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瀟來到天牢，看著蓬頭垢面的焦玉鳳，冷笑道：「焦玉鳳，你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嗎？」

「哼，莫子瀟，你別以為現在皇上寵你以後皇上就也會寵你！我就是你的未來！你這種噁心的怪物不陪跟我說話！」焦玉鳳眼中帶著決然的癲狂。她知道自己過不久了，父親拋棄了他，皇上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看著漆黑的牆壁，莫子瀟斜著眼睛，眉宇間滿是殺意：「我可是被你害成這樣的！我的孩子不是怪物！他還沒出生！他還那麼小！」眯起眼睛，莫子瀟恨恨地說到：「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莫子瀟走出天牢，對看守說到：「好生伺候！」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生生嚇了看守一跳。

栩瑜寒站在一邊，看著臉色依舊難看的莫子瀟，無奈的笑了笑：「你又是何苦？她終究是要死的。就不怕被人覺得心狠手辣？」

莫子瀟茫然的看著天上的雲：「他那麼小，什麼都不懂……甚至還沒有成型。我曾經覺得他是一個累贅，可是我愛他勝過我自己……我感受著他從我的身體里一點點變大……我聽到過她連我娘親，雖然他應該叫我父親……」

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如同晶瑩的鑽石。

他終究還是太單純，如同一張白紙，被潑上什麼顏色就會變成什麼顏色。

扶著莫子瀟緩緩向朧月宮走去，栩瑜寒撫摸著他的頭髮，柔軟光澤，如同它的主人一樣。若不去驚擾，變柔順得如同一隻貓咪一般。纏著你不放。若是惹到了，他也會不顧情誼地向你伸出利爪。

「心情好一些了嗎？」栩瑜寒關心的問道。

莫子瀟點點頭，恢復了平日里的溫柔：「是我太衝動了，寒，對不起，也許那個孩子終究無緣來到這個世界，死了也罷，無需受苦了。」

莫子瀟搖搖頭，除了無可奈何的接受現實，他還能做什麼。

栩瑜寒拉過莫子瀟，讓他面沖著自己，說到：「莫子瀟，朕給你一次機會處置焦玉鳳，你要怎麼做？」

「謀害皇室本來就是死罪，草民懇請皇上替草民做主，判焦玉鳳死罪！」

莫子瀟眼中帶著一股固執，連栩瑜寒都無法忽視。也許孩子對他來說太重要了，要不這個一向溫和的人又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朕准了……」栩瑜寒挑眉看向瑞公公：「傳朕口諭，焦玉鳳私藏前朝餘孽，意圖謀反，害死皇室子嗣，罪不可赦，三日後午時當斬！」

瑞公公尖著嗓子跪下說到：「雜家遵旨——」

莫子瀟看著栩瑜寒雷厲風行的辦事態度，不知是高興還是悲傷。可若是讓他就這麼算了，他有不甘心。就這麼糾結著，莫子瀟跟在栩瑜寒身後回了宮。

看出莫子瀟的為難，栩瑜寒知道他於心不忍，便上前安慰到：「瀟兒，做什麼都要付出代價。她想竊國，那就要付出生命，你想復仇，那就要付出同情。世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凡事都要付出代價的。」

莫子瀟點點頭，不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