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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主的秘密

    ☞ 忠犬攻vs君王受 ☜ 一個,統帥之子,出身高貴,生性硬冷,充滿野心。 一個,了無背景,曾是侍從,一片忠心,沉默忠誠。 在這個權力角逐的末法時代,秘密,愛欲,它們就像一張無形大網將他們罩住。 人類千年前的浩劫,周圍暗藏的殺機,變異的野獸…… 他們必須不顧一切,才有贏的機會! 【第一部】《君主的秘密》 【第二部】《為君者》

    第四話

    小說: 君主的秘密 作者:舟自横 字數:4143 更新時間:2019-04-25 15:56:50

    我靠在軟榻上看了一會兒書,實在閑得無趣,但因為行動不便,只能乖覺地待在家裡面。

    正在我無聊之時,忽然樓下傳來一陣喧鬧。我皺了皺眉,對傅昀說:「你去看看,下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樣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傅昀點了一下頭,抬腳往門外走去。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說:「今天早上他們揪住了昨天晚上那個刺客,這會兒夫人正帶著人在下面訓話呢。」

    「刺客?」我這才想起來,昨天睡覺的時候,房間里進來了一個刺客,想要要我的性命,被傅昀給打跑了。這會兒正閑得無聊,我說:「那我們下去看看。」

    傅昀幫我穿上了衣服,我慢悠悠地走出房間,只是下樓梯的時候,大腿股間因為摩擦疼得厲害,好像被塗上了一層辣椒水一般,火辣辣的。看出了我的不適,傅昀當即上前一步攙住我。我把整個身體的重心力量都依靠在他身上,慢慢下了樓,走出去。

    院子里,暖洋洋的陽光灑下來,微風慢拂,一群人聚在院子中間,我媽搬了條椅子,坐在太陽底下。

    我看過去,其中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鞭子給抽開了,露出翻開的血肉。

    我向來是見不得這些場面的,太血腥。

    傅昀給我搬了一條椅子過來,我便在廊下坐著。

    我媽朗聲說道:「怎麼?還嘴硬,不肯說是誰派你來的嗎?你也別裝了,既然沒有再失手的第一時間自殺,證明你還想活下去。知道會被揪出來,這會兒裝什麼硬氣?你現在把指使你的人說出來,我還可以饒你一條命。」

    趴在地上的那個人抬起頭,臉色猙獰,額頭上爆凸起青筋,粘了許多灰塵,看上去髒兮兮的。

    「他是誰?」我見著臉生,向傅昀問道。

    傅昀說:「他叫許水生,從小在府里長大,是將軍大人給少爺你培養的親衛。」

    「親衛?」我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我爸竟然還會有心思給我培養親衛?」

    傅昀說:「將軍大人還是很疼愛少爺的。」

    我剜了他一眼,說:「不該你說話的時候,就別說話。」

    我媽見他死咬著嘴不說話,似乎也惱了許多,皺了皺眉,說:「給我繼續打。」

    於是府里那些侍衛又開始對那個叫許水生的傢伙拳打腳踢。

    一聲聲慘痛的呻吟聲在這片溫暖的庭院裡面回蕩。

    我皺了皺眉,說:「這樣打下去,除了把人打死,還能得到什麼?」

    傅昀立在邊上,卻沒有搭話。

    我瞪了他一眼,說:「該你說話的時候,你又不說話了。」

    傅昀為難地看了我一眼,說:「屬下愚鈍。」

    我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正打算出聲制止他們,忽然餘光一瞟,注意到許水生他脖子上掛著的掛墜。

    一個萱草狀的玉墜子。

    我震驚地張大嘴。

    回過神來後,我當即喊道:「住手,你們全部住手!」

    聽到我的呵斥聲,那些侍衛們紛紛停住手,不解地看向我。

    我媽聽到我的呵斥聲,驚喜地轉頭看向我,說:「你什麼時候下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我起身走過去,說:「媽,這個人你交給我吧。」

