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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厭嬰

    生為皇子,卻被人視作芻狗。 天地不仁,他便翻天覆地; 世俗難容,他便傲世妄俗; 他偏要、偏要成為人上之人,將「厭嬰」二字賦予他的命運,徹底顛覆! ——蘇卿無(厭嬰) 十年前——三分狂言無忌,二分風流閑情,一分恣意隨心。 十年後——九成猜疑心計,一成如履薄冰,十成思卿慕卿。 他變了,也不變。 ——安珏君(長司) 【正經版文案】 太平盛世之下各方勢力暗潮湧動,朝廷風雲、異國爭鬥、江湖紛爭,看一被廢皇子、將軍之子兩人如何各自在波濤洶湧中踽踽獨行,歷經信任和背叛,最終聯手攪動一場驚世風雲。 【不正經版文案】 「我要造反!」 「好好好,造造造。」 「我要叛國!」 「得得得,叛叛叛。」 「我要娶你!」 「咦咦咦?我娶你!」 【偽悲情版文案】 「喝吧。」 「我怕苦。」 「我加了糖。」 「你怕我苦,卻不怕我死,好,很好。」 他接過毒酒,一仰而盡。 (忠犬黑化攻X溫潤陰狠受),這是互寵,互寵,還是he!

    第十二章 痛不欲生(拾貴)

    小說: 蘇厭嬰 作者:宁录 字數:2217 更新時間:2019-04-25 16:07:42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索開。滿城暗香飛動,人潮如雨,端的是個上好的人間天堂。

    江南,江南啊。

    太平勝景也不過如此了,紅煙翠霧,百戲喧騰,哪裡看得半點人間疾苦。

    宜香樓。

    驀地闖入一個少年,十五六歲的模樣,目若寒星,整個人凌厲得像一把刀。

    少年並非闖入,他是走進來的,只是他周身風塵僕僕的氣勢讓人覺得他與這悠閑緩慢的地方格格不入,一看便覺得他只是個過客。

    小二遲疑了一下,還是滿臉堆笑地上前招呼:「誒,客官,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呢?」

    「住店。」

    小二聽見對面的人回話,覺得那人的聲音有些奇異,倒也不是說難聽,只是聽起來像是刻意壓著的,卻仍然尖細得有些不像男子。

    小二打量了那人一眼,但見他一身布衣,背上一個小包袱,實在是簡樸得可以,可饒是如此也掩蓋不了此人周身的攝人氣派,小二忙道:「好嘞!客官裡邊請!」

    少年作勢往裡面走去,卻見一醉酒大漢,露著他白花花的肥肚皮,踉踉蹌蹌地往外邊走來,邊走邊打著酒嗝。快到門口時,突然被一個突出的椅子絆倒,大漢滿面怒容地爬起來,一抬頭瞧見有個少年眼帶嘲諷,他驀地就衝上一股怒火:「小雜種!是不是你絆的大爺我!」

    少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絲毫沒有理會他。

    小二見狀,連忙賠笑道:「誒,客官,都是誤會,誤會啊,是小的手腳不麻利,沒收好那桌椅,還請客官莫要動怒啊。」

    大漢醉的不成樣子,早忘了摔倒那茬兒,只記著那人不理會他,讓他面上無光。他扯了扯身上皺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扯著嗓子道:「小雜種!看清楚你爺我是哪兒的人!天星幫!你小子還不快給我賠禮謝罪!」

    眾人一聽這名號,臉上登時變了色,已有許多客人瞧見情況不妙悄悄結了賬。

    少年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大步走過大漢,只冷聲道:「第二次。」

    「小雜種!」

    大漢火冒三丈,衝上去對著那個少年就是一拳,眾人瞧見那個少年身子單薄,一個個都不忍地閉上了眼,卻見少年伶俐一轉身,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手一揚,大漢發出殺豬一般的哀嚎,捂著臉跪在地上。

    眾人一驚,一瞧才發現大漢的嘴被人生生割開了,從嘴角一路到耳後出現了一道大口子,鮮血從裡頭不斷湧出來。

    小二腿一軟,癱倒在地上,褲襠早已被腥臊的尿液浸濕。

    「第三次,既然嘴巴放不幹凈,以後就別說話了。」

    少年冷冷吐出一句話,細聽之下聲音尖細得有些奇異,可沒人敢細聽。

    少年大步走上樓去,背影削瘦,很單薄的樣子。

    ——卻是個十足的惡人!

