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應該問安瀾啊，我只是釋放精神攻擊，並不了解精神攻擊所造成的影響啊。」祁漢笑眯眯的看著陸然手腕上的藤蔓，好奇地伸出手去，小心地觸碰了一下。

「這是你新發現的技能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鋒利的藤蔓呢。」

「呵呵。」藤蔓微微一動，在祁漢的手指上留下一道傷口，血立刻流了出來。「特地為你準備的，怎麼樣，鋒利度足夠麼？」

祁漢按著傷口，臉上依舊笑嘻嘻的。「我竟不知道，我在什麼時候惹了你了？」

「行了，別裝傻了。」陸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收起了藤蔓。「你也知道，我脾氣不太好，就直說了吧，大書的傷是怎麼一回事？能夠讓他的大腦變得對精神攻擊異常敏感，可不是你一次攻擊就可以做到的。」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會精神攻擊的可不止我一個啊。聯盟里還有其他腦力異能者呢，他們也可以做到啊。」

「你還裝傻。」陸然剛剛收起的藤蔓再次纏繞在他周身，「大書現在還昏迷著，你說了他也不會知道。可如果你不說，我可是會立刻揍你一頓的。」

碧綠的藤蔓像蛇一般緩慢地纏繞上了祁漢的腳腕。

「我不僅脾氣不好，而且一向不服從管教。」

祁漢抖抖腳腕，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哎呀哎呀，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啦……你也知道我愛好研究，所以我一直想知道我自己的精神攻擊會對人造成怎樣的影響，但我自己實在是做不到啊，正好遇上了程書，他人好，就答應幫我了。」

「還編哈！」纏住祁漢腳腕的藤蔓狠狠一扯，一下子就將他拽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如果沒記錯的話，按照聯盟的新規，我們四人抵擋了這麼一大群鯊魚，已經算是對聯盟作出重大貢獻了。」

陸然頓了一下，看著祁漢，舔了一下嘴唇。

「作出重大貢獻，可以提一個合理的要求，那麼，我提議要你珍藏的寶貝，王蓮和百歲蘭的魔晶，不過分吧。」

「如果你將一切如實告訴我，我就不要你的寶貝了。」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惦記我這兩個魔晶……」祁漢從地上爬起來，坐回沙發上。「行了，我都告訴你吧。」

「你不是有個毛病，動不動的就愛情緒失控麼，我就想研究研究。」祁漢見陸然神色凜冽起來，趕忙補充，「淡定淡定！我研究好了不是也可以幫你治好這個毛病麼。」

一根鋒利的藤蔓向他的頭抽來，在他眼前堪堪止住。「接著說！」

「我本想把你刺激的發瘋了再仔細研究，結果還沒等作，就被程書發現了。」祁漢咂咂嘴，略帶可惜的搖搖頭。「他知道我一直想研究一下我自己精神攻擊的原理，所以就和我做了個交易。」

「什麼交易！」陸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他死死盯著祁漢，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做我的試驗品一年，然後我再也不動你。」

「你！」陸然捏緊拳頭，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

「雖說這一年沒有研究透徹，但我已經大概都了解了啊。不得不說，他是一個極好的試驗品，耐力實力都是極好的，最好的一點是我攻擊的他想吐時他也會忍著，絕對不吐到我屋子裡。」祁漢臉上帶著溫和的笑，看的陸然火氣蹭蹭的漲。「不得不說啊，這一年我真是受益頗多。可惜了，剛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有些掌握不好，導致他對精神攻擊敏感了太多，要不然，我還真想雇他繼續做我的實驗品。」

陸然眼裡似要冒出火來，一拳打在沙發上。狠狠地瞪了一眼祁漢後，摔門而出。

屋內，程書還在昏睡，衣襟上帶著些許血跡，暗紅的顏色，有些觸目驚心。

「沒想到你還是個傻子！」陸然坐到床上，眼裡再次蓄上了淚水。「該死，我這幾天怎麼這麼愛哭！」

他狠狠抹了一把淚，瞪著一雙兔子般的眼，盯著程書，像是怕他跑了。

「我這麼厲害，才不需要你的保護！我要發瘋你就叫我發瘋唄，跟那個破祁漢做什麼交易！」

「還笑面死神呢，沒弄死別人，先把自己弄死了！」

他又狠狠抹了一把淚，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哭什麼哭！又不是小姑娘，別哭！」

一隻手突然伸到陸然臉上，輕輕撫去了他臉上的淚。

陸然低頭，撞入一雙滿是柔情的眼。

「別哭，我在。」