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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夢終為空

    曾經的溫暖守護變成了佔有和掠奪。當無話不說推心置腹到各懷鬼胎言不由衷,所有真相排列眼前,沒有人是罪大惡極,也沒有人清白無辜。 ps:兩人不是血緣關係,第二十四章景軒的夢境里有描述 宗人府內充斥著濃濃鮮血的腥氣味,整個房間除了棍棒敲打在皮膚上的聲音再無其他,旁邊站立著的衙役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在這個狹小的審問室內有人正襟危坐眉頭豎起,有人滿身血漬失意落魄,有人嘴角勾起得意忘形。 「你到底認不認罪!」 「臣弟不認。」 「朕念在你與朕從小長大,手足之情,忍讓了你一次又一次,可你倒好,不知悔改,你讓朕…讓朕太傷心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完那人大笑起來,只不過眼淚橫流,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哭還是笑。 「來人,再打三十大板,從此這世上再無景軒王爺,威虎將軍!」

    第四章,晴天霹靂

    小說: 是夢終為空 作者:秋四弦 字數:2117 更新時間:2019-04-25 15:47:38

    春雨綿綿潤如酥,樹上的枝椏已經長出了嫩綠榆錢,地面上散落著儘是不知名的野花,新雨過後泥土的清香散在皇宮的角角落落,房檐上雕刻的凶獸依舊紋絲不動,表情甚是凝固遙望遠方。

    宮門外有一衣衫襤褸的女子,她滿身風塵,手裡卻拿著一令牌,那雕刻著花紋樣式的令牌卻是當今王朝皇子才能擁有的,見此牌如見鑰匙,理應打開宮門,但她的滿是泥土,又臟又亂的服飾卻又不得不讓人懷疑。

    金鑾殿上。

    一名為常德的太監在批改奏摺的皇上耳邊低語了幾句。

    「哦?有這等事。」

    「萬歲爺,您說該不該讓她進來?」

    「當然讓她進來,朕還想瞧瞧究竟是誰人敢冒充皇子。」

    常德拂了下手裡拿著動物長毛做的白色塵尾,走到殿外與侍衛交談了幾句就又回到景深左右。

    「皇上,稍等片刻,人馬上就帶來了。」

    景深眼神仍盯著奏摺,點頭當作回覆。

    來人衣服破爛不堪,本是秀有花紋的鞋子竟全部被泥土覆蓋,臉上除了黑色的灰還有幾道不淺的口子,血液已從鮮紅變為了黑褐色,到是那雙眼睛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一般閃著光芒。

    景深聽到腳步聲並不急著見這來人,而是泯了一口茶,才緩緩把頭抬起,就這麼一看,便大為震驚。

    「皇兄——」

    景深睜大了眼,反應過來就快步流星地向她走去。

    「繁兒,你怎麼回來了。」

    景繁緊緊抱住前方之人,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

    「原來如此,那匈奴竟有這樣的規定,所以你才逃回來的。」

    「是,這是他們的傳統。先王死去後,嬪妃皆歸新王所有,不得陪葬,不得休!我這一輩子只愛赫汗,可他只活四年。後來即位的是他的弟弟夯青,他對我的態度就像對待一個玩物,他在位僅兩年便死於非命。想想我以後可能還會遇到無數夯青這樣的人,我就痛不欲生……」

    「無事,父皇當初送你和親只是因為他膽小懦弱,不敢發動戰爭與那匈奴抗衡,而現在朕有的是勢力,莫怕。」

    「說到打仗,皇兄,我一路上聽見不少人談論軒兒,他們嘴裡的那人罪惡滔天,我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是軒兒會做出的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景深抿嘴,沉默。

    「軒兒人呢?皇兄!你不會真的把他流放民間了吧?」

    景軒皺眉,幾次欲開口,卻話道嘴邊又咽回肚子。

    「景繁,想必你今天已經累了,朕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就大步離開,獨留一人獨坐一隅欲挽無言。

