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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厭嬰

    生為皇子,卻被人視作芻狗。 天地不仁,他便翻天覆地; 世俗難容,他便傲世妄俗; 他偏要、偏要成為人上之人,將「厭嬰」二字賦予他的命運,徹底顛覆! ——蘇卿無(厭嬰) 十年前——三分狂言無忌,二分風流閑情,一分恣意隨心。 十年後——九成猜疑心計,一成如履薄冰,十成思卿慕卿。 他變了,也不變。 ——安珏君(長司) 【正經版文案】 太平盛世之下各方勢力暗潮湧動,朝廷風雲、異國爭鬥、江湖紛爭,看一被廢皇子、將軍之子兩人如何各自在波濤洶湧中踽踽獨行,歷經信任和背叛,最終聯手攪動一場驚世風雲。 【不正經版文案】 「我要造反!」 「好好好,造造造。」 「我要叛國!」 「得得得,叛叛叛。」 「我要娶你!」 「咦咦咦?我娶你!」 【偽悲情版文案】 「喝吧。」 「我怕苦。」 「我加了糖。」 「你怕我苦,卻不怕我死,好,很好。」 他接過毒酒,一仰而盡。 (忠犬黑化攻X溫潤陰狠受),這是互寵,互寵,還是he!

    第十一章 劍隨心動

    小說: 蘇厭嬰 作者:宁录 字數:3070 更新時間:2019-04-25 16:07:42

    「楚颱風,庾樓月,宛如昨……」

    「無奈被些名利縛,無奈被他情擔閣。」

    突然響起的一個聲音驚醒了蘇卿無,不知不覺,他竟在石桌前發獃了這麼久。

    未等蘇卿無招呼,來人便自行坐定,還氣定神閑地給自己倒了茶。

    蘇卿無微訝道:「你怎麼來了?」

    安珏君喝著茶,挑眉道:「早來了,只是晏瑛你光顧著發獃了,還一直重複念叨什麼『月宛如昨』,壓根沒看見我。」

    蘇卿無剛想致歉,就見安珏君笑嘻嘻地湊近他,一臉邀功道:「不過我知道晏瑛真正想念的是下一句。」

    見蘇卿無一臉訝然,安珏君得意道:「別問我為什麼知道,我就是知道。」

    蘇卿無愣了一下,然後一笑。

    「晏瑛。」

    「嗯?」

    「我只怕,」安珏君遲疑了一下,道:「只怕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法過來了……」

    「為何?」蘇卿無忙問道。

    安珏君看著蘇卿無臉上難得顯露的緊張情緒,又欣喜又愧疚道:「父親讓我隨軍去歷練一段時日,總是要一年半載的……」

    蘇卿無見著安珏君的反應,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便道:「男子漢大丈夫,出去歷練一番,長長見識是好事。」

    「嗯,」安珏君道,「我其實也是挺想出去多鍛煉的,就是想著以後不能與你常見了,有些失落罷了。」

    失落,這兩個字不知怎麼的就好像被揉進了自己的腦海,蘇卿無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這般失落。

    都走了,都走了啊。

    有許多零零碎碎的思緒一時在蘇卿無腦內百轉千回,他竟沒有注意安珏君後面又說了什麼,直到安珏君搭上他的手,懇切道:「最擔心的便是你會在宮中受什麼委屈了,不過還好,你會武功,這樣起碼沒人能傷到你。」

    他怎麼知道自己會武功?蘇卿無聽到他的話,內心大為詫異,可不知怎的,他的心尤為平靜。

    果然,安珏君並沒有什麼旁敲側擊的意思,見到蘇卿無眼裡的疑惑,安珏君笑著握住蘇卿無的手道:「你啊,細皮嫩肉的,偏偏手心上全是繭子,一看便是會武功的……」

    長長的手指劃過手心,一一數出掌心的繭,「這是拿筆的,這是拿劍的,這是……是一些飛鏢之類的小玩意兒吧……」

    指尖劃過皮膚的感覺有些癢,蘇卿無握緊了手,不再讓他數下去。

    「我這個文弱書生會武功,你不吃驚嗎?」蘇卿無使壞地捏著安珏君的手,笑意清淺。

    對面的人睜著毫無防備的雙眼,理所當然道:「有什麼好吃驚,會些功夫保護自己,總是應該的。」

    蘇卿無勾唇,臉上卻裝模作樣地露出些懇求的神色道:「那長司可別告訴別人啊,我怕有些人多心。」

    安珏君一副瞭然的樣子反握住他的手,爽快道:「那是自然!」

    「可是,」蘇卿無挑眉望向他,道:「卿無學的功夫太淺,真要用上場的話,只怕沒有長司劍法威力的千分之一啊。」

    安珏君心領神會地揚揚眉,道:「要不,我教你劍法?」

    蘇卿無眼裡盛滿笑意,卻故意道:「如此,勉強著吧。」

    安珏君笑著白了他一眼,起身,尋了根重量合適的樹枝,試了試,對著蘇卿無叫道:「來吧,我教你。」

    蘇卿無背著手,慢悠悠地踱了過去。

    安珏君見他這幅模樣,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道:「喂,看著哦,我開始了哦。」

    蘇卿無勾勾唇,饒有興緻地盯著他,模樣卻有些懶散,可當安珏君真的開始舞劍的時候,他的眼神卻變了,專註、迅速,一招一式皆收眼底,等安珏君舞完,他又恢復了原先的模樣。

    「晏、瑛,你看了嗎?」安珏君一扭頭便看見蘇卿無漫不經心的模樣,氣得臉都皺成了包子。

    蘇卿無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走過去拿過安珏君手中的竹枝,挑釁似地揚了揚眉,然後將他先前的劍法絲毫不差地使了出來。