    不遠處,有個一直微眯著眼睛的人,聽著少年噔噔的腳步聲,眸子里噙滿笑意。

    真有意思啊。

    拾貴關上房門,面色煞白地扔下包袱,掀開衣領,赫然看見胸膛上的紋路,一道一道的血絲縱橫交錯,猙獰可怖,呈向心臟蔓延之勢。

    快了,它很快就會滲入心臟,毒至肺腑,到時候……

    不知不覺,自那一晚離開皇宮,已經快三年了。

    拾貴輕撫著胸膛上的紋路,目光深遠。那個人給自己服了一顆毒藥,讓自己去找三個人,可快三年了,他一個人都沒找著,而毒藥快要發作了。

    視線落在包袱里的醫書上,厚厚的一本書,已經被翻爛了,小心翼翼的被包裹著。拾貴苦笑一聲,那人說在書中可以找到解自己身上毒藥之法,也能找到延緩之法,可他直到現在都找不到解毒之法,而這毒也會每月發作一次,每次都讓他痛不欲生。

    按照以往的日子推算,今晚只怕是又要再受一次折磨了。拾貴早早便沐浴用膳,躺在床上,靜靜地等著毒性發作。真煎熬啊,快三年了,這毒還會發作幾次呢?什麼時候是最後一次呢?

    拾貴闔著眼,睫毛不安分地輕顫著,不知過了過久,他感到腹內一陣翻滾,似乎有隻看不見的手伸進了他的肚子,攪弄著他的肺腑,又用力地扯斷。

    「唔——」拾貴咬著先前備好的毛巾,雙手緊緊地抓扯著身下的床單,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響。

    一陣一陣的痛楚輪番上場,拾貴早已是面無人色滿頭大汗,可這痛楚不饒他,每一次他都覺得自己快痛死了,卻偏偏每次都能留下一口氣,然後迎接下一輪折磨。

    「啊……呃啊……」拾貴低低呻吟著,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那個人果然沒有騙他,毒發的時候,真的是生不如死,可是,那個人也說,醫書中有解毒之法,為什麼他卻找不到呢?

    「嘭!」門突然被人大力踹開,四五個人闖了進來。

    有個捂著臉的大漢激動地指著拾貴,唔唔唔地嚷著,目露凶光,赫然便是今天那個醉酒大漢,其他幾人鎖定拾貴,一臉惡相。

    「就是這個小雜種啊!娘的,剁了他!」幾個大漢拿著大刀朝著拾貴砍了過去。

    床上那個看起來憔悴的少年卻突然蹦起來,如同一隻剛放出籠的猛虎,他執著一把劍鞘發黑的匕首,如同閃電一般將帶頭的人一刀捅穿,而後身形似電,出手狠厲地鎖住人的咽喉、雙眼等部位一一下手,不出一會兒,房間內已躺倒了數具屍體。

    最後一個人倒下的時候,他看見的是一雙發紅的,求生慾望強烈的眼眸。

    拾貴捂著肚子,脫力地癱倒在地上,他冷汗涔涔,衣衫濕透了大半,滿手滿身的鮮血,腥臭難聞。他幹嘔了幾下,最終還是踉踉蹌蹌地起身去關門,先前那些人闖進來時把門打開了,他們這般動靜,客棧中的其他人早就看見聽見了,可是沒有一個人出來,他們緊閉著房門,佯裝不知。

    儘管拾貴身上疼痛難忍,但是他知道他一定會贏,因為那些人仗著人多隻想隨便出力對付,而拾貴不同,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習慣每一場戰鬥都以命相拼,因為他知道輸了的下場。

    他的命本就低賤如草芥,一輸,便萬劫不復。

    閉上眼睛忍過最後一波痛楚,拾貴倚著門背,一動不動,他才發現自己的肩膀在剛才的亂戰中傷著了,可是這痛跟毒發時的痛差得太遠,他竟沒發現。

    屋頂上載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如蚊子的嗡鳴,間或有瓦片輕輕敲擊的聲響,不一會兒,屋頂現了一個大洞,月光照了下來,有一個人,披著一身的月光,也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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