    我媽一聽便不放心地皺起眉,說:「這個人昨天還想著要刺殺你呢,交給你,你要幹什麼?」

    「這你就別管了。」我寒著臉說:「我自有我的打算。」

    從小我就是一個主意正的人。我媽見我這副嚴肅的樣子,知道我沒有開玩笑,猶豫了一下,便說:「行,交給你也可以,但是你得告訴媽媽,你打算做什麼?」

    我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聲說:「他和魏氏有關係。」

    我說的是魏氏,不是魏家。

    在南部軍區,能夠被稱為魏氏的,只有一個人。

    我媽一聽魏氏兩個字,眼睛就一震,瞪大了看著我,問:「你沒有弄錯?」

    我低聲說:「他脖子上戴的那個墜子,我在夏沫那裡見到過,夏沫告訴我,那是她母親家族裡的一個徽記。」

    我和我媽都沒有想到,小小一個刺客,最後竟然會牽扯到魏氏。

    在南部軍區,除了統治者,最有權勢的就是魏氏了。她身為統治者的妻子,背靠龐大的魏氏家族,在軍區勢力根深蒂固。

    回到房子裡面,遣散了下人們,我媽神色著急地問我:「魏氏怎麼會要派刺客殺你?」

    我臉色嚴峻,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或許,她看不慣我和夏半尋的關係吧。」

    「我叫你平時注意點,不要那麼招搖,你偏不聽!」我媽當下就指著我罵。

    我擺了擺手,說:「行了,你現在罵我也沒有用啊,還是想辦法怎麼化解吧。」我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說:「既然只是派刺客來刺殺我,說明她現在還沒有把柄可以把我名正言順地除掉。」

    「她可是魏氏!」我媽急著說,「她要是存了心要你的命,隨便找一個名頭都可以殺了你。我看你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去別的地方避一避。」

    「不用。」我說:「如果她真存了心要除掉我,恐怕巴不得我離開紅城,這樣,她便可以派出大把人來追殺我了。唯有待在紅城,勢力盤根錯節,人多眼雜,她反而不好下手,不管怎麼說,我爸現在還在戰場上呢,為了穩定軍心,她不敢明著怎麼樣的。」

    我媽聽我這樣一說,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提起來,說:「那這也只能緩一時啊。」

    「放心,媽,等我爸回來,我就更加無虞了。」我腦袋裡面飛快地盤算,「她之所以敢派刺客來殺我,不就是趁著現在我爸不在家嗎?只是,她在我們家埋的一顆暗棋就這樣暴露了。」

    安撫好了我媽。我回到自己的房間。傅昀給我倒了一杯水。我接過來,慢慢喝下,問:「傅昀,你覺得真的是魏氏派人來刺殺我的嗎?」

    傅昀沉聲說:「屬下覺得不像。魏氏要殺你,有太多方法。像昨天晚上那樣,溜進房間里來刺殺,風險太大,不是魏氏的風格。更像是許水生為了一己私仇,腦子發熱,衝動之下的行為。」

    他說得有道理。這也是之前我心中存疑的地方。昨天下午那名刺客的舉動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受訓有素的刺客,既然在府里待了這麼多年,理應知道傅昀一刻不離我身邊。想要在傅昀在場的時候刺殺我,除非是遠距離狙擊或者是圍攻,否則,很難有人能夠在短時間內讓我致命。而在這段時間裡,援救我的人早已經到達。何況是在我自己家的府邸里。

    我問:「許水生現在在哪裡?」

    傅昀說:「應該是被關在府邸的地牢裡面。」

    「去看看。」

    地牢裡面昏暗不見日光。幽深的石壁上懸掛著熹微黯淡的燈光。傅昀在前面帶路。地牢里的侍衛見到我來,有些詫異。平時我都不會來這種地方,我嫌這裡面氣味太濃,混雜著汗臭味、血腥味和飯菜餿掉的味道。

    來之前,傅昀給我拿了一個口罩。我戴上口罩,才有勇氣進來。

    關押許水生的牢房在地牢深處,彎彎繞繞不知道多久,才到達門口。

    帶路的侍衛掏出鑰匙,把門外的大鎖打開,拉開門,一陣濡濕而悶熱的味道從裡面湧出來。

    我皺了皺眉,往裡面看了一眼,說:「把人帶到審訊室來。」

    儘管現在的科技這樣發達,但是,家裡的地牢依然保持著最古老的那種方式,用暑悶寒凍的法子折磨囚犯。

    到了審訊室,裡面雖然依然還是陰森森的,但是卻沒有了那股悶熱濡濕的氣息。

    我坐下來,踢了踢傅昀。

    傅昀立刻懂了我的意思,半跪下來,替我按摩腳踝關節。

    我從小身體就不好,病怏怏的,一到這種地方,關節就會隱隱發痛。

    傅昀是跟在我身邊長大的,對我身上的這些毛病,他一清二楚。

    傅昀的勁道恰到好處,我隱隱發痛的關節舒緩了一些。

    「傅昀,你這手法是越來也好了啊。」我說。

    傅昀沉聲說:「少爺滿意就好。」

    「我說,你這雙手我算是越來越離不開了啊。」我端起擱在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說:「這以後你要是娶了媳婦,有你天天服侍著,不有福享?」

    傅昀手上的動作一停,說:「屬下一輩子都服侍少爺,絕無二心。」

    聽到這句話,我才滿意地踢了踢他,示意他繼續。

    他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了。我爸一直念著要給傅昀找個媳婦。這一點讓我一直耿耿於懷。哼,傅昀是我的,憑什麼再找個女人來佔有她?

