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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重錦官城之蜀相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自從杜寰當上了皇帝,還是喜歡和從前的太傅,現在的丞相白璞唱反調。可不管吵得怎樣厲害,白璞只要輕哼一聲,杜寰立馬就慫了,因此有了個「從諫如流」的好名聲。可是跟在身邊服侍的小城子一日說漏了嘴——陛下哪敢不順著白丞相啊,白丞相若是生了氣,那懲罰陛下可是承受不來的。 這是一個師徒手牽手抓壞人牽紅線的歡脫故事~ 既是逃不掉,夫子陪我君臨天下可好?

    貳拾貳 上官錦,你瘋了嗎

    小說: 花重錦官城之蜀相 作者:落萧遥 字數:2218 更新時間:2019-04-25 15:11:16

    上官錦回到屋裡就把一眾人趕了出去。

    兩個小妾看這情形不對不敢真的走開,還是戰戰兢兢地跟了進去,上官錦驀地回身將桌案上的東西狠狠拂落到地上,「滾!」

    上官錦性格雖然冷漠,可是待人還算是和氣,像這樣的怒火還是頭一回。那幾個小妾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慌忙退了出去,想著要不要去稟告楚氏。

    正急著,小啞巴從遠處跑來了,看得出來他行動不是很方便,可是跑得臉都紅了,到了廊下不住地喘氣。好容易氣順過來,他看著那兩個小妾,手指指屋裡,卻發不出聲音。

    小啞巴的手勢向來只有上官錦看得懂,一個小妾也就不啰嗦了,直接道,「少爺生了氣,你去伺候著。」

    小啞巴點點頭,剛想推門而入,又回過頭來,不安地絞著手指。片刻後,他指指那兩個小妾,又指指遠處,這是讓她們離開的意思?

    「你讓我們走?」

    小啞巴點點頭,微微紅了臉。

    真是莫名其妙,兩個小妾對視了一眼,摸不清情況,也就走了。上官錦發了火,那還是不要去當出頭鳥了,有多遠走多遠,免得引火上身才是正理。

    這小啞巴雖然不會說話,也是上官錦平日里最喜歡朝著撒氣的對象,可是有眼力的人都知道,他才是上官錦真正在乎的人。因此,雖然一大幫子人都看不上他,卻也不得不給他點面子。

    小啞巴在門外做了個深呼吸,然後輕輕推開了門,還沒踏進屋裡,迎面飛來了一個硯台,「滾出去!」

    硯台砸在了腳下,小啞巴嚇了一跳,然後鬆了口氣。以上官錦的武功和脾氣,若是真有心趕他,就不會只是落在他面前了。他俯身撿起硯台,然後關上了門,默默收拾一地狼藉。

    上官錦坐在書案前看著他,神色莫辨,眉宇間還是有著怒火,卻又好像稍稍平復了些。等他將地上的東西一一歸置好,走到他身邊,伸手想要將他略有些凌亂的頭髮梳理一下的時候,上官錦捉住了他的手腕。

    「我不是讓你滾了嗎?」

    惱火,憐惜,不屑,無奈,面上卻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小啞巴愣了愣,他似乎從來沒有這樣對他說過話,半晌,他朝他露出一個笑來。

    那個笑就像是一朵芙蓉在他臉上緩緩綻放,幹凈得讓人恍惚。雖然還有一些小心翼翼,一點點討好,可是就好像羽毛在上官錦的心上撫過。有些按捺不住了。

    上官錦猛地將他推倒在桌子上,將他的雙手舉過頭頂就開始進行他的掠奪。小啞巴閉上了眼,一副任君蹂躪的樣子。誰都說他最能讓上官錦消氣,可是又有誰知道,他讓他消氣的方法就是讓他壓在身子底下狠狠侵佔。

    並且,把他當做另外一個人。

    「小玉......」他輕聲喚道,還是那麼溫柔。

    就算不咬緊嘴唇,他還是無法發出聲音,所以不管多委屈,他也不能喊出一聲「我不是上官玉」。

    上官錦真的是生了氣了,他咬著他裸露的肩膀,咬著他光潔的胸脯,咬著他紅腫的嘴唇。

    「兄弟?亂倫?你還真有臉說。」

    他只要想起方才,上官玉被他推倒後的掙扎,被他禁錮後說的話就有一股無名火燒盡他的理智。

    「上官錦,你瘋了嗎?」他這麼說。

    瘋?是啊,他瘋了,他愛了他那麼久,等了他那麼久,結果居然輸給了一個毛都沒長齊小娃娃。

    他上官錦何曾這樣狼狽過?

    一場近乎瘋狂的歡愛過後,上官錦已經是身心俱疲,癱倒在小啞巴的身上,小啞巴這才睜開眼睛,安靜地看著自己身上那個彷彿已經睡熟的男人。

    眼眶紅紅的,臉頰紅紅的,嘴唇紅紅的,身上也是深深淺淺的紅痕。

    他有時候也會問自己,為什麼甘心被他肆意欺凌辱,可是不管心裡有多不滿,只要他能看見上官錦這樣毫無防備的樣子,就很想觸摸他,擁抱他,陪伴他。

    他小心地將手撫上上官錦的頭髮,生怕驚動了他,誰知上官錦壓根也沒睡著,驀地睜開了眼。眼神有些迷離,帶了歡愛後的慵懶誘惑,小啞巴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張了張嘴,喉嚨里發出一點聲音,恍惚是一個「錦」字。

    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原來是被上官錦注視著,太過緊張,誰知居然就發出了聲音。而他此生開口說的第一個字,是他的名字。

    「錦......」他又試了試,然後他笑了,忍不住又多喊了幾聲。

    「錦......錦......錦......」

    他的聲音沙啞,很難聽,可是上官錦卻是盯著他聽得認真,小啞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偏過了頭。他想要再說說其他的話,可是除了一個「錦」,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呼吸被什麼堵住了,他被他擁進了懷裡。他第一次把他抱得這樣緊,像是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小玉......」上官錦自然而然地喊出了這一聲,在感覺到懷中人明顯一滯的呼吸後迅速改口,「念錦,念錦......錦......」

    玉念錦張大了口,是他在做夢嗎?

    上官錦居然會這樣喚他,喚他的名字,而不是上官玉的昵稱。

    兩個人相擁著,居然都哭了。

    白璞一整日都是懨懨的,話也不說,可苦了杜寰,變著法的想逗他開心,卻沒有什麼效果。無法,他乖乖坐到了位子上去抄寫《詩經》,說不定等他抄完了,白璞就恢復如初了呢。

    可是這裡實在是太安靜了,越是安靜,杜寰反而越難靜心,索性丟了筆,巴巴地看著廊下在風中搖晃的三盞紅燈籠。

    這是他和甲子對好的暗號,若是兩盞燈籠,一切如常,若是三盞燈籠,他務必要來見他一面。

    果然,等夜漸漸深了,屋頂上就有了動靜。他知道這是甲子給他的信號,否則讓人知道十天幹之首上個屋頂都有這樣的動靜,非讓人笑掉大牙。

    杜寰看白璞睡著了,也不吵他,放輕了腳步就走到了廊下學了幾聲貓叫。

    果然,甲子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一身黑衣,在夜色中如同鬼魅一般。

    「殿下。」

    杜寰點點頭,將白日里看到的那個男人的樣貌大致描述了一下,「你去找到這個大夫,弄清他的來歷,看看他和上官府有些什麼淵源。」

    甲子領了命就離去了,上官府畢竟是不宜久留的地方,他們可沒那個心情坐下來喝喝茶。

    杜寰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甲子很快就融進了夜色里,心上卻是濃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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