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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犬去哪兒[快穿 ]

    溫吞散漫機智受×腹黑/傲嬌/霸道/深情/溫柔/病嬌/悶騷/禁慾攻 1V1,基調溫馨,蘇爽皆宜 從記事起,紀錦川便在一個又一個的世界裡穿梭,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地位,時而享盡萬世繁華,時而嘗遍人間疾苦,他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知道哪天才是盡頭。 漸漸的,紀錦川發覺每個世界中都存在著這麼一個人,愛他寵他忍他讓他,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等著他——彷彿那人生來就是為了他。自此,每到一個新世界裡,紀錦川總要習慣性地尋找一番: 「我的忠犬哪兒去了?」 某天,當他真的走到了世界的盡頭,才發覺這一切是流年都擔負不起的深情。

    13.垂耳的奧秘(二)

    小說: 忠犬去哪兒[快穿 ] 作者:床前明月光 字數:2609 更新時間:2019-04-25 16:33:49

    「二桐,你在做什麼?」

    二桐忙站起身,前爪拍拍粘上灰塵的胸脯毛兒:「沒什麼沒什麼。」

    路過的立耳獸疑惑地看了他兩眼,走開了。

    二桐撓撓耳朵,腳爪在地上刨了刨,目光又偷偷地瞄向那個黑漆漆的矮小木屋。

    整整三天了,小川都沒踏出那個屋子一步,他有些無聊地擺弄著自己的耳朵,心想,難道那間屋裡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嗎?

    那天小川含著眼淚難過的模樣彷彿還在眼前,二桐心裡有些不自在,他雖然喜歡欺負小川,但明明有分寸的……算了,大不了等他出來給道個歉,男子漢能伸能縮,這點小事算什麼。

    而且,自己每天放在小川門前的三個窩窩頭都不見了,他吃了自己的窩窩頭,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想通之後,他心裡舒服點兒了,繼續趴在石頭上盯著小川的房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二桐快要睡著的時候,一個灰撲撲的身影從木屋裡鑽了出來。

    「小川!」二桐揉揉眼睛,又擦了擦剛剛打盹嘴角流下的口水,抬腿迎了上去。

    紀錦川被突然衝過來的白色小東西嚇了一跳:「你幹嘛!」

    「你這幾天幹什麼的?」立耳小獸直起上身叉著腰,一副質問的模樣,「這兩天也不去上課,也不知道來陪我玩,我、我等你等了好久!」

    紀錦川急著去洗他這一身髒兮兮的亂毛兒,腳步不停,急匆匆地說了一句:「沒做什麼。」

    「那你——喂!」看著他快速遠去的身影,二桐瞪大了眼睛,這已經是小川第二次忽視自己了,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在非常有骨氣的轉身離去與慫了吧唧的繼續追之間猶豫了一秒鐘,二桐咬咬牙,抬腿跟了上去。

    紀錦川走到一處清澈的小溪旁,縱身跳了下去。

    隨手摘過溪邊種植的洗澡草,他用力地搓起了毛髮。

    二桐趕到小溪旁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垂耳小獸濕漉漉的,正神色認真地搓著屁股上的毛兒,短短的尾巴翹得老高,大大的耳朵上滴著水,獸嘴微張,露出一個粉紅色的小舌頭尖兒,兩隻小爪子揮來揮去,模樣可愛極了。

    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老老實實地蹲下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溪中的白色身影。

    感受到一道灼熱的目光,紀錦川偏偏頭,看了一眼偷窺自己洗澡的小崽。

    對於這隻名為「二桐」的立耳獸,他的感情還是很複雜的,一方面,若沒有二桐每天幾個窩窩頭的接濟,原主估計活不到現在;另一方面,二桐又是個愛鬧騰了,欺負原主也就他欺負的最厲害,他尤其喜歡拽原主的兩個大耳朵,下手還沒個輕重——活脫脫就是一個熊孩子。

    二桐見他看向自己,忙挺直了胸脯,把家族裡引以為傲的大耳朵立的筆直筆直,一條小尾巴在身後轉成了圈兒。

    紀錦川趁機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看罷,他又垂頭看看自己。立耳獸和垂耳獸果然不一樣,除了耳朵不同之外,整個身形也有差距,垂耳獸體型更為小巧,爪子更小更薄,脖子上的毛兒更多,整體更加秀氣可愛——若不是知道原主的父母確實是名副其實的立耳獸,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隔壁老王家的孩子了。