    這時候,侍衛們領著許水生過來了。

    他被侍衛摁倒跪在堅硬的地板上。

    許水生見到我,臉上露出猙獰而憎恨的表情。

    我不由想,他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會這麼恨我。

    不過仔細看了看許水生的臉,他長得還是挺好看的,幹幹凈凈的一張臉,輪廓俊秀而堅毅,眼睛裡面也透出一股執拗,不像府裡面其他下人那樣,了無生氣。

    「說吧,你到底為什麼要刺殺我。」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道。

    「呸!」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笑意。

    我向來是最看不起這種自以為守住了尊嚴的人的,事到臨頭,不向我求饒,反而試圖激怒我,這才是最愚蠢的行為。

    「給我打。」我居高臨下地冷笑一聲,向傅昀吩咐。

    傅昀應了一聲,拿起鞭子,往許水生身上抽去。

    但是許水生卻生生地承受下來,吃痛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這倒讓我感到一些意外。

    要知道,傅昀可是從來不留情的,他那一手鞭子抽過去,不斷骨也得脫層皮。

    我抬了抬眉毛,說:「許水生,你想清楚了,落在我的手上,你如果說出來,我還能給你賞個全屍,要是你一直這麼死咬著嘴,那就別怪我折磨你了。」

    許水生抬起眼睛,憤怒地瞪著我,那雙眼睛裡仇恨的光芒我見多了,我不屑地笑笑,說:「我知道,你是魏氏的人,不過,既然你現在身份曝光了,自己應該清楚,你的價值已經沒有了,魏氏也不會為了你這麼一個小卒子花功夫來救你。現在,能夠救你的,可就只有你自己了。」

    許水生流下一行眼淚,但是眼睛裡面的仇恨卻沒有消減半分。

    我心裡面疑惑,他到底從哪兒來的對我這麼大的仇恨?

    我仔細回想了很多遍,之前應該從未和他照面過才對啊。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侍衛跑進來,說:「少爺,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這個時候媽媽找我什麼事?

    我皺起眉,瞥了傅昀一眼,說:「你們給我好好看著他,要是讓他自己自盡了,你們就陪著他一起自盡吧。」

    底下那些人聞言身子紛紛一凜,答道:「屬下不敢。」

    我帶著傅昀一起走出地牢,回到地面上,陽光普照,天空碧藍如洗,晴朗得不像話。

    聽下人說,媽媽正在待客,我問是誰來了,下人說是夏沫。

    夏沫?她來做什麼?

    我找過去,夏沫穿著一件水藍色的紗裙坐在媽媽面前,姿態端莊,氣質高貴。

    我走過去,問:「你怎麼來了?」

    媽媽見我這副無禮的樣子,怒斥了我一聲,「給我規矩點!」

    我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做了個樣子,道:「小的參見殿下。」

    夏沫見我這副吃癟的樣子,很是滿意,做作地咳嗽了一聲,說:「免禮。」

    免禮?免你個大頭鬼哦!

    媽媽開口說:「殿下讓你陪她去參加一個宴會,你趕緊收拾一下,陪殿下去吧。」

    宴會?

    我看向夏沫,「你幹什麼要我陪你去?」

    夏沫說:「南部軍區的幾位大臣夫人及小姐都會參加,我和他們又不太熟,請你做個伴,不行嗎?」

    「沒興趣。」我冷臉說。

    肯定沒好事。

    媽媽卻不明就裡,瞪了我一眼,說:「讓你去你就去,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

    最終,在媽媽的逼迫下,我不得不跟著夏沫出門了。

    一出府邸,我就說:「夏沫,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讓我去陪你參加那些宴會?」

    夏沫說:「你怎麼不能參加了?」

    「你不知道我們統帥府一向和其他府邸不往來嗎?」我說。

    夏沫切了一聲,說:「反正現在凌伯伯又不在,你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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