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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重錦官城之蜀相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自從杜寰當上了皇帝,還是喜歡和從前的太傅,現在的丞相白璞唱反調。可不管吵得怎樣厲害,白璞只要輕哼一聲,杜寰立馬就慫了,因此有了個「從諫如流」的好名聲。可是跟在身邊服侍的小城子一日說漏了嘴——陛下哪敢不順著白丞相啊,白丞相若是生了氣,那懲罰陛下可是承受不來的。 這是一個師徒手牽手抓壞人牽紅線的歡脫故事~ 既是逃不掉,夫子陪我君臨天下可好?

    貳拾叄 我沒辦法離開你,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行

    小說: 花重錦官城之蜀相 作者:落萧遥 字數:2131 更新時間:2019-04-25 15:11:16

    過去了幾天,杜寰越發焦慮了。

    白璞還是那個樣子,雖然也會和他說笑,可是眼睛裡面藏著深深的心事,他明明知道可又不能點破,憋屈得厲害。甲子那裡一點消息也沒有,楚氏還時不時的就喜歡把他叫過去「關懷」一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句話總是不錯的,因此當楚氏頻頻向他示好的時候他就留了個心眼,盡量裝瘋賣傻,想來也把楚氏折騰得夠嗆。想到這個,他略略開心了些,至少在他憋屈的時候,他也可以讓別人憋屈。

    他坐在門檻上,手指習慣性地敲擊著地面,一邊想著甲子什麼時候才能給消息,另一方面又想著楚氏估摸著又要找他聊聊了。

    果不其然,楚氏身邊的小丫環就帶著笑過來了,這些日子楚氏對他好,連帶著下人們對他都和氣了些。

    他覺得好笑,站起來拍拍屁股就走了,也不和白璞說,反正白璞現在還在牛角尖里待著呢。

    楚氏在花園裡看見他就笑著站了起來,杜寰也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楚姨。」他傻乎乎地喚了一聲。

    「來坐,別站著了。」

    杜寰跑到了她身邊,將石桌上一盞已經半涼的茶咕嘟咕嘟喝了個精光。倒不是沒有防人之心,只是楚氏還不敢光明正大地毒死他,再者說,他裝得越是沒有防備,楚氏對他的防備也就越少。

    他不禁有點自戀,到了上官府之後,他的智商好像漲了不是一點半點呢。

    果然,楚氏看他飲完了茶,笑里也帶了些不易察覺的輕蔑,「別喝得這麼急,當心嗆著。」

    「一路走來,實在是渴了。」

    楚氏點點頭,「你夫子呢?整日里也不出個門,回頭再悶出病來。」

    提到了白璞,杜寰立馬有了十二萬分的小心,「夫子他就是這麼個性子,不喜歡和人打交道。」

    楚氏沉默了一瞬,笑道,「他有你這樣的學生,再和別人打交道只怕還嫌無趣呢。」

    杜寰打了個哈哈,不知道怎麼接,和楚氏說話就是累。

    「小廚房裡常常有些好吃的,你看你夫子喜歡什麼只管去拿便是了,」楚氏頓了頓,眼眶一紅,「也只當時我補償自己當年犯下的錯。」

    杜寰把這句話在心裡過了幾遍,總覺得不妥,又不知道不妥在哪裡,愣了愣道,「夫子前些日子還說想吃荊州魚糕呢,只可惜這城裡的酒樓里都不做了。」

    又說了些閑話倆個人也就散了,杜寰一邊往回走一邊思量楚氏那些話。以往她找他也就是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今日倒是提到了白璞,這算是......她就要動手了?

    可恨的是甲子怎麼還沒消息,萬一楚氏真的動手了,他們可就一點贏得籌碼都沒有。

    正走著,腳底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他一驚,心中警鈴大作。緩緩低頭,裝作賞花的模樣,小心移開腳,是一個紙團!

    他抬起了頭,拿出扇子來扇風,不小心將扇子跌落在地上,俯身去撿,順便將那紙團塞進了袖中。然後也不急著回去,依舊是慢悠悠地散著步,又繞了一大圈才回院子。

    剛進屋就把門關上了,拿出紙團一看,是「同濟堂」三個字。

    同濟堂據他了解並不是上官家的產業,只是一個普通的藥鋪,名聲自然也沒有上官家的幾家藥鋪大,楚氏怎麼會和他們有來往?

    杜寰越發覺著這事不簡單,若真是她耐不住寂寞,又不敢找家裡的下人,也不用找這樣一個屬於自己勢力範圍之外的人啊,否則萬一鬧起來,那可不好控制。況且,楚氏當時給他塞了什麼東西,他一開始以為是什麼私物,以表情義的,可現在想來又不太對。

    就算是他也知道,饋贈私物這檔子事那也該背著人,當時雖說天未大亮,可畢竟是在外頭,終究是不方便。

    再者,那時雖看不分明,楚氏給他東西的時候,很匆忙,很心慌,彷彿,還有些害怕。

    事情到了這樣撲朔迷離的地步,他必須要和白璞商量一下了,不然可就輸定了。

    想著,他又把紙團塞到了袖子里,往白璞房中去。

    白璞坐在書案前看書,長發未挽,顯得隨心散漫,更添一股子風流。聽到他的聲音,頭也沒抬,「出什麼事了?」

    杜寰有些氣悶,一把搶走了白璞手中的書,「夫子再這樣下去,咱們都要被整死了。」

    白璞這幾日下來反應已經有點遲鈍了,看著杜寰居然還愣了一會,「怎麼了?」

    杜寰又生氣又無奈,卻也不敢太放肆,坐下來一五一十地把先前所見交代了。白璞聽後沉默了很久,久到杜寰覺得他可能就這樣睡著了,然後露出一個笑來。

    那個笑里包含了很多東西,可是一直到最後,杜寰還是無法理解白璞那個時候為什麼會笑。而在當時,他也只是很疑惑地問白璞為何而笑,白璞偏過了頭,道,「夫人對你已經放鬆了警惕,過些日子你就找個理由出府,然後......回蜀國吧。」

    杜寰一下子站了起來,弄倒了凳子,「夫子這是什麼意思?」

    「別讓你父皇擔心了。」

    「可是......」這算是什麼破理由?「夫子一個人在這裡,我就不會擔心了嗎?」

    白璞認真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嘆息,「你我只是師徒,你不必為我賭上身家性命。」

    只是師徒?

    杜寰感覺自己都要哭了,方才那一眼,他明白了,白璞對他是有情的。那麼,「夫子你還要裝糊塗到什麼時候?」白璞一愣,卻是無話可說,他又接著道,「夫子是聰明人,可我杜寰也不傻,我沒辦法離開你,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行。」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就走了,他知道以白璞那冷淡的性子,留下來也沒什麼用,不如讓彼此靜一靜。

    白璞像個沒事人一樣窩在屋裡看書寫字,看上去的確是心靜。可杜寰雖然忍著不去找他,卻無時無刻不在煎熬。本來嘛,他早就該知道,論冷戰,誰戰得過白璞?

    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可是當時他自己那麼霸氣地就走了,如今去求和不是有些沒面子?

    杜寰很是糾結,可是轉念一想,從小到大,面子這東西他在白璞面前,有過嗎?

    這樣一來,杜寰的求和就顯得理所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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