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打響以後嚴雯抱著一沓卷子走進教室，滿面春風地將卷子放在桌上，清了清嗓子對學生說：「這一次的古漢語考試，大家考得非常好。」

紀宣驚訝地看了羅衾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難道你及格了？羅衾沒理他，怎麼可能及格。

果然嚴雯話鋒一轉，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不過，班上有一個同學，沒及格。是誰，我就不說了，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顧由之也一起來。」

羅衾瞄了一眼顧由之，見他嘴角青了一小塊，貌似是昨天被紀宣打的。

「還有一件事，從明天起，我有事要請假一個月。我不在的時候，A班的班導兼古漢語老師，由顧任之顧老師代理，你們明天就可以見到這位新老師了。」

「顧任之？好像沒聽過誒。」前排的女生小小聲地跟同桌說話。

「可能是新教師吧？不知道帥不帥呀。」

「有話下課討論，現在開始上課。」師太陰沉沉的聲音壓過來。

紀宣看著窗外的綠色，忽然想起昨天帶回家的虎尾蘭和那個Alpha，回過神來課已經上了一半了。羅衾昨晚乖乖地待在家裡，照理說不該瞌睡，可嚴雯一講起課來，羅衾就就跟小雞啄米似的頻頻點頭，當然不是表示贊同，是困的。

羅衾還在迷糊著，腦袋上空已經傳來顧由之的聲音：「羅衾，一起去吧。」

「啊？哦。」羅衾剛睡醒腦袋還不是很清醒，愣愣地跟著顧由之出了教室。

顧由之走在羅衾右邊，微側著臉看見羅衾因睡姿不良而翹起的呆毛，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想伸手幫他把頭髮壓順，可羅衾把偏頭避了過去，黑著臉看顧由之，清醒之後起床氣就上來了。

「你要幹嘛？」

「頭髮翹起來了，幫你順一下。」顧由之微笑。

「不用，我自己來。」

顧由之看著羅衾伸手抓了抓頭髮，結果更亂了，無奈一笑：「還是我幫你吧，沒弄好。」

「我說不……」

羅衾話還沒說完，顧由之已經上手了，靠得很近，又聞到那股淡淡的松香氣息，耳尖有點熱，羅衾往旁邊退開一點，顧由之恍若未覺，很自然地繼續挨在羅衾身側往前走。

「好了，昨天……」

「到了。」羅衾不想討論這個尷尬的問題，快兩步走進教室休息室。

顧由之輕嘆一聲，也跟了進去。

嚴雯把羅衾晾在一邊，先關心了一下顧由之嘴角的傷口：「你臉上是怎麼弄的？」

羅衾一聽立刻緊張地看著顧由之，萬一他把紀宣供出來就慘了。

顧由之沒看羅衾，依舊對嚴雯微笑：「不小心磕到了。」

嚴雯才不信顧由之的說辭，笑笑地看著羅衾：「羅衾呀，該不會是你覺得小顧沒把你教會，生氣打的吧？」

「怎麼可能？」羅衾有點無語，又有點尷尬，為什麼一直要提醒他昨天的事啊，煩。

嚴雯面色嚴肅起來：「那你這次怎麼還是不及格，是不是沒有好好配合顧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