    二桐見他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些著急地刨了刨土地:「你洗完沒啊?快點上來。」

    「洗完了,嚷嚷什麼啊。」紀錦川慢慢地爬上岸,用力抖了一下身上的毛兒,沒等他找個舒服的姿勢曬太陽,忽然被從天而降的一隻爪子摁在了地上。

    「你要幹嘛!」

    原主體型小,身體也瘦,剛才洗澡就發現了,全是虛毛兒,一濕水便皮包骨頭了。這導致紀錦川現在沒什麼力氣,完全掙不開二桐的壓制。

    「別亂動,」二桐居高臨下地盯了他一會兒,忽然低頭湊到頸間嗅了嗅,甚至張嘴舔了一下。

    紀錦川渾身的毛兒都要炸了,一爪子揮了過去。

    二桐一偏頭便躲過了,但同時也鬆了手退到一邊,不自然地舔舔嘴唇,小聲嘀咕道:「和以前也沒什麼變化啊…」他有些困惑,不明白為什麼現在自己突然覺得紀錦川特別可愛,有種怎麼看也看不夠的感覺。

    不過他向來霸道且神經大條,晃晃腦袋,強壯的立耳小獸一揮爪子,大方地說:「我們去玩吧,以後我罩著你,窩窩頭也給你吃。」

    「稀罕你那兩個窩窩頭?」紀錦川冷笑一聲,把頭一扭,屁股對著二桐,理也沒理他。

    將身體最大限度地攤成一攤,借著曬毛兒的這個空檔,他得好好規劃規劃以後該怎麼辦,總不能再像以前這樣任人欺負苟且偷生吧。

    自覺受了輕視的二桐眼睛一瞪,厚實的爪子揚起來,眼看著就要撓到垂耳小獸瘦巴巴的脊樑了,又忽地頓住。

    尖利的指甲在空中劃了劃,到底還是沒捨得下去手,二桐咬著牙,賭氣似的扭過身,也用屁股對著紀錦川。

    生氣就生氣,吵架就吵架!不給他點厲害瞧瞧,還真當自己是個好脾氣的不成?

    二桐咬住自己的爪子,氣著氣著,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他迷迷糊糊醒來時,頭頂已是滿天星辰,轉身一看,哪裡還有紀錦川的影子?

    &

    趴在自己的木屋門口,紀錦川撅著屁股,借著星光在一片大葉子上認認真真地畫完了地圖的最後一筆。

    在他身後放了一下小包裹,裡面有三個窩窩頭和一塊絨布——窩窩頭是從替隔壁大嬸拔了一下午草換來的,絨布是在小木屋的角落裡翻出來的——這就是他全部的家當。

    「小川!小川!」

    聽著由遠及近的呼喊聲,紀錦川一陣頭痛。

    「小川!」二桐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把將他撲倒了,嗷嗚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說,「你走了也不叫我!」

    身上被兩隻小爪子胡亂揉著,紀錦川用力一腳踹到他的肚皮上,怒道:「放開我!」

    二桐鬆了手,不在意地拍拍肚皮,大眼睛四下瞄著:「你在幹嘛?」

    「我要出谷,」這事紀錦川也沒打算瞞著他,從地上爬起來揉揉屁股,「你下次能不能小點動作?」

    「你要出谷?」二桐瞪大了眼睛,急急地用爪子揪住他的胸脯毛,「怎麼能出去呢?在這裡生活不好嗎?」

    「你哪裡看到我生活好?是指被你們欺負麼?」紀錦川呸了一聲,「看在你給我窩頭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了,你也別想著攔住我。」

    二桐完全聽不進去他在說些什麼,滿腦子都被「小川要離開」了這樣的想法佔據,心裡又慌又急,一股深深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你要去哪裡?」他試圖做著最後的挽留,「外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模樣呢,我、我不欺負你了,我以後給你當小弟,你別走了行不行?」

    「不要,」紀錦川搖頭,果斷拒絕,「我要去睡覺了,明早就走,你別來找我了,」頓了頓,他又道,「謝謝你的窩窩頭們,再見。」

    二桐張了張嘴,眼睜睜地看著他抱著包裹鑽進了小木屋裡。

    艾歐尼尼大陸常年氣候溫暖濕潤,紀錦川把小枕頭當作枕頭,身上只蓋了一塊布也不覺得冷,明晃晃的月光把大地照得透亮,他仰頭看向窗外,看到那隻立耳獸在自己的小院兒里站了半天,最後蔫頭耷腦地走了。

    他低下頭,把臉埋在身側,用爪子捂上了眼睛。

    他又開始想唐典了。

    前幾天的大哭一場,讓那些燒灼心口的思念宣洩幹凈,然而疼痛並沒有消失,它們變成了更深層的東西,表面上安安靜靜,卻能在人最無防備的時刻噴涌而出,反反覆復地告訴他:你還想他,你沒法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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