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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我是夏侯徽

    她是王侯之女,卻於二四芳華死於夫君之手。 他是權臣之子,權謀算盡終知她是世上最美。 前一世夫君親手將她毒死,這次她浴火重生,帶著仇恨而來。機關算盡,卻仍逃不過情之一字。 笑你我枉花光心計,愛競逐鏡花那美麗 怕幸運會轉眼遠逝,為貪嗔喜惡怒著迷 責你我太貪功戀勢,怪大地眾生太美麗 悔舊日太執信約誓,為悲歡哀怨妒著迷

    第二十一章   決眥入歸鳥(中)

    小說: 重生之我是夏侯徽 作者:十九姑娘 字數:2025 更新時間:2019-04-25 16:27:33

    「不要——!」

    小春尖利的叫喊聲撕裂膠著的寂靜,然後她承受不住血腥畫面的適時暈厥了過去。

    配合著小春的慘叫,只聽「咚——」的一聲,利刃刺入矮幾的聲響鏗然於廳堂之上,由如平地驚起的一聲落雷,讓在場之人皆為之震恐得匍匐在地!

    被緊緊擒住的手腕,在透過薄薄的衣衫而以手心感受到了布料下的震顫。司馬師的眸子在眾人沒有察覺的剎那間,閃過一絲玩味。

    這是獵人在擒住幼小的獵物的時候,才會有的玩味,然而也是稍縱即逝。

    柳絮輕因為本能的恐懼而在最後一瞬間而緊閉起的雙眸。在良久沒有感受到疼痛的觸感之後,緩緩的睜開了。

    手腕還完好如初的鏈接在自己的小臂上,只是已經被司馬師放開的那一處,被迫染上了他留下來的嫣紅的痕跡。

    手如柔荑,白如皓雪,嫣若飛花。

    腿腳發軟的,柳絮輕支撐不住身體的坐倒在了地上。

    她也不過只是一介凡人,她也不過只是一個女人。

    是人就會怕,是人就會顫抖,是人就會匍匐於強威。

    更何況,柳絮輕是篤定了司馬師絕不會手下留情的。然而事實卻是——

    他手下留情了。

    只是,情從何來?

    柳絮輕不能窺透他。他的心思,從來深不可測,遙不可及。

    他只是以這樣沉靜的眸子盯著自己。在他做出了這種使得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顫抖匍匐的事情之後,卻只有他一人又好像完全置身事外似的,無動於衷的以著絕對靜止的眸子,直視著柳絮輕。

    他在想什麼?

    不肯泄露一絲秘密的,司馬師的表情無懈可擊。

    似乎是已經將他人徹底排除在外的,此時此刻只余他們二人。暗流在兩人之間洶湧,互相凝望的眸子,柳絮輕看不出司馬師的情緒,而司馬師卻好像已經完完全全的將柳絮輕看穿。

    「大公子!大公子您就饒了我們吧!絮兒真的不是故意要去偷金線的啊大公子!」

    饒是剛剛還對清霜張牙舞爪的芸兒,此刻也已經被嚇得呆傻了似的哭求著。

    然而她的哭求似乎並沒有傳達到司馬師的耳朵,司馬師已經將眾人排斥在外的,只是以著一雙山嶽般壓迫的眸子壓迫著柳絮輕,從他那張完美外露著他的薄情一般的薄唇中,緩慢而清晰的吐出了四個字:「始禍者死。」

    「始禍者死?」

    眾人並不能懂這四個字的含義的互相張望著。

    柳絮輕亦在心中默默呢喃著這四個字。

    這四個字取自於《國語·晉語》,其含義就是第一個挑起禍患的人,論死罪,其餘被殃及之人可得以倖免。

    難道——

    柳絮輕以承受著司馬師的瞳孔威嚴的與司馬師對視。她已經能夠稍稍明白司馬師的意思了。

    是了,柳絮輕在內心莞爾一笑。這便是她所認識的司馬師。

    絕情、冷酷卻也完美的配合著他的絕情和冷酷而令人發寒的理智著。也許正是因為他將人類固有的喜怒哀樂,傲慢與偏見斷然拋棄,所以才能保持他永恆的理智。只是以成敗為基準的精確的計算著對事件最為合理的處置方式。為上位者而拋棄個人情感的不偏不頗,對下位者之間的紛繁糾結採取最公道的解決方式,這是他那逐鼎的父親一直將他作為最完美的繼承者而所培養出來的特質。

    這一點,柳絮輕很早就明白了。

    所以他才會說出「始禍者死」這樣的話吧。

    若只是單純的以為他是對什麼人或什麼事起了惻隱之心那也就太小看他了。司馬師是絕不會動這種溫柔的心思的人。他只是站在了一個絕對的高度,甚至都不是傲慢而是他本來就應該具有的高度的那樣的姿態,俯瞰著下眾的苦苦掙扎。

    然而,不論怎麼說,這確實給了柳絮輕等人一個機會。

    柳絮輕很明白,司馬師絕不是為了自己而給這個機會的,如果此刻她們不能找出那個「始禍者」的話,那麼死罪就只能自己背負了。

    司馬師在等,在等這個女人給自己一個或許能夠取悅自己的答案。

    柳絮輕將方才被司馬師驚嚇得慌亂的心情草草收拾,雙手撐住地面,使自己能夠保持一個較為得體的姿勢。將尚不能從恐懼中平和的,砰砰直跳的心按捺,柳絮輕重新抬起眸,不再有任何猶疑也不再有任何彷徨的,她這麼對司馬師說道:「這袍子的破口,是有人人為拿剪刀劃破的。請大公子准予奴婢,打開內襯,以作對證。」

    「嗯。」

    司馬師點了頭表示准許,旋即將迅雷劍收回了腰間,又施施然端坐到了矮榻之上。

    柳絮輕得了恩准而起身,從紫電手中取過袍子,用髮髻上的簪子仔細的將內襯挑開,不敢有一絲怠慢的小心翼翼著。直到那道被柳絮輕以綉工完美掩飾過去的口子重見天日之時,柳絮輕才又轉過身面向司馬師道:「大公子可能不熟悉這女紅紡織之類的事情,還請紫電姑娘給做個見證。看這口子可是人為造成的不是?」

    紫電抬眸以眼神請問司馬師,得了司馬師的首肯之後方從柳絮輕的手中重又接過袍子詳查,果如柳絮輕所言,這道口子平整而無撕邊,斷然應是利器造成。

    「既然有紫電姑娘作證,想來大公子也應該能相信奴婢所言非虛了。」

    「哼,縱是如此又如何,也難保是你們中間的誰做的好事!」

    清霜冷笑一聲,將雙臂環抱與胸前,大有一副「我看你還有多大能耐」的架勢。

    按照清霜設想,即使柳絮輕能夠證明這是人為用剪刀造成的破口,但是這隨園裡人多眼雜的,又如何能從眾人之中就挑出那個「始禍者」呢!

    「清霜姐莫急。」

    柳絮輕只給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轉而對紫電說道:「紫電姑娘,可否勞你將女紅簍子取來一用?」

    「這倒沒什麼。」

    紫電倒也算是相當配合的,說著就轉身向了內室去將自個兒用的女紅簍子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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