    安珏君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個靈活的身影,不禁為蘇卿無驚人的學習能力感到驚詫,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蘇卿無聽到笑聲,不滿地停下,「你笑什麼?」

    安珏君看到蘇卿無蹙著眉的樣子,笑得更厲害了,好不容易忍住了笑,他道:「晏瑛你……使起劍來,怎麼跟跳舞似的……」

    可不是嗎?安珏君的這套劍法講究的就是用力的穩准狠,興許是蘇卿無基本功練得不夠紮實的緣故,他下盤並不穩,也沒有力,動作輕飄飄的,乍一看來,倒像是在跳舞。

    蘇卿無見安珏君這笑得直不起腰的模樣,面色微慍,他轉身折了另一根竹枝拋給他,道:「是不是在跳舞,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安珏君見他這邀戰的架式,不敢相信道:「真的假的啊?這刀劍無眼的……」話沒說完,他又笑了出來。

    蘇卿無揚起下巴,意味深長道:「那安兄可得讓著我點啊……」

    「一定一定……」

    話沒說完,蘇卿無手中的竹枝便已刺到安珏君眼前,安珏君輕車熟路地擋下了,還抽空朝蘇卿無眨了眨眼,蘇卿無報以友好的一笑,下一秒卻眼神一凜,劍勢如密集的雨點般朝安珏君刺來,用的正是安珏君的劍法。安珏君隱隱察覺到對方使出的劍招似乎並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無害,便用了點心思接招,他本以為他只要稍稍留心便已足夠應付了,可他很快便發現他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蘇卿無使出的劍法的確綿軟無力,根本沒有半點穩准狠的意思,可他的劍招卻非常快,而且出招十分刁鑽,眼看著劍勢朝著自己脖頸處刺來,安珏君一個轉身避過後,原以為對方會收了這一招再使出下一招,誰料想對方竟然腳步一變,身體如蛇一搬彎過一個奇異的弧度將這劍招生生延續了下去,安珏君手忙腳亂地接過這招,卻發現不知何時對方已經順勢銜接到下一招,如此反覆,彷彿源源不斷的流水一般,他的劍招似乎永遠不斷、不盡。

    安珏君才應付了一會兒,便已是滿身大汗,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確是看輕了對方。對方實在是太快了,移轉騰挪,行雲流水,他的每招每式都是連貫的,彷彿密密麻麻的針腳,將人死死地縫在一個包圍圈裡,動彈不得。

    儘管蘇卿無的劍法的確讓安珏君始料未及,可安珏君的實力卻也是不容小覷的,多年的訓練讓他有了強健的體魄,更讓他反應迅捷,他雖然沒有蘇卿無的速度,卻有讓對手不敢掉以輕心的強勁,刺出的每一劍都是又狠又穩,若是不小心被他刺中,只怕性命堪憂。

    兩人你來我往地纏鬥了許久,勝負難分,越發激烈的戰況已讓安珏君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他咬緊了牙,用盡全力使出劍招中威力最大的一招「飛火流星」,而恰在此時,蘇卿無也正要使出這一招,兩人的劍招相同,使法卻迥然相異,不知究竟誰會勝呢,安珏君心中不禁有些隱隱的期待。

    「啊——」突然聽到小小的驚呼,安珏君定睛一看,卻見蘇卿無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向自己撲來,安珏君嚇得慌慌張張地將手中的竹枝一扔,急忙張開雙臂接住蘇卿無。

    先前他正毫無保留地將劍刺出,蘇卿無這麼一撲上來,就算只是竹枝不是真劍,只怕也能將蘇卿無的身體捅穿。

    結結實實地把人攬入懷中,安珏君仍然感覺驚魂未定,他回過魂兒後,猛地捏住蘇卿無的肩膀,急道:「你怎麼回事兒啊?我差點殺了你!」

    蘇卿無似乎也有些嚇到了,可是因為先前的一番打鬥,此刻他的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卻像比以往任何時候還要健康。他皺了皺眉,道:「小時候腿被凍傷,落了些病根,下盤一向不穩,方才在使出這一招的時候腳下一軟,身體失去控制了。」

    原來……是這樣……

    安珏君直感覺心都蹦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識地摟緊蘇卿無,一下一下撫著他的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沒事就好。」

    蘇卿無聽著那人的心跳聲,不覺脫口道:「你心跳好快。」

    「廢話,嚇都快被你嚇死了!」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愣。

    一種莫名的異樣感在心中悄悄升起,又酸又澀,卻隱隱地有些甜。

    看著那雙生動得有些過分的眉眼,安珏君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想來想去,估計是剛才打鬥太過激烈的緣故,他說不出話來。

    蘇卿無手無意間觸到安珏君的胸膛,驚異地叫了出來,「啊,你的心……」

    「是啊,在右邊。」

    蘇卿無驚訝地感受著這奇妙的跳動,多麼神奇,兩人的心臟,一左一右,面對面時,剛好就在同一方向。

    安珏君將對面那人的手放上自己胸膛,眼裡是瀲灧的湖光山色,他輕笑道:「晏瑛,人這輩子能見著的人不多,所以,你記住……」

    青山悠悠,碧波蕩漾,蘇卿無聽見一個溫柔的聲音。

    「說不定,我是唯一一個、與你擁抱時、心挨著心跳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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