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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我是夏侯徽

    她是王侯之女,卻於二四芳華死於夫君之手。 他是權臣之子,權謀算盡終知她是世上最美。 前一世夫君親手將她毒死,這次她浴火重生,帶著仇恨而來。機關算盡,卻仍逃不過情之一字。 笑你我枉花光心計,愛競逐鏡花那美麗 怕幸運會轉眼遠逝,為貪嗔喜惡怒著迷 責你我太貪功戀勢,怪大地眾生太美麗 悔舊日太執信約誓,為悲歡哀怨妒著迷

    第三十七章 閑敲棋子落燈花(上)

    小說: 重生之我是夏侯徽 作者:十九姑娘 字數:2024 更新時間:2019-04-25 16:27:36

    那是自然,畢竟是吳瓊看上的東西。

    美則美矣,只是……

    質感不太對。

    柳絮輕輕輕蹙了蹙眉。

    這胭脂有問題。這個想法在她乍一接觸胭脂盒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實際上在柳絮輕還待在今宵樓的時候,便是用的醉顏坊的胭脂。她對醉顏坊的胭脂也是相當熟悉。

    醉顏坊的胭脂,並不是這個香味。所說吳瓊用慣了,怎麼察覺不出來?

    「自然是美的,這是醉顏坊最新最好的一款,我覺著用著很舒服,改明兒你去買辦那兒再讓他們多買幾盒,我想送給柏夫人。」

    是,新出的,所以香味不同麼?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就算有什麼不對勁和自己也沒關係吧。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感,柳絮輕不動聲色,只是為吳瓊將妝上好。

    「啊,對了,還有件事兒要吩咐。」

    準備去柏夫人那兒的吳瓊又停下步子,對柳絮輕和芸兒說道:「你們吩咐下去,從今兒起,你們五個伺候我的丫頭,輪流到院子里守夜,但凡見著大公子回來了,就請他到我房裡來。」

    「這……」

    柳絮輕面露難色,這種法子是留不住司馬師的。

    「只怕大公子……」

    「沒什麼怕不怕的,」吳瓊沖著發出質疑的芸兒瞪了一眼,說道:「你們吩咐下去,就說誰有本事替我請來了大公子,我就讓她做我的大丫頭,月銀加五成!」

    *****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皎皎月華洗流年,吹落辛夷一片。

    縱是夏夜,深了也略微有些涼意。尤其是在這種深深庭院,總讓人生出些傷春悲秋的情懷來。越發是讓人覺著有些寒意。

    柳絮輕攏了攏衣領,百無聊奈的用手撐著頭。

    今夜無法安眠。

    不過是為了能讓那位大少夫人見上司馬師一面。

    這種法子,對司馬師來說是不起作用的。

    饒是這麼說,可是究竟什麼法子對司馬師能起作用,柳絮輕自個兒也是不知道的。畢竟那個時候的他們,似乎並沒有這樣長久的疏離。他們似乎從一開始就很投緣,也曾被主母張春華笑話過,果然是年輕人,如膠似漆,正對了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意。

    是的,那個時候的夏侯徽,並沒有體會過這種煢煢守空房的空虛寂寞。

    這難道就算是他對自己的溫柔?

    真是可笑的溫柔。

    也許那個時候,沒有那樣的溫柔,美夢破滅之時也不會有那樣的絕望。如果自己如吳瓊一樣,從來沒有得到過他的愛,或許恨也就不會深刻。

    柳絮輕苦笑著從庭院中的廣玉蘭樹上折下一隻細小的枝丫。此時已入夏,深深庭院被廣玉蘭和辛夷花所簇擁了起來。廣玉蘭是一種與夏日格外相稱的花樹。每到夏日,雪白的廣玉蘭花如六月飛雪,簇簇盛開,看了只教人心曠神怡。

    六月飛雪,是蘊藏著怎樣說不出的心事。

    簾卷東風,絨絨的花球如皓雪一般抖落,柳絮輕輕嘆一聲,花總有謝時,雪總有消時。

    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

    長夜漫漫,柳絮輕百無聊賴的斜倚在玉石圓桌畔。整個人都懶懶的,打不起精神,只是拿著手中的枝丫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石桌上亂畫。

    不知不覺間,一張由枝丫描繪出的棋網已經初具規模。到柳絮輕發現的時候,它已經完完整整的畫好了,只等待著柳絮輕落子。

    柳絮輕不禁莞爾,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吶。

    那個時候,司馬師也偶有回來得晚的時候,雖然他每每勸自己莫要等他,免得熬壞了身子,自己卻很倔強。

    那個時候,自己就喜歡坐在庭院中,隨手撿了枝丫,在玉石桌上畫一張棋盤。

    那個時候他也曾笑話過自己,竟自個兒與自個兒下棋也能下得這樣開心,當真是只此一人。

    只此一人。

    司馬師從園子外走進來的時候,也正是,只此一人。

    淡淡月華,疏影橫斜,六月飄雪,暗香浮動。

    一隻光裸的手腕於窄袖中若隱若現出一片如脂的凝白,落了一地的六月雪,隨著她有意無意的動作,在她身旁聚散成一圈瑩白的光暈。

    夜是一樣的夜。

    如三百六十五個夜晚,司馬師只是從此地路過,去往房中躺上一躺,便又要開始新一天的權謀與爭鬥。

    只是這一夜,出現了意外。

    意外的,他出現了。

    柳絮輕有些措不及防的將枝丫隱藏到了身後,訥訥的站起身來。六月的雪,從她淡黃的裙擺中落了滿滿的一圈,精緻小巧的繡花鞋上沾染了白色的芬芳。

    她就站在那裡,月華清輝之中,她就像是一個生自於雪中的精靈,夢幻得好像也要隨著雪一同消散了似的。

    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真實與虛幻的界限,已經模糊。

    「大公子。」

    一瞬間,幾乎將她看錯。

    若不是這音容,這笑貌,她的眉眼她的發尖,已然是截然不同的一個人,司馬師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定就是——

    呵,在心中苦笑一聲,怎麼可能是她呢?

    她已經香消玉殞,此時可能已經灰飛煙滅了吧。

    怎麼可能呢——

    「你在這裡做什麼?」

    啟言之時,為了那個「她」而心猿意馬的心情已經斂去,語氣也已經變為了慣有的冰冷。

    「大少夫人說,若是大公子回來了,就請——」

    「我問的是,」

    話尚未說完,就被他冷漠的打斷,「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

    柳絮輕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間有些心慌意亂。自己實在是,太沒有防備了。明明應該知道他會從這裡經過,就不應該做出這些可能會惹他猜疑的事情。如今,連一個能夠矇混過關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見柳絮輕猶豫躊躇的低垂著眸子不肯回答自己問題的模樣,司馬師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徑直走到玉石桌旁站定,只見玉石桌上赫然已畫好一張棋盤,落子粒粒,皆是由她手中枝丫所繪。

    司馬師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他在想什麼,或者說他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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