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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我是夏侯徽

    她是王侯之女,卻於二四芳華死於夫君之手。 他是權臣之子,權謀算盡終知她是世上最美。 前一世夫君親手將她毒死,這次她浴火重生,帶著仇恨而來。機關算盡,卻仍逃不過情之一字。 笑你我枉花光心計,愛競逐鏡花那美麗 怕幸運會轉眼遠逝,為貪嗔喜惡怒著迷 責你我太貪功戀勢,怪大地眾生太美麗 悔舊日太執信約誓,為悲歡哀怨妒著迷

    第三十八章   閑敲棋子落燈花(中)

    小說: 重生之我是夏侯徽 作者:十九姑娘 字數:2010 更新時間:2019-04-25 16:27:36

    柳絮輕不知道,也不敢妄加猜測。

    「只是無聊之舉,讓大公子見笑了。」

    想要將玉石桌上的痕跡抹去,柳絮輕伸出的手卻被司馬師狀似隨意的阻攔了,柳絮輕有些怔然的抬起頭,卻對撞上他那雙深邃的褐色瞳孔,冰潭一般,不讓人窺探其中的秘密。

    「棋路不錯。」

    他只說了這四個字。柳絮輕已然知道,不能讓他看到的東西,已經全部被看到了。

    這樣他應該就滿意了吧,要不要再次向他提出請他去大少夫人房中的要求?還是說他現在應該回自個兒房間里去了吧。

    可是不論是哪樣,柳絮輕都沒有猜對。

    司馬師就這樣出乎她的意料的,將袍子一撩,就這樣大喇喇的坐了下來。

    夜涼如水,柳絮輕的心更如水。

    挑了挑眸,見柳絮輕仍舊是獃獃愣愣的杵在那兒不知在心裡琢磨著什麼。司馬師冷淡的臉上,卻再次不和諧的勾起了一抹淡笑。

    只見他伸出手來,強勢而不容拒絕的從柳絮輕手中奪過枝丫,一折兩半。旋即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不會吧?

    柳絮輕在心裡叫苦不迭。

    他要做什麼?

    他要下棋嗎?

    在這樣的夜深人靜兩人獨處之時?他突然棋性大發?

    「大公子,我…」

    想要拒絕的話,再一次被他獨斷專行的截住。是吶,從以前他就是這樣,自己決定的事情,就絕對不容許他人拒絕。

    不給柳絮輕再一次拒絕的時間,司馬師握住手中的枝丫,接著她剛才的棋路,又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為什麼自己非要在這種應該窩在軟榻中睡大覺的夜晚陪他在這裡下棋不可啊!

    柳絮輕不滿的情緒被她故意的彰顯在了臉上。

    是的,嘴上雖然不敢說出拒絕的話語,但是不願意的心情,希望他能看到,並知難而退。

    但也許司馬師就是這樣根本就不在乎別人心情而要一意孤行的人吧。

    柳絮輕的小情緒他切切實實的接收到了,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卻加深了。

    「你若能贏我,我願為你做一件事。」

    柳絮輕抬起不甘願的眸子望向他。只見他相當成竹在胸的樣子,好像臉上就寫了,你肯定贏不了我一樣的自負。就是這樣的自負,讓他以為自己就能夠擁有了問鼎天下的資格了嗎?所以任何阻擋他天命之路的棋子就可以隨意抹殺了嗎?

    這令人可恨的自負。

    「好,」

    想要將他的自負,狠狠的踩在自己的腳下,讓他看到自己並不是可以隨意被打敗的棋子,讓他知道,即使被拋棄了,自己也有能夠讓他低頭的實力。

    就是這麼賭氣!

    「奴婢想將原話奉還給大公子。」

    柳絮輕的臉上也揚起了如出一轍的自信笑容。不再是藏拙的她,不再是隱忍的她,這才是真正的柳絮輕,不,應該說,是真正的夏侯徽!

    不願服輸,不願再次被他踐踏的心情。

    「好!」

    被完全吊起了興趣,司馬師那百年難得一波動的冷峻面龐上,久違的露出了發自深處的笑意。玩味的,探究的,甚至帶有徵服的,快感的,笑意。

    這個女人,能夠輕易挑起自己埋藏已久的情緒的女人——

    柳絮輕執起枝丫,在棋盤上又落下一子。

    清風明月蟬吟,閑敲棋子燈花,六月飛雪無暇,兩人雙影羨煞。

    「你輸了。」

    柳絮輕不甘的咬住下唇,明明自己只差一子,只差一子就可以搬回全局,只是——

    「我輸了。」

    輸了便是輸了,柳絮輕大方的接受了這一敗局。

    「絮兒願為大公子做一件事情。」

    這話說來好笑,柳絮輕本就是司馬師的丫頭,別說讓她做一件,即使是做一百件,一千件,她也不得有一聲怨言。

    不過,司馬師知道,只有這一次,她必須用她的真心來完成這件事情。以她「柳絮輕」的名義,而不是以「司馬家的丫頭」的名義。

    「我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柳絮輕的心「咯噔」一跳,她沒想到他會讓自己回答問題。

    他會問什麼問題?他會問為什麼自己知道夏侯徽房中的密道?他會問為何自己的綉工與夏侯徽一模一樣,還是會問……

    不敢想像。無法揣測可能出自於他口中的問題。

    然而他正以其瞳孔之力向自己施壓,那一雙讓自己承受不起的眸子彷彿在說,這是自己答應的事情,決不可隨意的敷衍他!·

    司馬師收起了下棋之時的閑適愜意,又回覆出冰冷而又嚴峻的表情。

    對上他這樣表情的柳絮輕,只覺得心已經落到了谷底,然而她卻聽他這麼問了:「你是今宵樓里的紅牌歌伎?你何以要進司馬家?」

    他!

    怎麼會是這個問題?!

    柳絮輕心跳如擂鼓。這是什麼意思?

    柳絮輕抬起眸子想要窺探他的情緒,然而他那無懈可擊的俊顏,只是森寒得沒有一絲表情。

    「一次只能有一個問題。大公子,您這是兩個。」

    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掩藏起來,柳絮輕極力維持雲淡風輕的表情。

    「不,這是一個。」

    這麼說著,司馬師從廣袖之中取出一對閃閃發亮的物什。在墨染之夜中,顯得尤為璀璨。

    這!

    柳絮輕瞪大了眸子,這是此前她賄賂張嬸兒的那對耳墜子!

    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不,此刻不是深究這個問題的時候!

    司馬師自然有他的手段弄到這對耳墜子。甚至只是憑靠這對耳墜子,司馬師恐怕已經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加的了解了「自己」!

    那夜出現在夏侯徽房中,透過密道逃走的女人,就是自己。他既然能夠得到這對墜子,他就一定已經從張嬸兒那兒審問清楚了。他也一定弄清楚了這耳墜子的來源——今宵樓。

    所以這不是兩個問題,這隻是一個。

    他已經肯定了自己就是今宵樓里那個名動一時的紅牌歌伎。他所想要知道的,是一個歌伎,如何會出現在他門規森嚴的司馬家,怎麼會出現在隨園,怎麼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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