩子?」

    為什麼不可以呢?

    杜寰很想問,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晃了晃白璞的手,「夫子,我們去吃東西吧。」

    杜寰看中的正是一家叫做煙火魚鄉的酒家,招牌就是全魚宴。

    壽春是真正地魚米之鄉,這裡的鮮魚那絕對是最好的,而煙火魚鄉在這「最好的」里還要算個拔尖的。杜寰是興緻勃勃,白璞卻有些猶豫,耐不住杜寰的軟磨硬泡和店小二的生拉硬扯。

    店小二是個機靈的,看兩人著裝不凡也知道是貴客,直接帶到了樓上雅座,滴溜溜報了一長串的菜名,杜寰愣是一個也沒記住。只好看向了白璞,白璞看出了他的窘迫,對那店小二道,「來一份荊州魚糕,其他的你看著上就好。」

    「哎喲客官對不住,今兒個呀就是沒有荊州魚糕。」

    「這是為何?」

    荊州魚糕是楚國一大名菜,不僅在民間享有盛譽,就算是在皇宮,那也是招待使節的頭菜,楚國可以說是店店的招牌都是這個,怎麼偏偏煙火魚鄉反而沒有了?

    「那是客官您來的不巧,正趕上我們東家沒了,夫人傷心欲絕,因東家生前最愛荊州魚糕,下令所有的煙火魚鄉在喪期內皆不得再烹這一道菜......」

    「呀!夫子!」店小二話還沒說完,杜寰就驚叫了起來。原來白璞居然將手中的茶盞生生捏碎了。

    杜寰趕緊跑過去,店小二也慌了神,白璞的手掌流出血來,染紅了他白色的衣袖,看著就讓人心悸。

    「夫子,沒有我們不吃了,夫子......」杜寰哪裡見過白璞這般模樣,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手足無措。他握住了白璞的手,想要給他止血,可是鮮血順著兩人的手心相合處流下,滴落在了地上。

    白璞彷彿是在看杜寰,又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只是他臉上的悲戚太過明顯。

    店小二已經把店主喊了過來,店主看這一灘血,嚇了一跳。聽小二說起事情的經過,又看見白璞這般形容,看上去似乎很平淡,卻又暗潮湧動,更加是摸不著頭腦。

    好在甲丑很快趕來,街上人多,杜寰和白璞一轉眼就不見了,他找了好久才找了過來。看到這場景愣了愣,杜寰看見他像是看見了什麼救命稻草,「甲丑,夫子出事了!」

    甲丑也來不及搞清事情的經過,看白璞這樣像是被什麼迷住了,下手直接將他敲暈扛走。杜寰看甲丑就是這麼辦事的,急得跳腳,也跟著追了出去。

    店主看著一場鬧劇匆匆收場,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冷靜下來後想想,才發覺這事倒有些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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