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潘森開口提問的機會，戴凜說完這句看似不鹹不淡的解釋後自顧的走開了。

猛然間被留下一頭霧水的潘森直接愣住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跟隨戴凜一起走的話更不是!

果不其然，離開的戴凜第一時間出現在了顧程輝的面前。

看著明顯朝自己走過來的人，顧程輝很體貼的給了他一個眼神，意思是他可以坐在自己旁邊。

此時雖心裡對他有許多質疑，但向來知道分寸的戴凜，這一次表現的也並未有失水準，很瀟灑的在顧程輝的旁邊一坐 。這樣的場景，在誰看來不像是要熟絡的攀談，怎麼會想到戴凜是來興師問罪的?

端起剛泡好的茶，細細的泯了一口，然後側過頭貼近顧程輝，這個架勢，像極了是在說很私密的話，看的一旁的潘森和其他幾個相熟的人雲里霧裡，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可戴凜說的偏偏是一句，「顧總，你可真有能耐！」配合著一個咬牙切齒的表情，當然，這隻有他二人知道。

「你把話說清楚!」言外之意，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

即使不是顧程輝，換成其他人，無緣無故被這麼諷刺，也必然不會有什麼好態度。此刻的顧程輝就是這樣的狀態……小心的避開別人的視線，惱怒的瞪著戴凜。

「好意思為了一個牛郎跟別人爭風吃醋，還怕別人說了不成?」戴凜這一點可招人疼了，有話直說。

顧程輝……

果然是被誤會了，而且還比我想像中的更難說。潘森，你最好不要挑戰我忍耐的限度!

「我只說一遍，事情不是這個樣子。」言外之意，我解釋過了，信不信由你!

明明是想儘快和這個人劃清界限的，可被他誤會的時候，還是第一時間開口解釋了，顧程輝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

聽到顧程輝的解釋，心中對他所有的質疑都拋在腦後了。戴凜現在所在意的，只有自己在顧程輝心中的分量。可這個人，卻讓他覺得完全看不透。

「不是最好!」意識到自己剛才反應過激的戴凜語氣隨即緩和了下來。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睡覺還念著一個人名字的人，怎麼可能會把我當做特殊的存在呢，潘森口中的牛郎事件就更不可能了。

他對我遷就只不過是他生性如此，而恰好，我就淪陷在了他那些不經意的溫柔中。

即便是已經決定好了裝傻，可看到極少在小孩臉上出現的表情那麼感傷，心裡也跟著很不是滋味。只好找另外的方式安撫一下，「再去那邊喝一杯?」

「不用了……」一股腦把已經變溫的茶喝了下去，放下杯子走遠，味道好像比一開始還苦了。

又一次看著戴凜背對自己走遠，不同的是，這一次顧程輝從他的背影中看出幾分堅決。大概是自己的態度真的傷到他了吧，顧程輝想，或許，這樣也好。

「頭疼了?」顧程輝頭也不用抬就知道說話的正是原本和自己閑談的友人陳橙。

略苦澀的一笑，「連你都看出來了?」對上陳橙滿是戲謔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