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有約不來過夜半(下)
小說: 重生之我是夏侯徽 作者:十九姑娘 字數:2149 更新時間:2019-04-25 16:27:38
或許是因為柳絮輕真的喝醉了的緣故,她的棋路亂七八糟,防不勝防。
無招勝有招,果然叫人擋無可擋!
「哈哈哈哈——!!沒用的男人——!!哈哈哈——」
司馬師一臉吃癟的表情。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還是被一個女人說成「沒用的男人」!!
「願賭服輸。」
壓抑著心中想要將她那張得意的狂笑的嘴堵住的衝動,司馬師的臉更黑了的說道:「萬事皆可。」
也想過她會不會再讓自己去一次吳瓊房間。若是她真的再提出這個要求的話,自己一定會將她的嘴堵上!
「做,做什麼?」
柳絮輕有些苦惱的嘟著嘴,「嘻嘻,咯——做,做什麼好呢?做——」
夏風輕撫著她的髮絲,只覺得她似乎醉得更深了。
如果只論初心,她實際上並沒有想讓他非做不可的事情。
也想讓他將這錯誤的時間倒轉,回到她初嫁的那一天。然而她即使醉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那,那你就,就……」
柳絮輕歪著頭,吃吃的笑著,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司馬師。只瞧得司馬師渾身一陣惡寒,一種不安感順著脊樑蔓延上了腦際。
「嘿嘿嘿……你就,你就學,學,兔子跳!」
啥?
啥啥?
司馬師有些沒聽明白的,微微向前傾斜了身體。
「兔子跳哇!你,你耳聾了嗎!兔!幾!跳!」
「兔子跳為何物?」
司馬師挑了挑眉,心裡琢磨著這兔子跳究竟是一種時下新流行的胡舞還是一種糕點菜色什麼的。結果全部都想錯了。
「就是——兔!幾!跳!!!」
柳絮輕相當嫌棄他愚笨似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一眼赤裸裸的蘊含了五個字:你是白痴嗎?!
額角的青筋幾乎就要暴起,卻得益於長久接受的良好家教,和處變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沉著穩重,司馬師才能保持現在的一片淡定。否則脾氣燥一點的,可能立馬就將這個女人掀翻在地,直接撲倒,好讓她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白痴!
「不解其意。」
直接了當的說了這四個字,很坦誠的向柳絮輕攤了攤手,示意柳絮輕可以考慮換一個要求。
然而——
「不解其意?!」
柳絮輕誇張的瞪大了眼睛瞅他,一眼「你果然是白痴」的神情。
「嗯。」
司馬師幾乎沒有掙扎的就承認了。當然,他只是承認了他明白究竟要做什麼,並未承認自己是白痴。
「哈哈哈哈——」
柳絮輕捧腹大笑,上氣不接下氣,良久,她才氣喘吁吁的說道:「好簡單的!你不解?!」
清冷的眸子顯出一絲算計的淺笑,司馬師的嘴角勾起一抹飽含意蘊的弧度,說道:「請示意。」
柳絮輕的腦子有些發脹,她也沒做多想,只是一心想讓司馬師兔子跳,於是就捨身取義一般的,沖著司馬師嚷嚷道:「吶,你看好哦!我,我只跳一次。」
見司馬師表示「可以」的點了點頭,柳絮輕便站起身來,背對著司馬師,將一雙剪刀手置於頭頂,做出兔耳朵的模樣,雙膝微微彎曲,身體前傾,臀部向後,一蹦一蹦的,果真像只兔子!
「看清楚了吧?」
柳絮輕仍舊是一隻小兔子的模樣迴轉過身來。司馬師卻依然是不動聲色,只是意味深長的笑望著。
見他完全無動於衷的模樣,柳絮輕很有些氣惱的直起身來,義正言辭的沖他叫嚷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不錯,他既然應承了她,就不該讓她失望。
司馬師果真站起了身。
如果他不是司馬師,或許他就不會妥協。他妥協,正是因為他是司馬師。
只要是自己說過的話,他就不會食言。這是他身為統帥,身為高位者,對下位者應有的擔當。
他這一生,只對一個女人食言過,他曾許她白頭偕老,卻讓她頭未白,卻身先死。
他只負過這麼一個女人,已經是以終身的福祉為代價。
至少這一次,即使是微末,他也希望自己能說到做到。
將雙手做成剪刀置於頭頂,膝蓋彎曲,身體前傾,臀部後翹。然後——
蹦——蹦——蹦——
如果不是他表情太認真太嚴肅,他一定是一隻合格的兔子。只是沒有哪一隻兔子,像他這樣,如王者般睥睨天下。
即使在這種時刻,他渾身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霸氣,也讓人覺得他一定是——
一隻兔王。
「對對!就是這樣!再來再來!要繞庭院一圈才算數哦!」
柳絮輕被他配合的姿態逗樂了,歡快得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的,在他身前拍手叫好。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還沉著的一張臉,在看到她純真無邪。孩子般的笑容的時候,他的臉上,竟也蕩漾出溫柔的笑意。
想要看到她,更多的笑容。
「哈哈哈哈——!!」
柳絮輕笑得前仰後合,簡直就要捶胸頓足了,司馬師卻已經斂去了方才的笑意,以十成的功力,落下一子。
哎呀!
也許是還在回味方才的趣事,柳絮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你輸了。」
「我,我是輸了!可是,可是,你不許要我兔子跳!」
柳絮輕防備的瞪視著司馬師,司馬師一臉無語的回望著她,心中腹誹,我才沒有你這麼無聊捏!
「那,那你說吧…」
司馬師的眸子閃了一閃,臉上的表情,竟然有些怪異,好像是有什麼難以啟齒似的,良久才組織好語言,說道:「今夜之事,不說於第二人知曉。」
「……」
柳絮輕有些發愣,卻對上司馬師相當嚴肅甚至有些脅迫意味的眸子,這威壓感,讓柳絮輕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訥訥的點頭答應了。
夏夜苦短,蒼穹之際已然透露出一片昏黃的乳白。
司馬師站起身來,再一次以眼神脅迫柳絮輕絕不可將今夜之事透露出去,方才獨身回了房中去了。
「噗哈哈哈——」
一直到他走遠,柳絮輕才實在忍不住的狂笑了起來。夏日暖風一吹,頭昏腦漲,等她再醒過來之時,已將今夜之事全部遺忘。
那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就像是一場綺夢。
也只有司馬師那件因為跳了半宿而汗濕的袍子似乎記得那夜他們究竟做了什麼好事!
事後接受官方採訪的紫電姑娘表示:實際上我們家的大公子是相當有潔癖的人,至於為什麼會將衣袍弄成這樣,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