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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厭嬰

    生為皇子,卻被人視作芻狗。 天地不仁,他便翻天覆地; 世俗難容,他便傲世妄俗; 他偏要、偏要成為人上之人,將「厭嬰」二字賦予他的命運,徹底顛覆! ——蘇卿無(厭嬰) 十年前——三分狂言無忌,二分風流閑情,一分恣意隨心。 十年後——九成猜疑心計,一成如履薄冰,十成思卿慕卿。 他變了,也不變。 ——安珏君(長司) 【正經版文案】 太平盛世之下各方勢力暗潮湧動,朝廷風雲、異國爭鬥、江湖紛爭,看一被廢皇子、將軍之子兩人如何各自在波濤洶湧中踽踽獨行,歷經信任和背叛,最終聯手攪動一場驚世風雲。 【不正經版文案】 「我要造反!」 「好好好,造造造。」 「我要叛國!」 「得得得,叛叛叛。」 「我要娶你!」 「咦咦咦?我娶你!」 【偽悲情版文案】 「喝吧。」 「我怕苦。」 「我加了糖。」 「你怕我苦,卻不怕我死,好,很好。」 他接過毒酒,一仰而盡。 (忠犬黑化攻X溫潤陰狠受),這是互寵,互寵,還是he!

    第十七章 濁世佳人

    小說: 蘇厭嬰 作者:宁录 字數:1870 更新時間:2019-04-25 16:07:43

    京都街頭,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一襲青衣沿街慢慢地走,如同一把剪刀將整個繁華的塵世裁開。

    突然一聲馬嘶,只見有人馭著一匹黑馬躥出,長風似離弦掠耳,驚嘶若霹靂潰天。

    察覺到身後有人迅速逼近,蘇卿無幾乎是在反映過來的同時,被馬上的人一把提了上去。

    「你……」蘇卿無正欲掙扎,卻突然噤聲。

    馬上兩人絕塵而去。

    棕褐色的馬蹄敲在青石板上達達作響,每過一處,街上的人都忙不迭地側身閃避,抬頭望著那兩個御風而去的身影,隱隱可見玄色衣袍的一角,在風中獵獵作響。

    馬蹄輕縱,狂奔不息,不知是要奔到天涯,還是海角。

    馬蹄在一條小巷前停了下來。

    剛一下馬,身體立馬被人緊緊擁住,背後抵著小巷中的灰牆,身前是一個寬闊炙熱的胸膛,聽見有心跳咚咚作響,恰好,是挨著自己心的位置。

    「好久不見,晏瑛。」

    說話的人已經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他的五官已然變得深刻,稜角分明,正是所謂的男人的刀削式的風情。

    他的眉眼就是戰爭,他的笑靨就是戰後的和平。

    蘇卿無一笑:「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安珏君欣然回應,過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夠似的,他兩手捏上蘇卿無的臉,搓麵糰似的揉捏道:「我可想死你啦!」

    蘇卿無被他捏得臉都變形,使勁掙扎都沒能掙脫他的桎梏,只能任他一雙大掌親昵又恣意地妄為。

    他的手,可真大啊。

    使壞的人卻笑得得意,滿臉都是童稚的戲謔,他像個許久沒說話的人一樣喋喋不休,突又驚叫道:「啊!我有沒有弄痛你?」

    「我的手是不是太糙了,有沒有刮痛你?」

    不用照鏡子蘇卿無也知道,自己臉上肯定全是一道一道的紅痕,這人的手又大又硬,力道還沒個準兒,真是……

    「當然,你手糙得跟砂紙一樣,哪來這麼多繭……」話里抱怨著,嘴角卻是上揚的。

    有人白頭如新,便有傾蓋如故,即使兩人分別三年,再見卻像是昨日剛剛告別。

    「哎,我也不想的啊,你知道邊關那有多苦,就我這樣的,在那還算是小白臉的類型嘞。」

    突然又像注意到什麼一樣,安珏君湊近蘇卿無,道:「晏瑛,我怎麼突然覺得,你這麼水靈呢?」

    說著又捏了一把他的臉,嘴裡更是嘖嘖稱奇,「這手感……豆腐似的。」

    蘇卿無一把拍掉他不規矩的手,佯怒道:「什麼水靈不水靈的,分明是你又黑又糙。」

    「哪有很黑,我在軍中可是最白的。你不懂,晚上那幫士兵巡夜的時候,都瞧不見人的,就他們沖著你笑的時候,你才看見半空中懸著一排一排的白牙。」

    蘇卿無噗嗤一聲笑了,「安大公子口下留德……」

    安珏君可說來勁兒了,「我又沒亂說,軍營呆了三年,成天對著一幫糙漢子,我現在看到頭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啊,你幹嘛打我?」

    「又不是說晏瑛你,你激動什麼呀……不過,嘿嘿,眉清目秀倒是真的……」

    「你……」

    「來來,讓我再細細瞧瞧,」安珏君笑嘻嘻地捧起蘇卿無的臉,「嘖嘖,好個濁世佳公子啊。」

    不待蘇卿無發火,安珏君突然認真道:「晏瑛,你變了許多。」

    蘇卿無挑眉看向他。

    三年之前,眼前的人輪廓還沒有這麼明顯,眉眼也比現在溫和,乍一看有幾分女子的陰柔在裡面。

    三年之後,眼前的人身形挺拔,體態頎長,一個眼神掃過來的時候,眉宇間可見其凌然之氣。

    「你瘦了。」

    頓了一頓又道:「不過怎麼矮了許多?」

    「你,」蘇卿無氣結,「是是是,不如安大公子,是橫是豎都過人一等。」

    話里雖不甚服氣,但真比較起來,才三年不見,安珏君竟然又長高了許多,蘇卿無已算是在男子中高挑的類型,安珏君竟然比他還高出他大半個頭來。

    「嘿嘿,」安珏君傻傻一樂,另起話頭道:「對了,晏瑛你怎麼出來了,是分封出宮了嗎?我才剛回京就聽說京都最近亂得很,你出來怎麼不帶些人跟著?」

    「尚未分封,我偷溜出宮的。」

    「偷溜?」安珏君大為驚異,「行啊你,你什麼時候還學會這個啦。」

    「安大公子言傳身教,蘇某怎敢不虛心以學?」

    「嘖嘖,孺子可教。」

    蘇卿無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突然又想到:「怎麼,你才剛回來?」

    「對啊,剛回來呢,父親和軍隊在前頭,我偷偷離了隊去茶樓喝茶,一出來就瞧見了你……誒對了你怎麼不穿白色衣服了,青衣,不常見啊。」

    「哪有什麼好奇怪的,想穿什麼不都是隨心嗎?」

    「哦,也是。」

    「你偷偷離隊,這麼不守規矩,你父親饒得了你?」

    「頂多打一頓唄,我皮緊實著呢,」安珏君眨了眨眼,「對了,晏瑛你可有聽聞,我方才就在茶樓待了一小會兒,就聽說京都最近混亂異常,許多朝中大臣一一被殺,聽說也許是某些殺手組織所為,不知你可有聽聞此事,你在宮中有沒有受到些什麼牽連?」

    蘇卿無沉吟了一會兒,而後笑道:「我宮苑住得深遠,這些事倒是未曾聽過,也未曾受到什麼牽連。」

    「那就好。」安珏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又側身蹭蹭蘇卿無道:「誒,我現在不想回府里,我們許久未見,晏瑛不打算帶我回去小酌幾杯嗎?」

    蘇卿無哭笑不得道:「那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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