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宣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顧老師面前表現變現，挽回一下失去的形象，不但自告奮勇，還拉著羅衾一起。

紀宣對顧由之眨了眨眼，積極道：「我和羅衾跟你去吧，學委。」

「好啊。」顧由之會意一笑，應允了。

羅衾想掐死紀宣，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和顧由之正面接觸好嗎！

「走走走。」紀宣一點都沒發現羅衾的不情願，扯著他的袖子往後門走。

儘管羅衾黑著臉，顧由之還是友好地對他笑了笑，三個人一起去了器材室。

書法用具都是一套一套封好的，雖然A班是小班化教學，但三十人份的書法用具三個人拿還是有點吃力的，三個人各自抱了三分之一離開器材室。

主要是硯太沉了，明明以前都是用墨汁，紀宣覺得有點吃力，羅衾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平時打人的時候勁兒挺大，但這種時候似乎派不上什麼用場，於是紀宣很自覺地要去解救自家媳婦兒：「太沉了，我幫你拿一點兒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羅衾挪了挪身子，避開紀宣的鹹豬手。

「就會逞強，我先把這些放回班級，你慢慢來，我再回來一趟。」紀宣手上抱著東西，不適合做大動作，叮囑了羅衾以後就一溜小跑回了班級。

「！」

羅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顧由之騰出手幫自己減輕了重量。

顧由之見羅衾看過來，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就繼續往前走了。羅衾匪夷所思地看著顧由之，明明看著弱不禁風的樣子，居然力氣比紀宣還大？

顧由之看了眼氣喘吁吁的紀宣，問道：「他們倆呢？」

「在後面呢！我再去一趟。」紀宣沒輕沒重地把東西放在講台上，硯台撞在桌子上，砰地響了一聲。

紀宣尷尬地看了顧任之一眼，果然見他皺眉，心道不好，正要開溜，就被拎住了後領，腦袋中還模模糊糊地覺得這一幕似乎似曾相識。

「不用去了，你先把這幾份發下去。」

顧由之和羅衾走到班級門口，剛好看到這一幕，顧由之若有所思地盯著顧老師的手，顧老師注意到弟弟的目光，若無其事地把手放下，對門口的倆人說：「你們把這個發一下，開始上課。」

發完書法用具，羅衾甩了甩髮酸的手，把密封包里的東西拿出來，看著黑乎乎的硯台和墨條，和紀宣面面相覷。

羅衾疑惑，怎麼用？

紀宣搖頭，不知道。

好在大部分同學也不知道要怎麼磨墨，前排一個女生舉手問了，顧任之於是很耐心地講解了一遍方法。

紀宣聽著覺得挺好玩的，去陽台接了清水回來，先給羅衾倒上，然後又給自己倒上，不亦樂乎地磨了起來。

顧任之繞了一圈，糾正了幾個同學不規範的動作，繞到後面看到紀宣這一桌，不看還好，一看真是慘不忍睹，簡直是完全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出錯的機會。同桌倆都一個樣子，也不知是誰學的誰。

「錯了，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