    「公子,你出來看看吧,這外面的桃花開得真漂亮。」丫鬟玉蘭站在門口向裡面坐卧塌上的人喊著。

    「丫頭,你不用管我,自己看就好。」

    「哎呀,公子。」玉蘭回到屋子拉著景軒的袖子,「你都窩在裡面多少天了,傷都養好了怎麼每天還是死氣沉沉的,跟我來。」玉蘭扯著袖子就把他往外拉。「哎呀,你就跟我來嘛—」

    實在拗不過這小丫鬟,景軒無奈地笑著「好,你鬆手,我跟著你就是了。」

    滿園春色,枝枝椏椏上簇擁的都是粉紅的花瓣,地面上散落著獨用花海編織的地毯,一眼望去,桃林蔥鬱。

    只是可惜,桃花無情,閑自開落。

    終有一天這漫樹花朵會淪落為不值錢的泥土,被人隨意踩踏,再無憐惜。

    「怎麼樣公子。漂亮吧?」

    景軒笑笑,「的確美。」

    「這春天啊,就是萬物復甦的季節,公子你也要像這些花花草草充滿生命與活力才是。」玉蘭本就是個半大的孩子,一邊說話一邊手舞足蹈,歡快的不得了。

    景軒勾了下她的鼻子,「你這個機靈鬼。」

    丫鬟做了個鬼臉,嘻嘻笑著跑向遠方玩耍。

    「哎喲,公子,我可算找著你了。」來人給景軒披上一件大氅。「玉蘭這丫頭沒事就拉著你往外跑,這春天還沒過去,要是受了風寒不得遭罪嘛!」

    「就一會兒,不礙事。」

    「行了,順子我就去了這一會,那丫頭獨這樣,我要是去了久了,她不得鬧翻天?」

    「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說正事公子,我知道您曾經是個王爺。」這句話吸引了景軒注意,他看向對方,想知道他下句要說什麼。「我剛去取皂角的路上聽到常德公公在對一個宮女訓話,裡面好像…什麼和親的公主從匈奴哪偷跑回來,好生伺候什麼的。我想會不會你的皇姐妹?」

    「那人可是景繁公主?」

    「好像…不,就是!」

    「那你快跟我一起前去。」

    「好的,公子。」

    景軒一邊加快速度往金鑾殿趕,一邊回憶往昔歲月。美好的東西總是短暫到轉瞬即逝,回頭已是萬事空。

    ——「皇兄,皇兄,聽說你早上撿了一個人兒。」景繁用手指點了點景軒的頭,「是你嗎?」

    ——「哦,原來你也是皇子啊。」景繁人小鬼大的插著腰,「放心放心,姐姐以後會罩著你的。」

    ——「莫怕,有我守護著你,再說皇兄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哭什麼,我又不是死了,只不過此去經年,還不知道有沒有相見的機會。」

    那日天空澄碧,纖雲不染,微風吹拂,彷彿霎那間就是永遠,景軒站在城牆上望著即將遠去的和親部隊,腦海最為深刻的便是她一身鏤金絲的紅衣,和那驚鴻一瞥。本以為這輩子都無法見到的人,如今卻……

    他加快了步伐,卻被人生生擋住了去路。

    那人從遠處就看到火急火燎往這邊趕的景軒,心覺有趣就從三米多高的樹上一躍而下,拍了拍不存在的泥土,剛好景軒已來到眼前。

    葉流雲伸出手擋住了景軒,「這位公子,請留步。」

    景軒看到那張臉時就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乍一看與自己竟七分相似。

    「這位公子,您——」順子吃驚地捂住嘴,他看看景軒又轉頭看看葉流雲,最後定了定神色,「我家公子有要事,請您讓條路。」

    「要事?不就是伺候萬歲爺嗎?你是新來的吧?有句話要提醒你,我們都是他的代替品,誰也當不上正主的,勸你不要陷的太厲害,忘了今夕何夕。」葉流雲嘴角噙著一絲笑,玩味地看著景軒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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